方颖醒在难以承受的全身酸麻中。
“哇拷,哪辆战车辗过我?”她连声诅咒一阵,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她到底睡了多久?为什么她觉得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一世纪的梦境很混乱,有人在不断地亲吻她、轻唤她的名字,还低低呢喃著爱语……真是见鬼了,她方颖再怎样也没有欲求不满到这地步。
而且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她没有穿衣服?还有,她身上这只见鬼的手臂是谁的?
“你醒了?珊娜?”裘祎的声音有清晨的露水般清甜的味道。
“哪个鬼是珊……”方颖劈头就想痛骂一顿,幸好及时发现那声音的主人很像裘祎,紧接著就想起她有任务在身,和昨夜发生的事。
答案好像出来了,他的意中人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雷珊娜,而雷珊娜正是她假扮的……哇咧,这算什么答案?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像他这样随随便便就跟初次见面的女人上床,意中人恐们有几卡车——之前的一卡车她都调查过了,没几个跟他交往超过五天;最近的一卡车,恐怕也是同样的命运。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他的意中人,来赚到高额赏金?
在赚到那笔钱之前,她得好好的把雷珊娜扮好。
奇怪,一想到他昨夜那么温柔是对雷珊娜,不是对方颖,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起来。
她竟然以别的身分和这讨厌鬼上床了!可恶、可恶,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想什么,嗯?”裘祎将额头抵著她的,精明的双眸望进她的瞳孔。
她稍稍一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根本连猜都不用。
她当然是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不让她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作梦也想不到,与她一起迎接晨曦的感觉这么好,让他巴不得永远赖在床上。
“昨夜是我最美好的一夜了。”他的手臂将她箍紧,轻轻的吻她额头、发际、眼、眉,“留在我身边,嗯?”
嗅著她的体香,他的心很踏实。
“呃……裘总裁,昨夜只是我喝多了点,并不能……”她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不可能留在他身边。
她挣扎著,想翻身下床。
“你的身上全是我的记号了,”他双手撑在她两侧,被单下的双脚也跨在她两边,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不准你说那只是喝多了。”
他生气,气这家伙想把昨夜的事一笔抹净。
“在西方……这很正常……”方颖心颤起来,他干嘛这么霸道?
老天,他一定要摆出这种姿势吗?令她脸红气喘又心跳,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这里是东方,不是西方,别拿西方来比!”裘祎闷吼,“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不准和别的男人上床、不准……全部都不准,听懂了没?!”
他气得快爆炸,她明明是台湾人,却想学放荡的西方妞,真是够了!
“你要尊重我的自主权……”呃,他拿什么在她身上摩蹭?呃,他的脚可不可以别再靠过来?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谁的。”
看著她发红的俏脸,他邪邪一笑,双手开始在她身上移动。
“没关系,我不介意再提醒你几次。”
“不,停止,别再模了,快停止。”方颖害羞的求饶。
老天,他稍稍一碰,她的身体就起反应,根本就无法控制。
“怎么样?知道你是谁的了?”裘祎坏坏的一笑。
“哪有人这样的?”他奸诈,她嘟起了嘴。趁他不注意,抡拳挥向他。
裘祎头一偏就伶俐的闪过。
“啧,想谋杀亲夫,看我怎么治你。”
他索性将她的手绑起来,恣意为所欲为。
“呜呜,停止,不要再碰我了。”方颖被体内的情潮逼得几欲哭泣。
“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碰你?”他使尽所有手段挑逗她,“你的身体比那张嘴诚实多了。”
“呜呜……”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的?嗯,说呀?”
“哼哼……”他是坏蛋,全宇宙最恶劣的坏蛋!
“不说?是谁的,你快说呀,说你是谁的,说你想要谁。”
裘祎不厌其烦的故技重施,她愈倔强,他就愈有征服的快感。
“呜,可恶,你好可恶……”
“你的记忆不好,但你的身体全都记得。”
他使出更致命的花样撩拨她。
“呜呜,是你的,你饶了我吧。”方颖终於很没用的求饶,谁教她的身体在一夜之间就被这痞子教坏了?
“你确定是我的?”裘祎轻笑。
“是,是你的,呜……”以为他会满足她,谁知这是更致命的挑弄,方颖哽咽不成句。
“很好,那你该说什么?”裘祎并不轻易放过她。
“是你的……”方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等她恢复自由,肯定痛扁他一顿。
“不对,你该说『方颖是裘祎的』,说一次。”如果可以,他比较想逼她签字,让她白纸黑字无可否认。
“啊?”方颖呆住半秒钟,“原来你知道了?”老天,他早就知道了,那她岂不中了计?
“第一眼就知道了。”他再度轻笑。
“你这个无礼的王八蛋、无义的混帐、无廉的猪头、无耻的痞子,无情的……喔……”
“怎么样?再不说那句话,我就折磨你三天三夜,再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裘祎继续挑逗她。
“是你的……”方颖再怎么倔强,也只有再次告饶的份,“方颖是裘祎的,呜呜,方颖是裘祎的……”可恶,可恶,可恶啦。
“很好,记住你的话。”掳获美人,裘祎心情大好。
方颖本来还想用肚子里所有骂人的话孝敬他一顿,却只能深陷在他所布下的激情之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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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帮在找方颖。
事实上,打从上回的任务结束后,沈涛就暗中派人监视方颖。
“人呢?”沈涛的脸色很不好。
一天没找到东西,他就一天愉快不起来。
“几天前进入她住的地方后,就没有看到她出门。”属下回答。
方颖的变装很成功,连沈涛的属下都没发现。
“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有诈。”依方颖的业务形式,几天不进家门是常态,几天不出家门就有鬼。
“要打进去吗?”手下问。
“方家现在空无一人,其余的两姊妹随嫁到义大利的方茵去东欧旅行,短期内不会回来。”另—个手下提供消息。
“我们试探过,那里已经很多天没人在。”
“方颖呢?难不成她凭空消失?”沈涛勃然大怒,“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如果猎人帮够强大,他早就派人去剿了它,只可惜它太小,小到像根本不存在,让人连找都找不到。
“是!”手下领命去办事。
沈涛把指节握得格格作响。
他要让方颖这该死的女人,从地球表面消失!他当下作了歹毒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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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方颖正确的下床时间,是在三天后。
“色胚裘祎,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她已经被困在这张床上三天了,裘祎这个色胚,不是拚命找藉口对她做那件事,就是肉麻的搂著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这也就算了,还净说些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恶心巴拉的。
“不放不放。”裘祎像八爪章鱼般缠著她,头拚命往她的颈窝埋。她的肌肤像丝绢般丝滑,他缠—百年也不厌倦。
“王八蛋裘祎,你不做事不会饿死,我不做事就有生命危险,建议你不要拿我的命开玩笑。”这是方颖所提出的第一百零一个要他放了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