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修理谁。”庞克头用力推开水烟,冲上来和小黑扭打,乐团的其他成员也纷纷加人战局。
“啊……”水烟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跌去。
幸好后面刚好有安德森扶住她,“没事吧,水烟?”
“没事,叫他们不要打了。”尽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挂意的仍是那些为她打架的人。
“你先在这里休息。”安德森扶水烟到安全的角落,自己非但不听劝,反而卷起袖子加人战局。
“住手,别打了,住手!”终于,人杰发现了,喝停两方人马。
庞克头就算不震慑于他的威严,也要折服于他的气势,所以也停了下来,只是仍以不屑的眼光眼着他。
“为什么打架?”他问最容易冲动的小黑。“因为他推了水烟一把……”小黑瞪着罪魁祸首庞克头。“如果不是我刚好扶住。水烟可能就有危险了。”德森也挺身回答。人杰的脸色变成青绿色。
“人杰,不能姑息这些人、这些小子目中无人,根本是败类。”JEM也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懂保护妇孺的人,简直是害虫,千万别姑息。”
“人杰,我没事,我没有跌倒,肚里的宝贝也没事。”水烟连忙跑来劝架。
“你先在旁边等着,乖。”人杰小心地把水烟扶到旁边,回头厉声问,“是谁,站出来。”肇事者庞克头被人杰一喝,胆子没破也缩了一半,站出来时,脚还在发抖。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人杰迎面就贯庞克头狠狠一拳,他一个踉跄跌到墙角去,智齿断了一截。庞克头这会儿才发现,人杰的拳头比他的气势或威严都令人害怕。
“道歉!苞水烟和肚里的婴儿道歉。”人杰押着庞克头到水烟面前,庞克头冥顽不灵的甩开头,“叫你道歉没听见吗?道歉!
“人杰,没关系,大家都没怎样就好,没关系。”水烟又在劝和了,“只要他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不要为难他。”
“你妈怀你的时候,如果也被谁用力一推,你就连个屁也没有了、你到底认不认错!?”小黑跳出来指着庞克头大骂。庞克头听了小黑的话,脸一红,恭恭敬敬地向水烟鞠躬敬礼。“对不起,我太不应该了,很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水烟笑着要他别内疚。庞克头朝水烟望了良久,觉得很感动,很想认识她其眼光之热烈,让人杰大感威胁。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人杰驱赶庞克头,他这才搔搔头依依不舍地走开。
“我希望我有追求你的机会,如果那家伙对你不好,请记得还有我这个候补。”庞克头临走前,不忘提出对人杰严重威胁的建议。
“你快滚!”人杰不悦地咆哮。倒是一旁看戏的伙伴们。全都笑起来了。
“别听他的,人小表大的小毛头一个。”人杰边叮咛水烟,边扶着她,“没吓看吧?”
“没有。”水烟摇摇头,“不过你太凶了,不要随便打人。”
“是他不对,他不该想伤害你。”
“我又没有跌倒,有安德森扶着我。”
“等你跌倒就来不及了。”
“我不管,你真的太凶了。”
“是为你好耶……”
“我不管,以后不准你那么凶,万一我们的孩子也学那一套……”
“好啦。”最后仍是人杰妥协了。
伙伴们在一旁看他们斗嘴,不禁为之莞尔。事情果然入他们所料,人杰真的栽在水烟手里了。
尾声
一个大雪初融的早晨。整栋楼一早就热闹滚滚的。“起床起床,水烟起床。”人杰孩子气的不段重覆着”起床”这两个字。“不要吵嘛,今天不是没事吗?”水烟又想赖床了。
“有事,有事,雪停了,就有事了。”人杰忙东忙西,在房里晃来晃去。
水烟只觉头晕,无法理解他在忙什么。
“你再不起床,我就要替你换衣服,抱你下楼楼。”人杰好笑着威胁。“真的没什么事嘛。”水烟困难地皱着小脸,困难地起床去梳议。
罢出浴室,水烟就被人杰一连串的决动作弄得晕头转向。
“人杰,你做什么?为什么月兑我衣服?很冷耶。”
“要出门当然要换衣服。””你从哪里找来这套白纱?”
“你别多问。”乱七八糟帮她穿衣服的同时,有个陌生女子来帮她梳头、化妆,把水烟弄得更莫名其妙。一切就绪后,人杰将水烟抱下楼,门外朝伙伴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模人样的恭候着,看见他们下来,又饶富深扈的鼓掌,引来邻居旁观。
人杰把水烟放到一辆加长型、车头车尾乳结着鲜红彩球,显得喜气的房车里,自己则开门从另一边人座。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水烟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我们要去哪里?
“去结婚。”开车的是JEM,他回过头来朝她眨眼微笑。
引擎开动,车子沉稳地往前行驶,带动后面一串杂音,尾随的三辆豪华轿车,也发出震天的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呀?”水烟不禁好奇的往后张望,看见车尾系着各种啤酒、可乐、罐头的空瓶,五颜六色的,缤纷地带来几分喜气,“是不是有人办喜事呀?好热闹。”
“美国不能放鞭炮,只能以这些瓶瓶膻词来凑热闹。”人杰忙乱中抽空回答。他很忙,忙着换衣服,又忙着给自己梳头,把自己弄得像个新郎倌。
“等一下,JEM,你刚才说什么?谁要结婚?”水烟好像这才接收到JEM的答案,惊讶之情显而易见。“你和人杰呀。”JEM露齿一笑,显得有几分促狭。
“我跟人杰?”水烟连忙低头看看自己,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穿着的居然是新娘礼服,照照车子的后照镜,发现自己化着漂亮的妆,低头再看看手上不知何时被塞上的漂亮捧花,小脸很快就粲然嫣红。
“原谅我匆促之间无法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等回到台湾,一定全部补全,让你当本世纪最美丽。最动人的新娘。”人杰在她耳边诚挚的道歉。
“人家……”水烟又惊又喜,难为情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人家又没答应你的求婚。”
“你是在怪我没向你未婚吗?”人杰马上单脚跪下,“请你嫁给我,全世界最美丽的小姐,如果能获得你的首肯,我将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如果你不允许、那么,我就会变成全宇宙最可怜的男人……”
“贫嘴。”水烟轻嗔一声,调过头,眼泪居然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怎么了?怎么哭了?”人杰一下子慌了起来,“不舒服吗?是不是晕车?”
“不是,都不是,是我太感动了……”她用手指擦着眼泪,人杰连忙掏出手帕来,眼泪在人他的手帕中,“你肯要孩子,我就很感动了,我不敢想你会和我结婚……”
“傻女孩,我这么爱你,不和你结婚,和谁?你这个傻女孩。”人杰心疼地以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一点都不敢相信……”水烟抽抽噎废的,以为自己正置身梦境。
“嘘,别再不相信了,傻女孩,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谁也不能没有谁。谁也不要离开谁。”人杰握着水烟的手,以今生最坚定的心情宣示。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教堂,人杰到另一边去牵水烟下车,白纱与白雪相互辉映,仿佛天地都在为水烟祝福。
“宋人杰先生,你愿意用你的一生来照顾倪水烟小姐,不管生老病死或贫贱富贵吗?”
“我愿意。”
“倪水烟小姐,你愿意将你的一生托付给宋人杰先生,不管生老病死或贫贱富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