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马尾的她有几分俏丽,白皙的脸庞,正露出孩子才有的开心和愉悦,白白的贝齿和笑弯的眼睛,都是孟又骐所陌生的。
懊死,她居然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居然对别的男人笑,居然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伯伯,卒给你吃,把车还给我。”杜希孩子气的欺身去抢被老人拿走的棋,举止亲呢又自然——即使老人家让她一车一马,她仍连连输棋,只好耍赖皮。
一阵浓烈的酸味和不悦,一下涌上心头。
他不在的这段期间,都是老人在慰藉她,是不是?这个念头一起,他的五脏六腑俱焚。
“杜希!”他的语气,比他想像中更冷峻。
在杜希从惊吓中回神前,孟又骐已经粗鲁的把她拦腰从椅子上勾起。
“主人……”杜希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一回来就生大气。
虽然惶恐怯懦,心里同时也感觉到高兴——主人回来了,主人终于回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凶、这么粗鲁啊?一股委屈袭上心头。
“进屋去!”他发誓,绝不再让杜希跟这老头见面,绝不!
他怒气勃发的拎着杜希就走,把老人丢在原处。
老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杜希不必用什么心机,就能让盂又骐失去理智。
他快有喜酒可以喝喽!
第七章
孟又骐怒不可遏地将杜希丢在客厅的地板上,反手将门锁上。
他两眼发红的瞪着她,像盛怒的狮王瞪着它的叛徒。
“说,你这是什么样子,为什么穿这件衣服?为什么把头发绑成这样子?为什么还化妆!?”孟又骐越想越生气,伸手把那件惹人厌的衣服撕得破烂。
“主人……”杜希从没见孟又骐这么生气过,全身颤抖得不像样,连抢救衣服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颤抖的往后缩,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做错什么了吗?她只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他回来而已。
“该死的,为什么和别人那么亲近?为什么和别人有说有笑?为什么?”孟又骐不给她往后退的机会,恶狠狠地将她扯到面前来,气极的瞪着她好一会儿,又不耐地把她甩开。
可恶,在他因思念而寝食难安时,她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他为她归心似箭时,她却和人有说有笑……该死的,这算什么!?
“我们只是在等你……”眼眶涌出了委屈的泪水,她只不过听伯伯的建议,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他回家有好心情。
“等我?你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叫作等我!?你把我当什么?”孟又骐越想越气,“该死,你是不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
他气急败坏的把她往楼上拖。
“主人……我们没有打情骂俏,我们只是在下棋,我们……”杜希哽咽的解释。主人拖得她的手好痛,虽然她努力追上主人的步伐,却一再踉跄的跌在楼梯上,让楼梯擦破她的皮肤。她什么都没做啊,主人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的手好痛、脚好痛、撞来撞去的身体也好痛。
“我们?已经合称‘我们’了?”孟又骐用力把杜希甩上床,像只野兽般,扑上她的身子。
愤怒已经使他失去理智,他现在只想尽情地、用尽所有力气,蹂躏这个背叛他的叛徒。
“为别人穿这么漂亮,嗯?为别人化妆搽口红,嗯汗”他的手粗暴地扯破她身上仅剩的衣物、用力抹去她脸上的脂粉口红,还残忍地在她的肩骨咬了一口。
“啊,好痛。”杜希泪水流得更凶了。“该死的,敢背叛我,就不许喊疼!”他怒气腾腾的咬破那惹他脑中嗡嗡作响的唇。
“啊……”杜希疼得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无声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
“你给我牢牢记住,你是我的,不管是你的手、你的脚、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是我的!”盂又骐边大吼,边发狂地在她身上留下鲜红的指印与咬痕。
懊死的,她最好不要让别的男人碰过,她最好不要让别的男人抱过!
“主人……主人……”杜希抽抽噎噎,推拒的手一点也无法发挥作用。“你必须知道你的主人是谁,谁才有权这样碰你!”盂又骐掰开她的腿,大手粗暴地往娇弱的神秘地带探去。该死的,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的记忆,让她永远记住,她是谁的!
“不可以,主人,不可以!”杜希突然没命的尖叫起来,身子像被火烫到,颤抖得厉害。怒气冲天的孟又骐,此刻像被当头浇下冰水,蓦然惊醒过来,所有残暴的动作戛然停止。
清醒的双眼对上的,是杜希那对恐惧、红肿的眼神,又脏又红的小脸上写满害怕和排斥,而她姣好的身子,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主人,不要,很痛、很痛……”杜希仿佛正承受莫大的痛苦,全身缩紧到几乎痉挛的地步。
看到这画面,盂又骐的心蓦地揪疼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哭叫妁杜希,复杂的心绪翻搅不已。
“去煮饭。”到头来,他只能冷硬的这么说。
他是她的雇主,还是个大男人,放不段来温言软语或道歉。杜希停止了恐惧的哭叫,噙着泪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吸吸鼻子,找件被单遮掩,并想法子下床工作。
问题是,她的身子又酸又疼,每动一下都像要把她撕裂,以致不管她如何努力,速度都比乌龟还慢。
她的模样可怜到极点,他狼心狗肺,才要她去做事!良心对他严厉苛责。
“算了!”他一挥袖,极端不耐的走出房间。“主人……”杜希惶惶然看着他甩上门的背影,心中有份慌张。
主人生气了吗?主人因为她动作太慢,生气了吗?
杜希正担忧不已,房门又突然被打开,气势迫人的孟又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杜希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拉紧被单,挪退一步。孟又骐为她的反射动作,眉宇间罩上一层寒霜,气自己伤她这么深。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冷硬的命令。这是他回头的原因,身为一个领导者,无论如何都要明理,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要给下属一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啊?”杜希一时意会不过来,整个人呆愣住了。
“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跟那老头在那里厮混,为什么穿他送的衣服,为什么……”盂又骐及时煞住,因为再说下去,他怕会气得失手捏死她。
“因为……”委屈的泪水又涌上来了,“人家想,穿得漂亮一点,主人回来,才会有好心情……”早知道她就不要听伯伯的话。孟又骐浑身怔了怔。只是为了这个单纯的理由?
“还有呢?”他要她接着说。“伯伯说,主人一不在,我的心情跟脸色就不好,说这样会使主人倒胃口,所以才……”杜希怯怯的观察他的表情。
自己这样擅作主张,主人会更生气吗?她忍不住打个寒颤。“你没有让他碰你?”明知自己可能误会了,他还是要问一问。
“伯伯不是那种人。”杜希为老人叫屈,“伯伯是好人,他拿我当孙女儿看……”一想到孟又骐如此污蔑她跟老伯伯,委屈心痛的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我知道了……”孟又骐烦闷的别过头。令他烦闷的,不是她的眼泪,是心里那股想深拥她人怀的渴望。
不知是什么使他苦苦压抑这股渴望,他痛恨极了这不明所以的原因。“人家好烦恼,每天每天都好烦恼,MC一直不来,主人也不在,人家担心有了小Boby,造成主人的困扰,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杜希抽抽噎噎,哽在喉头的话,自作主张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