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依靠你。”老是被拿来比较,他已经觉得自己够窝囊了,不想在哥哥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过……如果你是要借我一些教育基金,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褚名远打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欧洲房子的钥匙,你到了那里不愁没地方落脚,语言学校我会请人帮你安排好,教育费用以及生活费我也会按时汇到你的帐户,但是你别指望有很多的钞票可以挥霍,顶多让你三餐以及学费不用伤脑筋。”
“你以为我会打退堂鼓?”褚绍扬接过钥匙,有些挑衅地说:“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你等着吧!”
“嗯。”他会等,期待一个月兑胎换骨的弟弟回来。
第十章
一找回最爱的宝贝,夏都曼却仍处在一种不安与恐惧之中,怕女儿又会不见踪影,现在都不太敢让她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小曼,我有话跟你说。”
怕吵到女儿睡觉,她只得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喝点热茶,情绪会缓和一点。”褚名远先替她倒了一杯茶。
“谢谢。”接过啜了一口,果然热热的茶水一滑下食道,很快整个身体就暖和起来,情绪也镇定不少。
“好点了吗?”他关注地问。
“嗯,好多了。”吸吸鼻子,因为哭得太严重,以致她的声音有点哑,还严重鼻塞。“你要跟我说什么?”
“对不起!”
褚名远突然对她道歉,让她愣住,“你为什么要道歉?瑞瑞又不是你弄丢的,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
“是因为我,瑞瑞是因为我才会不见。”
“什么意思?”
“是我爸带走的。”重重地喘了口气,藉由呼吸让沉重的心情获得一点点纡解后,他才缓缓说出事实。
“你爸带走瑞瑞?”
“是他叫人带走瑞瑞的,为的就是要让我们的婚礼进行不下去,结果他的计谋得逞了,我们真的又没结成婚。”
谁说总裁位高权重要女人伸手抓就有,他想要结婚,却一波三折,害他忍不住要想,是不是他红鸾根本没有动过。
“五年前你离开,也是因为你爸威胁你,这次又带走瑞瑞,你爸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不是那样的!而是非他认同的人,他谁也不喜欢。事实上,我和我弟弟都怀疑他心理生病了,这也是我现在最担忧的一件事。”
“什么意思?”血液凝结,她又开始变得不安,褚名远的话让她听了很害怕。
“他的病令他人格扭曲,即便伤了人,他也不会有罪恶感。”
“就算是他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瑞瑞是他的亲孙女。”
“不会的,没有人会这么狠毒地伤害自己可爱的孙女的……”但如何能肯定不会发生?这社会天天都有家暴让小孩致死的新闻,如果虎毒真的不食子,家暴新闻就不会时常上报了。
“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该怎么办?万一他伤了瑞瑞该怎么办?我们请医生帮他治疗,或者请他住院做个彻底检查如何?”一颗不定时炸弹在身边,一想到宝贝女儿,夏都曼便焦虑不已。
“我现在想到一个法子。”
夏都曼激动的抓住他的臂膀,急切地询问:“什么办法?”
“我们演一出戏给他看。”
“演戏?”
“我们演一出假分手的戏码给他看,让他误以为我们真的闹分手,让他暂时别再把目标锁定在你和瑞瑞身上,如此一来,我才能进行下一个步骤。”
“有用吗?他会相信吗?”
“怕他不信,我们得演得很逼真才行。”
“怎么演?”
演戏没问题,可是当她听完褚名远的脚本之后,不禁皱起眉头。
“要我很用力的甩你巴掌?我做不到!”
“你听我说,你非做到不可。”褚名远抓住她的肩膀,很认真的说。
从他眼中,夏都曼瞧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硬着头皮答应,却仍觉得自己很难执行。
***
戏从总裁办公室开始,一路延伸到电梯,再到大马路,刚开始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夏都曼气呼呼的抱着夏品瑞冲出褚名远的办公室,褚名远在后头追,一路追到大马路。
两人开始吵得很凶,把夏品瑞吓到一直哭个不停。
“总裁,有什么话好好说。”刘庆昌跟在一旁劝阻。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包括被吓哭的夏品瑞,为求让假戏逼真,褚名远和夏都曼谁也没有说,结果所有人成了最好的配角,包括路人甲乙丙丁。
“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继续待在你身边了!”
“你太小题大做了!”
两人越吵越凶,在对街,已经有人在向褚建泰报告这件最新消息。
双方谍对谍,褚名远请的保镳也把对方的互动全看在眼里。
演戏会让人上瘾,演着演着,很自然的,夏都曼就狠狠甩了褚名远一个巴掌,然后气呼呼地对他大喊,“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很好,我也庆幸我们没有结成婚!”
“你……”
旁人没插手的余地,两人吵得太凶了,刘庆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只能在一旁不断的说:“要三思,别意气用事。”
不过夏都曼还是抱着哭个不停的夏品瑞搭上计程车,气急败坏地走了。
戏一结束,褚名远就回到了办公室,打开手机,和他请的人连上线,“现在如何?”
“如你所猜想,那些人马上就打电话通知你父亲,对话会马上送过去给你。”
“很好,谢谢,请继续监视。”
币了电话,褚名远忍不住露出微笑,刘庆昌却看得一头雾水,“总裁……你还好吧?”
“你被吓到了吧?我们演的够不够逼真?”
“演?你是说刚刚你和瑞瑞的妈是在演戏?”
“没错,我们就是在演戏。抱歉,连你也骗进去,这是为了保护小曼和瑞瑞,我们不得不拉着不知情的你们一起入戏。”
“呼,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吵太凶就这么切了。”
“你现在可以开始进行早上我跟你说的事了。”
“收购股份?”
“嗯。”
“我这就进行。”
这边上一出戏结束,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另一边,褚建泰也乐得看一对鸳鸯各分东西。
一听完电话报告,他像疯了一般开始大笑,“终于分了!我就不信你们可以天长地久!””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李薇妮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的询问,最近她被打被骂怕了,看见褚建泰就想逃。
“名远终于和那个穷酸女分开了,以后我们要多替他注意些合适的对象,最好是独生女。”
“嗯……”不敢拒绝,李薇妮只好点头配合。
“下来陪我喝酒庆祝。”
“喔……”
“你看哪家的小姐比较合适?我们名远条件那么好,你看短短五年,他事业做得那么成功,如果能交到一个合适的对象,那我们宇腾集团又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了。”
“是……”配合,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她只好努力配合。
一喝酒,褚建泰又开始发酒疯,在褚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李薇妮现在如同生活在地狱般,有话不敢说,有怒不敢言。
偷偷在酒里面放了安眠药,直到褚建泰睡着,她才得到解放,开始拿着电话到处找人哭诉,而多半的人都劝她,早早离开他才能找到她的春天。
***
终于连李薇妮也受不了褚建泰的个性,翌日一早就拎着行李准备离开褚家。
褚建泰见状,马上上前扯住她的行李箱,气急败坏地追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娘家。”
“你是我老婆,回什么娘家?不许回去!”他一把抢过行李箱,狠狠把它摔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