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品质下良,她才猛打喷嚏嘛~~袁雪葵一手捏紧鼻子,微微挪向污染来源的妙龄女子,好意相劝:“小姐,劝你别买夜市的廉价香水。”
“谁像你那么低俗!”蜘蛛女表情不屑。“我的香水可是妮可基摱广告的高档香水。”
“高档香水会那么呛?咦!还是他们现在有出猪肉坏掉的新味道?”
名牌香水被她形容成猪肉腐臭味,蜘蛛女脸色大变,听到旁人吃吃窃笑,美丽的五宫更是呈现扭曲状,气得当场走人。
“你才头壳坏掉咧,乱喷鼻涕的臭女人!”
一旁的葛维德忍不住扬起嘴角,莞尔一笑。
她的率性纯真没变,鼻头红红的傻气模样,比起那个香味刺鼻、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可爱许多。
“哈啾!炳啾!”虽然蜘蛛女已经离开,残留的浓郁香水味仍让袁雪葵喷嚏打不停。两眼昏花之际,她想也不想地顺手接过旁边递来的手帕,捣住鼻子,擦擦鼻涕。
“噢,好多了……谢谢你……咦,唔?”一抬头,认出手帕的主人,袁雪葵顿时瞠大眼睛。“是你!斌人大哥!”
“……嗯,你怎会来这里?”想假装不认识,好像来不及了。
“你肯理我了?”一想到他主动和自己说话,还不吝啬拿出他的手帕给她擤鼻涕,她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先前的担虑不安瞬间一扫而空。
呵呵,一定是她多虑了,事情好像没有她想像的糟款!
梆维德意识到自己忘了不再理会她的原则,俊容顿时掠过一丝不自在的尴尬。
不等他回答,袁雪葵早已抛开他的禁忌,热情地招呼。“要不要一起坐坐聊聊?”
快跟她SayoodBye,谢谢再联络,快!他的大脑迅即下达指令,岂知修长的腿却像被钉在地上,不想动弹,目光还不听使唤地停留在她身上。
几日不见,她变得不太一样。
她的脸蛋上了淡妆,粉颊刷上两朵红云,眨著黑白分明的水眸朝他灿烂的笑著,再加上头发编成两根辫子,像个可人的洋女圭女圭,比记忆中来得可爱俏皮。
接著,他注意到她不同于前几次的“性感”打扮,迷你裙穿在她翘圆的臀部上,有一种活泼的俏皮感,她一转身,裙摆随著步伐摇晃,他的心也莫名跟著荡漾,一股熟悉的异样悸动再度涌起……
怦怦!怦怦!他感觉到心跳明显地在加速,“小熊乱撞”了起来。
袁雪葵见他没跟上来,突地回头勾住他的手臂。“走吧!我们一起喝酒。”
经她一碰,他的手像被电流穿过般,麻酥酥地贯穿至四肢百骸,最后窜至脸庞,热烫烫了起来。
太失常了!他居然“发烧”又“心悸”,他怀疑是被她的喷嚏传染,开始出现感冒的征兆:还是他酒喝多了,神志下清?否则他怎会忘了一向不与女人亲近的原则……
“对不起,我还有事……”思及此,他意图推辞,想去找家诊所挂号,却突然有人叫住他——
“葛建筑师,好久不见!”
回头,葛维德看见了建设公司的行销经理萧诗曼。“萧经理!”
因为住同栋大楼,彼此都在建筑界工作偶有接触,恰巧她又是好友佟巨柏的女友,葛维德停下脚步。
“小葵是我的表妹,一起坐坐聊聊好吗?”萧诗曼将胳臂搭在袁雪葵的肩上,大方地邀请他。
原来她们是表姊妹?!世界还真小,葛维德正陷入犹豫,却看见佟巨柏已经踅了回来。
看在好友的分上,葛维德坐回包厢,点了调酒。
“小葵,葛维德是一位名建筑师,他的事务所就在附近。对了,他也跟我住同一栋大楼。”萧诗曼热络地招呼两人认识,最后一句有意提醒袁雪葵。
“原来你姓葛,真的跟我表姊住同一栋大楼。”袁雪葵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的对著冷峻的他瞧,像发现北极狐在台湾活跃般新奇有趣。
“你们认识?!”佟巨柏不禁好奇反问。
“不认识。”葛维德装傻。
“见过几次面。”袁雪葵却是毫不避讳地坦承。
“呃……你们的意思是见过面,但不熟识,对吧?”佟巨柏进一步问道。
“嗯,算是。”要是好友们知道一向不接近女人的他,曾经和一个陌生女人有过几次纠缠的丢人纪录,一定会逼他招出实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暧昧的揣测,葛维德选择轻描淡写地带过。
“表姊,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贵人。”袁雪葵在萧诗曼耳畔低语。
“噢!真的?那太好了!”萧诗曼的表情像中了乐透。“他正好也是巨柏的好朋友!”
不同于出门前的黯然神伤,此时袁雪葵的眼睛如星子般灿亮而期待,这令萧诗曼有了将两人“送作堆”的打算。
她猛对著佟巨柏使眼色,直到男友会意后,两人才相视一笑。
梆维德无视于情侣间眉来眼去的互动,他静静喝苦酒,黑眸却不自觉地偷偷瞄向袁雪葵。
真令人难以联想!蚌头娇小、单纯得像个邻家女孩的袁雪葵,和高姚亮眼、美丽干练的萧诗曼像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对表姊妹!
“你们表姊妹感情很好?”葛维德月兑口而出,浑然未察觉自己正对袁雪葵萌生兴趣。
“是啊!”萧诗曼笑咪咪地伸手搭在袁雪葵肩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输亲姊妹,因为雪葵去年才上台北,朋友不多,所以今天我带她出来,想介绍一些朋友给她认识。”
袁雪葵跟著点头。“是啊!表姊的人脉广,业绩又好,希望托她的福,看看运气能不能好一点。”
“你运气不好?”葛维德记得上回她曾跟他提过他是她贵人的事。
“就是啊,小葵上台北换了好几个工作,因为遇人不淑,常常是破财消灾。上回应征什么广播节目的工作,公司要她缴交两万块训练费,结果她缴了以后,第二天要去报到时,早已人去楼空。”提到她精采的破财纪录,萧诗曼又忍不住转向袁雪葵,耳提面命一番。“小葵,你就是太单纯善良了,不知人心险恶,才会经常受骗上当。”
“不会了啦!受到教训,我已经不会随便再缴钱出去了。”袁雪葵搔搔头,笑得腼觍。
“是这样吗?”葛维德的黑眸质疑地望著她。
原来这女人已经上当这么多次,却还没学到教训?他正考虑该不该把她一听到扒手两天没吃饭,还掏了两百元冬令救济的事给抖出来。
“怎样?”佟巨柏和萧诗曼异口同声地反问。
“呃……没事。”葛维德硬是吞下想问的话,脸上回复一贯的漠然。
佟巨柏知道葛维德自尊心很强,脸皮比纸张还薄,见好友一脸便秘似的为难,直觉他有事瞒著他。
萧诗曼也看出了不对劲,瞧葛维德表面冷静,但眼睛在偶尔瞄向袁雪葵时,仍不著痕迹地流露关心,一会儿又出其不意地提出质问,分明两人有某种程度的“熟识”。
不过,这样的发现令她开心。
雪葵就是太单纯,容易相信别人,才会经常吃亏上当,要是洁身自爱、正直严谨的葛维德能在一旁照顾她,那么她也可以放一百个心,安啦!
思及此,萧诗曼决定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哎呀,时间不早了!”她看看腕表,假意惊呼道。“巨柏,我们该走了!”
“啊?!”佟巨柏突地被拉起身,疑惑地看向女友。
“你们要走了?”袁雪葵和葛维德异口同声问道。
“是啊,我们跟另一位客户有约,他说要讨论装潢的细节,你忘了?”说完,萧诗曼踢踢佟巨柏的脚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