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下来打扫一下室内的灰尘。
她很努力的去找来抹布跟水桶。
谤据国小打扫教室的记忆,有灰尘的地方用抹布擦一擦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正是展现她实力的机会。
于是她很高兴的擦过去--
啊!桌上那个花瓶居然自动倒下来往下滚,幸好给她机灵的接住,可是另一个被碰到的雕像就没那么好命了,它直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大声。
展鹏吓一跳,转过头来,看见欣欣做的好事。
“那个……也许摆设位置要换一下。”她把花瓶放回原处,谁知又打落一个水晶座,那对栩栩如生的天鹅,就那样硬生生的变成碎片。
“啊!”欣欣看展鹏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正想悄悄溜走,谁知慌忙中又撞到东西,匡啷之声不绝于耳。
“连个桌子也擦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心想做事?”她是不想做还是不会做?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令展鹏光火。
“你在那里当大爷,我在这里做牛做马,还对我大声?”她颜欣欣可不是被吼大的,都说摆设位置有问题了嘛,他还要怎样?
“我没叫你擦桌子,不想做就别做!”他的音量不低。她最好有会做、想做的事。
“好,你说的。”欣欣气得把抹布丢在桌上,还把水桶里的水往他身上倒。
“喂,你做什么?”展鹏矫捷的闪开,没被泼到,却被溅得一身,他更气了。
“哼!算我鸡婆!”欣欣踩着气愤的步伐到后面去,一把扯掉正在运转的洗衣机插头,把湿漉漉的衣服拖出来,然后把那些纠结的衣服扯开,分成两堆,把其中一堆抱到他面前塞给他,“自己去洗!”
行进间,一只袖子掉在地上,欣欣捡起来塞给他,展鹏的脸色极为败坏。
“洗个衣服,居然洗成这样?!”展鹏拎起那只袖子来,“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一件好好的衣服,居然被分尸。
事实很明显了,她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会做!展鹏发现自己被骗了。
欣欣看着那只可怜、不成样的袖子,心里盘算着它四、五位数的价码,边想笑,又想到自己惹了大祸,再看到展鹏铁青的脸,不知该和他吵一架,还是先躲起来暗笑。
“给我说清楚,煮个饭烧掉厨房,擦个桌子打破水晶和雕像,洗个衣服洗断袖子,你到底会什么?!”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最好有真正会做的家事。展鹏气死了。
“我会做什么不用你管。”欣欣对着他的鼻子吼。她就是什么都不会,不行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实说实说。”展鹏的脸色寒得足以吓死一群胆小恶徒。
“怎样?”现在,她已经不敢再说自己从没说过谎了。
欣欣戒备的看着他,暗中测量从自己的位置到门口的距离,如果必要,她拚了命也要跑到门口。
“你是不是半点家事都不会做?”他怀疑所谓的温柔娴淑,也是假的。
“家事……”欣欣相信自己心虚的表情,已经泄露了正确答案。哼,泄露就泄露,反正纸包不住火,她也没指望能瞒多久,“我……我是全力打拚事业的女强人,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做家事?”
她虽然没有全力拚事业,也不够格号称女强人,但她的战绩百胜而无一败,至少比那些自称女强人,却毫无战绩的女强人好多了。
老天,她这样算不算忤逆他?她决定当他的手高举过腰,自己就往门口冲。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温柔娴淑?喜欢做家事?”就算她说得对,却只显得自己愚昧,他的自尊怎样也拉不下。
“哪有人这么完美,温柔娴淑、会做家事,又是女强人?告诉你,温柔娴淑的女人又叫百年花瓶;喜欢做家事的女人,名字叫菲佣。你要会做饭、擦桌子、洗地板、刷衣服的老婆,麻烦去娶菲佣!”
欣欣吓得连脚都在抖,却气不过他那么严苛--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也轮不到他这个兼暴君娶回家!
“菲佣再怎样也比你强,起码不会顶嘴!”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怎么说都有理,只让他更生气。
“不会去娶哑巴?!”她受够了,决定把什么乖巧娴淑丢到脑后,“没人拿枪逼你娶我!这世上只有一种人适合你--既聋又哑的菲佣!”
“我可以把你弄得又聋又哑,信不信?”展鹏咬着牙闷吼。
“我现在就可以去告你恐吓。”欣欣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却仍不肯示弱。
“该死!我不想做出太过分的事,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他不爱发脾气,可是他现在已经快气死了,她最好有点分寸。
展鹏冷冷的瞪她一眼,走出大门,留她一个人在原处。
本以为他走了,自己的脚就不会再抖下去,谁知却软了。
气死人,他脾气这么大,怎么没人告诉她?连爸妈都没这么凶过,他怎么可以这样吓她?
可恶,她才不示弱,她颜欣欣可不是被吓大的。
既然双腿发软,她索性赖在地上,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不到一回台湾就吵架,也许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地,她还是包袱款款,继续去环游世界好了。
第八章
当天晚上,展鹏睡在书房,欣欣睡在客房,谁也没有睡在那张贴着大红喜字的新床上。
第二天早上的气氛很差,他们只在客厅里碰了一次面,讲了一句话。
“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当然是指去展氏的事。
他决定不对她要求太多,只要替他把展氏的工作做好就好,反正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让哥哥们没话说就可以了。
所以他决定今天的行事历是--去夏威夷,至于颜氏,就放她自己搞定吧。
他心目中完美的梦中情人,是不会和他有这些摩擦的,她会陪着他环游世界,陪他共度每个浪漫的时光,他们之间更不会有“家事”的问题。
没错,那才是人过的日子,才是快乐的生活,他已经开始期待。
“你、也、是。”欣欣咬着牙低语。
她才不甩他的鬼处罚,只要她走出这扇门,就要把车子直接开到机场,飞到埃及去看金字塔。
反正他已经答应到颜氏去替她工作,对哥哥也算有了交代,那她飞到天涯海角也不关任何人的事了。
于是各怀鬼胎的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虽然目标不同,车子却开往同一个方向。
欣欣到柜台买机票时,翻遍了手中的公文包,却怎样也找不到护照。
“可恶。”她这才想起昨天出关时,展鹏好象随手接走她的护照了。
气死人,现在就算不必用签证,她还是必须回去拿护照。
可恶,她才不要见到展鹏那个人,而且向他拿护照的话,不就让他知道她没去展氏?
算了,就先去报遗失,再来做台湾环岛旅行好了。
欣欣下了决定,离开机场,把车子开上高速公路。
欣欣的跑车一离开机场,展鹏的车子就进来了,买机票时,发现自己随身携带了欣欣的护照,他把它丢进随身提包里,然后走进候机楼。
于是这两个人,一个去做环岛旅行,一个去夏威夷寻找他的梦想。
两个人都兴致高昂,没有人感到内疚或不安。
另一方面,守在展氏的展鹰和展鸿等不到欣欣,以为他们太累了,需要休息,所以也没有打电话去催。
早就把行李准备好的颜向荣,也认为展鹏早晚要替他挑起一片天,让他休息一天并不过分。
因此,第一天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
那两个人也成功的到处逍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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