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江叔好像不喜欢我。”
“可能因为你是女孩子,江叔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别想太多。”也只能这样安抚她了。
“我去买菜。”她决定主动释出诚意。
“嗯,路上小心。”送她出门,史蒂芬才走向宇文烈和江叔所在的房间。
“出去了?”
“谁?湘瑀?嗯,她出门买菜了。”一开始,史蒂芬弄不太清楚江叔所指的是谁,但很快就了悟。“江叔,你要多笑一下,湘瑀被你吓到了,她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是不喜欢。”
宇文烈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脸吃惊。“江叔,湘瑀是我老婆,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她?到底有什么理由?”
“我会给你合理的理由。”江振韬开始娓娓叙述过去宇文家和纪胜荣的恩恩怨怨。
直到这一刻,宇文烈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离开台湾,原来纪胜荣就是害得他们有国归不得的罪魁祸首。
“是纪胜荣霸占了宇文家的一切吗?”
“是啊,起初,纪胜荣以为你父母一无所有离开台湾,一定会客死异乡,他没想到你爸妈会那么快就东山再起,当他再度出现在你父母面前时,曾经爆发过严重的言语冲突,等他离开美国,你父母却在不久之后双双车祸身亡,我到现在仍旧对你爸妈的死因存疑,到底是意外?或者根本是人为?”
宇文烈不发一语,他的心沉重得好像被压了一块超级大石头,无法喘息。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纪湘瑀的原因。所以当我知道她出现在你身边时,我就非常不安。”
“湘瑀是个好女孩。”
“有那样的父亲,我很难相信她,就算她是个好女孩,万一你爸妈真是给纪胜荣害死的,你当真要和害死你爸妈的凶手的女儿共度一生?”
这问题把宇文烈问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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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堆菜回家,屋子里面却空无一人,边叫边查看整个屋子,直到确定大家都不在,纪湘瑀才慢吞吞转回厨房。
“跑哪去了?”
出门都没人打通电话告诉她。
只剩她一个人,就显得房子太大。这公寓是宇文烈临时决定买下来的,在他们搭邮轮旅行时,史蒂芬带着装潢工人连夜赶工,把原本的设计全部颠覆成宇文烈交代的样子。
这是宇文烈要给她和未来孩子的家,可因为江振韬的出现,让原本喜乐的气氛突然消失无踪。
“只要我努力,江叔一定会对我改观的。”
她笑着为自己打气,更决定要从最基本做起。
“凉拌豆腐,江叔爱吃的。”把豆腐切成小方块,在上面洒上切好的葱花,放上了皮蛋和柴鱼片,淋了调味过的酱油汁,一道美味的凉拌豆腐就完成了。
可还是没有人出现。
“到底上哪去了?”
再来一道蒜香小鱼炒山苏,“烈爱吃的。”
小火下蒜细丁和辣椒,炒香后再放入些许小鱼干,略炒过后,她放入了切好的山苏,洒了些许的水,等待山苏熟透,加入少许的盐巴和鸡粉,一道美味可口的蒜香小鱼炒山苏就上桌了。
厨房开始香味四溢,她才想起米还没入锅,又洗了米,进行烹煮。
还是没有人出现。
终于按捺不住打了宇文烈的手机,一通、两通,连拨了几通都进入语音信箱。
“在讨论什么重要事情,所以不能接电话吗?”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半个人出现,她考虑着要不要打史蒂芬的手机,可又怕被误会查勤,所以又迟疑了好久。
拿着手机按来按去,不小心按到了拨出键,电话通了,史蒂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那个……你不用担心……江叔说要喝酒……烈没喝多少……太吵了,听不清楚……”
然后,断线了。
“喝酒……不是告诉他们我要去买菜?为什么感觉史蒂芬说话很紧张?怕我生气吗?”
总觉得江叔来台湾之后,宇文烈和史蒂芬都变得很奇怪。
“是因为江叔不喜欢我吗?”
江叔是烈的恩人,如果江叔不喜欢她,烈夹在中间会很为难吧?以后大家相处起来也会很尴尬吧?
想着、想着,纪湘瑀的心情就不断往下沉。
她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就会很美好,没有父亲的祝福,现在连丈夫重要的恩人都对她有偏见……“就知道幸福没有这么容易拥有。”
满桌子佳肴,从热腾腾变成了冷冰冰,和她此刻的心情相呼应。
电钤响了,她的心又复活过来,以为是宇文烈他们回家了,可是接起对讲机,那头却不是宇文烈。
“我是姜闵,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能不能下来几分钟?”
等待的人没有回家,不该出现的人却跑来了。
“我结婚了,我丈夫现在不在家,恐怕不太方便……”
“就是要告诉你有关你丈夫的事情。”
懊拒绝得更彻底才是,但一听到事关宇文烈,她就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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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出入口,是怕被人误会,不想落人口实,“我和烈结婚了,所以不方便和你见面太久,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实在很不甘愿。”
原本姜闵以为自己输的最大理由是因为他是个总裁,打一开始纪湘瑀就表明了她不嫁给生意人,在知道宇文烈真正的身分之后,他觉得很呕。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因为我嫁给烈?”
“没错。”
“姜先生,我说过我不曾喜欢过你,所以你也不需要感到心理不平衡,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他人不坏,所以她好言相劝。
“我当然不平衡,你说过你不喜欢生意人,不是吗?”
“是。”
“但是你最终还是嫁给生意人,我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忿忿不平。
“什么意思?”纪湘瑀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宇文烈是江振韬的义子,江振韬曾经是宇文烈父亲的左右手,而江振韬目前是世国集团首脑,但是江振韬所有的资产最终都会属于宇文烈,这意味着什么呢?宇文烈恐怕才是世国集团的幕后操控者,而他的资产恐怕比我或者你父亲都还要来得多。”
“你开什么玩笑?”傻了眼,舌头也快要打结,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句话来。
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资产会比她爸和姜闵多?
瞧,姜闵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说得那么夸张,把烈说得那么神,这肯定是这世纪最夸张的冷笑话。
“姜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我现在忽然觉得你很不服输,因为我嫁给烈,你就跑来跟我说些荒谬至极的笑话,你不觉得这样显得你很没有风度吗?”不想把话说得太过伤人,但她怕自己会给姜闵觉得他还有机会的遐想,只好采取强硬的态度。
“纪湘瑀,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很不爽输得不明不白。不相信吗?我有得是证据证明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姜闵把牛皮纸袋塞给她,气恼的说:“我是恰巧看到一则和宇文烈有关的海外新闻,之后才深入调查,结果可真是有趣啊,你自己看,别又说我没风度。”
看他努力压抑着愤怒,纪湘瑀知道自己讲话过重伤到了人,略退一步,跟他道歉,“抱歉,我刚讲话太冲了。”
“算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连我自己都很生气,干么要担心你被骗了,你拒绝我接受那小子,受苦都是活该,我真是,干么见不得你受苦!”忿忿踢了一旁的车轮,他的举动并没有获得实质的情绪宣泄,反而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