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葵一起长大的萧诗曼,不曾见过有谁能让小葵心神不宁,睡不好觉,她越听越觉得有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萧诗曼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这里确实是住了一个建筑师。你别烦恼,我可以负责帮你找到他,而且可以让你当面跟他说清楚,把心结打开。”
“真的?”袁雪葵眼睛一亮。“他是不是长得高高的、酷酷的,很斯文……头发梳得很服贴,然后……穿著很有品味?”
“嗯,好像是。”能撼动得了小葵的大条神经,这男人还真不简单。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他啊?”有了表姊助阵,她突然信心大增,精神全回笼了。
萧诗曼轻笑,决定先卖关于。“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聚会时,让准客户对你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来,我先替你上个妆,打扮打扮……”
对厚!怎么没想到她的表姊在建设公司是出了名的行销高手,在建筑界一定有广大的人脉,说不定可以帮她的忙,消消贵人的火气,尽释前嫌。
想到这里,袁雪葵立刻打起精神,不再当精神不济的趴趴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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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男男女女们聆赏著浪漫的音乐,啜饮醉人的调酒,穿梭在神秘绚丽的夜店里纵情摇摆,解放自我。
角落的包厢里,三个英俊时尚、事业有成的男人正佣懒地坐在火红色的沙发上,品酒闲谈——
“阿德,你怎么脸色那么紧绷?嘴角为什么有伤口,刚才走路还一跛一跛的,最近出车祸啊?”佟巨柏疑惑地问道。
“比出车祸还严重!”葛维德冷睑回应。
“我看看……”季子骞端起他的下巴,煞有其事地观察著。“你气色不对,目光涣散、印堂发黑,哎呀,脸色还发紫,好像卡到阴!”
“卡你个头!”佟巨柏吐他糟。“这里灯光又紫又暗,谁看起来都嘛像卡到阴。”
“不对,阿德平常精气神十足,今天看起来虚软无力,眼睛无神,跟我们工作室那个阿智被冤亲债主找上门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这三个男人从事建筑设计工作,其中季子骞是知名室内设计师,和装潢达人佟巨柏成立室内设计工作室,葛维德则是国内名建筑师,三人个性虽大相迳庭,却因建筑设计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同是异性趋之若骛的黄金单身汉,比起佟巨柏的狂傲不羁和季子骞的浪荡花心,葛维德的冷酷沈敛对女人而言,反而有一种非比寻常的诱人魅力。只不过,女人天生情绪化、特敏感和勾勾缠的功力,一向令他敬谢不敏。年轻貌美的女人,他视为蛇蝎,中年以上的贵妇,他视如豺狼,从来还没有一个例外可以改变他对女人的观感。
可最近这几天,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那个老是跟著他“贵人、贵人”乱叫的难缠女孩突然消失不见,他的生活竞也像突然少了什么一样,空乏无趣!
本以为生活回复平静,他应该额手称庆,然而他回忆起两个星期以来的诡异现象,却是邪门得教他想去收惊!
早上起床刷牙,从镜子里看见嘴角伤口,他的脑海里就会莫名的浮起一张笑容可掬的女圭女圭脸;打开衣橱,看见那件高级毛衣月兑线两公尺长,会想起一双澄澈大眼无辜的对他眨眼道歉;中午吃面时,一串如铃铛般清脆的感恩回馈表方案,会出其下意地在耳畔回荡;现在就连坐在沙发上,尾椎还隐隐约约袭来一阵被招牌砸过的疼意,余悸犹存,教人不自觉地腿软!
这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大概和遇到冤亲债主没什么两样吧!
“没错,我是遇到冤亲债主了。”葛维德按压著太阳穴,乏力回应。
听他这么说,佟巨柏和季子骞互看一眼,会心微笑。看来他一定又是被哪个女人缠身,想不出办法摆月兑了。
多少男人羡慕他与生俱来的异性缘,他却老是拒女人于千里之外,季子骞好几次都想尽办法要帮他找回男性本色,免得他被怀疑“性向”有问题。
“我看这样吧,”季子骞的目光往舞池浏览一圈后,立刻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找个BabyFace的美眉替你压压惊如何?”
梆维德表情一凛。“免了,我无福消受。”
“只要你试著去了解女人,她们也可能从一头凶猛的老虎变成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佟巨柏语意深长的表示,他的女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没错。”一旁的季于骞,频频点头,深表赞同。
没人知道,费洛蒙早在葛维德体内俏悄的分泌,他却当成被鬼附身,尚未发现爱情已然敲开他的心门。
“我去一下洗手间。”季子骞那双如雷达般的眼睛,在搜寻到猎物后很快的藉机离开。
“诗曼说要带个朋友过来怎么还没到?阿德,我先去外面等她。”
说著,心系佳人的佟巨柏也离开了包厢。
“啧!”葛维德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
本以为可以和三两好友享受一个轻松无扰的夜晚,哪里知道两个好友都见色忘友,独留他一人喝闷酒,真不够意思!
尤其是这死子骞!说什么这间夜店安静隐密,可以好好计划下一波合作的细节,结果正事没谈,去一趟洗手间,居然带回两个身材惹火的妙龄女子。
十分钟后,酒酣耳热之际,季子骞已经和其中一名女孩耳鬓厮磨了起来,最后他提议送女孩回家后便离开,独留另一名女孩虎视眈眈和他对望。
梆维德脸色铁青。就知道这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可靠,真不该答应他来夜店!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身俗艳打扮的女孩,见葛维德一脸俊酷,反而主动凑了过去。
“对不起,我该走了。”他赶紧起身。她身上的人工香味逼得他想逃。
哪知道对方毫下放松,半果的胸脯几乎贴住他的胸膛,缠著他不放。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是个女人,他会一脚踹她到墙壁当壁虎罚站。
“别走啊~~陪人家一下嘛~~”蜘蛛女发挥嗲功,使出浑身解数软摊在他身上。
一阵推托拉扯,葛维德好不容易挨到包厢外,正懊恼甩不掉这只黏人的蜘蛛女时——
“哈啾~~哈啾~~”一阵频繁的打喷嚏声,匆地像喷雾型杀虫剂般准确无误地洒向蜘蛛女。
“死三八!吧么对著我打喷嚏?”浓艳的妆糊了,蜘蛛女气得退离葛维德的胸膛,回过头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你身上的香味太呛了!”
没有预料中的道歉,反而听到引起旁人注目的回答,蜘蛛女恼羞成怒,顿时两眼冒火地瞪向对方,葛维德也随之好奇地看向打喷嚏的女孩,心脏登时一缩!
是灯光过于昏暗,让他产生严重的幻觉吗?
不,仔细一看,那双大又圆的眼睛、俏秀巧挺的鼻梁、饱满润泽的嘴唇和一张粉女敕的女圭女圭睑……不正是近日搞得他思绪乱糟糟的袁雪葵?
多日不见这张自然不作态的女圭女圭脸,葛维德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瞬间转为柔和,喜悦和期待赶走心间的落寞空虚,霎时间他不但忘了自己曾立下不再理会她的誓言,反而还继续留在原地,看她如何和蜘蛛女过招。
“哈~~哈~~哈啾!”汗臭、狐臭及多量的人工香味混杂一起,形成一种剌鼻的腐臭味,令袁雪葵又克制不住地猛打喷嚏。
“恶心~~别对著我乱喷!”面对听不懂人话的喷雾型口口叫,蜘蛛女本能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