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她承认过去缠着他,是为了要整他,动机上有点惹人讨厌啦,可是人家现在这么想他也是事实……
她有点混淆了,她的最初动机是整慕容崴,但是现在呢?难道她这么想他,也是为了整他?她很努力的思考,如果不整他,她要拿什么理由和动机去缠他、想他?难道是爱吗?
如果以这个理由去找他,她大概会被他笑死,“这世上追着我跑的女生那么多,妳这只说长相没长相,说身材又没身材的丑小鸭,腿那么短,跟一堆女人挤成一团,大概只有被踩死的份。”
哼,她才没那么笨,跟着一堆女人追着他跑咧,哼,哼,哼!
唉,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好想见到他,希望他真的如她所想的,在想她、找她、担心她,会替她教训这些罔顾人权的绑匪。
“又没有要把妳饿死,只是要把妳饿到没力气而已。”绑匪澄清。
“什么?你们居然要用这种方法叫我闭嘴?”雅夕不知该气还是笑,嫌她吵就直说嘛,何必半句不说的来这一套?“这方法一点都不科学,也不讲究效率。”等她发现这件事把嘴巴闭起来,他们不知己经死掉多少细胞了。
混混只是看她一眼,继续啃手中的鸡腿。
“你们早一点跟我讲,我就会把嘴巴闭起来了嘛,何必造成这种误会,让我以为你们想把我饿死?”雅夕一副“真不够意思”的模样,“我是把你们当朋友,才告诉你们这么多注意事项。好啦,只要你们拿水给我喝,我就不吵,这总可以吧?而且天气愈来愈冷了,帮我找条毡子好不好?”
混混东张西望一阵,露出听若未闻的表情,给她水喝,让她继续碎碎念喔?他们又不是头壳坏去,何况这种破房子上哪里找毡子?
外头突然哗啦啦的下起大雨,冷风挟着水气,从破掉的窗户窜进来,使室内温度降低好几度。
“喂,很冷耶,你们真的不帮我找毯子吗?”雅夕冷得牙齿直打颤-看见他们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实在气得血液逆流。
“你们这两个绑匪是什么意思?不给人吃、不给人喝,也下给人拿条毯子,这像什么话?这存心把我饿死、渴死、冷死是不是?告诉你们,再不把吃的、喝的、保暖的东西拿出来,我就去跟你们的老大告状,就叫慕容崴把你们剁成肉酱埋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大力踹开,慕容崴就那样怒气冲冲的冲进来。
“该死的,竟敢绑架我的女人!”
慕容崴把那两个措手不及的绑匪打得落花流水,并打电话叫手下来带走他们。
“慕容……崴……”怎么她才说到他,他就来朋?莫非他们心有灵犀?
雅夕的双眼怔怔地追逐把混混打个半死的慕容崴,一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直到慕容崴的手下凶巴巴的绑走那两名混混,雅夕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喂,妳是不是傻了?怎么都叫不应?”慕容崴没好气的摇摇她,把她摇醒,“妳给我说清楚,妳在玩什么花样。叫妳在家待着,结果妳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敢去『地牢』惹事,妳不要命了吗?
然后呢,受伤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到处乱跑,跑去好姨那里,让那些人教妳一些有的没的,还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现在又跑来香港被绑架,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慕容崴看见她被绑得像只虾,浑身凌乱,双唇冻得发紫,气得劈头把雅夕吼得七荤八素。
人家她受苦受难耶,他都不会安慰一下吗?-股委屈涌上雅夕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那你自己又怎么说?!你和别的女人乱上床,每次都欺负我、乱吼我……人家也不是故意被绑架,人家又没有……”
雅夕只想否认他说的一切,却愈来愈不知所云,可是她也不服输,拚命想找出一些话来把慕容崴吼回去。
“看你现在又对人家大小声,也不管人家又饿又渴又累又冷……”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崴拉进那宽阔的胸怀。
“不准再乱跑了,不准再不听我的话了,不准再……”他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顾不得解开她的束缚,就迫不及待地吻住她,把满腔难受的焦灼对她发泄。
雅夕摇摇欲坠,她又饿又冷,虽然慕容崴的吻灼烫她的唇舌,但他湿透的身体却让她更冷更晕,她想推开他,告诉他她不舒服,但是她被缚的手却无法产生任何作用。
她想念慕容崴的拥抱、想念他的吻,可是身子却愈来愈冷,神志愈来愈不清。
直到断断续续的申吟,溜进慕容崴的耳畔,他才自她甘甜的唇中,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发现她的神情不对,他连忙模模她的额,看见她被缚的手脚,急忙替她解开,“妳是不是……妳发烧了!”天,怎么会这样?
“呜……你好大声……”他的音量把她的耳膜震得嗡嗡乱响,她只能痛苦的抵着他的胸口,“头好痛……”
“我马上带妳去看医生。”他焦急的抱起她,冲入雨中,冲上手下为他准备的跑车。
“撑着点,雅夕。”他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她不断的呵出热气,体温不断上升,心中又忧又急。她如果有任何闪失,他绝对会心痛而死。
车子一路开到全香港最大的医院,医生立即进行治疗,-堆护士忙着替雅夕量体温、打针、行点滴,半晌后才诊疗妥当。
“她发了高烧,幸好及早送来,否则感染肺炎就槽了。”医生对慕容崴说,“她的身体太虚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她吃点好消化的东西,退烧针里有微量的镇静剂,她也许会先睡着,但是没关系,点滴里有葡萄糖,可以先补充她所需的营养。”
“谢谢你,医生。”医生走后,慕容崴连忙打电话,吩咐手下准备容易消化的食物。
“崴……崴哥……”雅夕微弱的呼唤他,慕容崴忙不迭地握住她冰冷的手,“人家……人家好想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她的眼神迷蒙,陷入呓语,只有小手紧紧捉住他的手不肯放。
“好,妳快点好起来,只要妳好起来,什么都依妳。”他紧紧拥抱她都来不及,哪还有空隙容下别人。
“你说的喔……你说的喔……”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她不断要求他的保证,然后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我说的、我说的。”对她好心疼、好心疼。
没多久,闻声而来的彩姨带来了好吃的鲍鱼粥。
“睡着啦?”彩姨小声的问。
“昏昏沉沉。”慕容崴小声的回答,怕惊扰了她。
“彩姨……”雅夕勉强打起精神醒来,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她-直怕她因找不到她而担心。
“彩姨为妳带来鲍鱼粥,起来吃一点?”慕容崴替她把病床摇斑,又替她把粥吹凉,送到她唇畔。
“真是,怎么让自己被绑走了呢?”彩姨真不知该骂她还是笑她笨,唯一确定的是那颗心终于放下,终于可以对慕容交代了。
除此之外,她还要把眼前这一幕绘声绘影的告诉慕容,说这小俩口有多恩爱,多像一对小夫妻。
“对不起……”雅夕吃了口粥,比较有体力了,才响应彩姨的话。
“别说了,以后小心点就好,幸好阿崴找到妳,不然看我怎么向慕容交代。”彩姨说,“现在妳快点把粥吃了,把身体养好,我们就可以去游香港。
照我看呢,我们先去女人街大采购,然后再去尖沙嘴吃大餐、去海洋公园见识见识,晚上上太平山看有名的『百万美金夜景』,保证让妳拍案叫绝……”彩姨兴高采烈的计画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