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那台借妳,妳就用力把阿崴出糗的表情拍个过瘾。”看阿崴的糗相片,是她最大的乐趣。“最好拍到他喷鼻血的模样,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整儿子整得这么高兴。
“好,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去拍。”雅夕一口答应。
“走,我去找些年轻时代的衣服给妳。”向一旁的大伙儿打个招呼,伯母拉着雅夕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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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怕母在房里翻了半天,雅夕也瞠目结舌了半天。
哇,慕容伯母好惊世骇俗,光丁字裤就有十几种颜色、透明内衣有几十件,每件的款式和颜色都不一样,还有很辣的两截式衣服,只要手高过肩,胸部就跑出来见人,身弯三十度,小裤裤就露出来打招呼……
“这是我年轻时收集的,有一半以上都还没有穿过。”慕容伯母把还挂着吊牌的那堆衣服堆到雅夕手上,“不管是要整男人,还是勾引男人,这些衣服都是大功臣。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他就是栽在妳手掌心的孙悟空,任妳宰割了。”
“真的吗?”雅夕心花怒放,最喜欢听到“任妳宰割”这四个字了。
“伯母几时骗过妳?”
冲着这句话,雅夕把伯母塞给她的性感衣物全搬回房间,开始一件一件的试穿,而这当中,她最喜欢各式各样奇怪的内衣了,愈穿愈喜欢。
“这件好好看,可是好象不够短,伯母说要轻薄短小,应该是更短一点。”雅夕把那有流苏的红色内衣丢开,又拿来一件黄色的蕾丝内衣,“这个也很好看,可是没有流苏,好象怪怪的。”于是她又挑出另一件,“丁字裤是这样穿的吗?”
挑了老半天,把那些衣物换过数次之后,终于看中一套粉红色的半透明内衣、高叉内裤,使她看起来又修长又成熟,她非常高兴,这么轻薄短小一定可以把慕容崴气到吐血,呵呵!
正当她展苵出各种姿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愈照愈满意时,门外传来慕容崴浑厚的声音。
雅夕吓一跳,一想到他看见自己穿这样,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害羞突然涌上心头。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想穿这样去见他?他一定会把我骂死,然后一拳打死的,怎么办?”
天啊,她......她只是想气气他而巳,怎么会把这些奇怪的东西穿在身上?怎么办、怎么办?他快进来了。雅夕像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走乱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先躲起来!”脑中灵光一闪,她看到那架比人高的音箱,“躲在窗帘后。”于是,她以床垫脚,一脚爬上音箱,把窗帘拉到前面来,遮住自己,手中还习惯性的勾着小相机。
就当她以为自己躲得毫无破绽时,怪事发生了,她感觉到她长了尾巴……那些方才被她乱扔乱丢的小衣小裤,件件吊牌勾着勾子、勾子系着流苏、流苏缠着蕾丝、蕾丝又缠着勾子,就那样相连到她,而尾端,竟然在窗帘外晃呀晃,简直告诉别人,她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雅夕又手忙脚乱的想去解开,谁知那些内衣裤却愈缠愈紧,而慕容崴已经开门进来。
一进门,看见自己的被褥被弄得皱巴巴,床上还有几件惹火的丁字裤,慕容崴简直火冒三丈。
“沉雅夕,妳在做什么?!”他气疯了,他最讨厌房间被弄乱。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雅夕躲在窗帘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出来,沉雅夕!”慕容崴大吼,“给我滚出来!”
懊死的,敢为非作歹,却不敢出来见人?他一眼就看见窗帘垂襬的线条不自然,更看见下面露出一些红的,紫的布。这该死的家伙,敢弄皱他的窗帘、踩坏他的音箱试试看!
雅夕动也不敢动,心中祈祷他赶快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或手下进来说某个堂门受到袭击,要他快点去处理。她敢发誓这回她非但不会抢着跟,还会快把身上这套惹火的内衣换掉。老天帮帮忙,让他快出去。
“该死的,沉雅夕,妳有没有把我的话当话,叫妳出来,妳还躲在这儿干什么?”他刷地一声掀开窗帘,让她再也无处躲藏,“还不快下……”他还想对她吼,却在看见她那身打扮后,在怒急攻心和极端刺激的情况下,两管鼻血疾喷而出。
“风好大。”雅夕差点爆笑出来,但情况特殊她只好暂时忍住,把他当透明人,一手拉回刚才被掀开的窗帘,另一手拿着相机随便对焦距、按快门,好象她一直在做这件事。“想不到崴哥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特殊的东西。”
会突来这一招,是因为刚才她想到了好方法,专门来对付他的法宝--“一公尺沟通法”。
所谓“一公尺沟通法”,就是在一公尺内行沟通或管理权,一公尺外都可以当作没发生,因此,她可以对他视若无睹,再来还有-个条件,要行使一公尺管理权,必须音量低于五十分贝,如果他的音量高于五十分贝,她有权不予理会。
于是,她就算憋破肚皮,也不能理会,否则一旦破功,非被他打死不可。
“好棒,原来房间里可以放这么漂亮的八骏图。”她口中喃喃自语,手中猛按快门,口中说的虽然是八骏图,拍的却全是慕容崴好笑的表情、他即使仰着头,鼻血仍直直流出,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
“沉雅夕!”半晌,慕容崴才使鼻血停止喷射,他气急败坏的冲到雅夕面前,“妳在玩什么花样?给我下来!”他伸手想把她掼下来。
沉雅夕这才像吓了好大一跳,把目光焦点放在他身上。
“你回来啦?”好象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你怎么了?鼻子里怎么有血?你流血了耶。”好象根本不知道他生着天大的怒气。
“妳……”弄得他流鼻血,居然还把他当隐形人!慕容崴气得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又忘记了,”沉雅夕摇动细细的食指,细声说,“『-公尺沟通法』是温言软语。声音要像我这样,小小声,很温柔。不然人家会以为我耳聋,或是你疯了。
我不希望未婚夫被认为是个疯子,相信你也不希望未婚妻被当成聋子,要记住喔。”说着,伸出双手,攀着他健硕的肩膀,从音箱上下来,“我们要相亲相爱喔。,刚才看他喷鼻血、现在抱着他宽大的肩膀,她居然忘了自己的穿著火辣。
“相亲相爱?”慕容崴咬咬牙,反射性的把她抱下来,“我气得想把妳捏死,妳还想和我相亲相爱?”看到她几乎衣不蔽体,碰到那光滑的皮肤,鼻腔中的鼻血再次滚沸。
“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要相亲相爱喽。”雅夕抱着他的腰,又钻又蹭,不经意地想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他当然是要任她抱、任她赖、任她模啦,谁叫他过去老是欺负她,又刚好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趁机报仇,难道眼睁睁看这难得的机会插翅飞去?
“妳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未婚妻,我问妳,妻子是不是要听丈夫的话?我叫妳出来,妳还躲在窗帘后做什么?还有,妳爬那么高做什么?”气死人,这女人除了找他麻烦外,还会什么?
糟了,一生气,鼻血又要冲出来了。
“不要生气嘛。”雅夕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又摇又晃,“你的房间这漂亮,我想拍起来做纪念,拍得太专心,-时没发现你回来嘛。”雅夕很宝贝的模模她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