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的,他现在也拿我没办法,我出国五年可不是白混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会回来?”
“真的?”
“真的。这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你不是要去接瑞瑞?快去。”他抓起她的背包塞给她,催她快去接小孩。
夏都曼看他一眼,缓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不是想打采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和家人的开系弄得那么僵……而且是因为我。”
“对我来说,你和瑞瑞才是我真正的家人,和我出生入死共存亡的伙伴才是我的家人。”褚名远坚定的说。
“可是你父亲可能是真的关心你,只是手段激烈了一点。”
“他不只是手段激烈,我觉得他的心——病了。”
“病了?”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会疑惑,因为他只跟她说被父亲威胁的事,但保留了一段——父亲是杀死雨涵的凶手!
虽然父亲不承认,但他比谁都确定凶手一定是他,褚名远语重心长的说:“是啊,所以我以后做什么也是为了治疗他。”
他的话颇含深意,她不懂,好像他就要做什么。“既然是生病,就该替他安排好的医生,寻找良药治疗。”
对,就是要治疗,所以他找到“药方”回来了。
这次,他会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所爱的女人,瑞瑞更是推动他重新追回爱情的动力,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叫另一个男人爸爸,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曼。”他故意用很轻很柔的声音唤她。
“干么?”
“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打算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在一起?”他很贼的趁势询问。
“接瑞瑞快来不及了,我要走了。”这次她动作很迅速的离开。
褚名远笑开怀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
敲门声响起,褚名远误以为是夏都曼折返回来,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板,却看见刘庆昌一脸为难的站在他父亲身旁。
“总裁,老董事长他……”不让人先通报就硬要闯进来,他也没办法,只能帮好友庆聿,夏都曼已经先离开了。
“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褚名远懂,所以并不怪罪没有挡住案亲的刘庆昌。
“你要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拐杖重重地敲打地面。
“随便你。”拐杖根本是多出来的,父亲的状况,他可是一清二楚,父亲只是爱倚老卖老。
褚名远自顾自地走回沙发椅,完全没有招呼父亲的意思。
褚建泰气得跳脚,但又拿儿子没办法,只能开口骂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刚说了,要不要进来随便你,不喜欢我的招待方式你可以走。”
“你!”深吸几口气,褚建泰决定先谈要事。他不客气的打量办公室,语气严厉道:“我听人说你回来接掌宇腾后,工作态度很散漫,你看看,这么干净的桌子没有半点文件,哪像是集团总裁的桌子?”
“当初是你找我回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再开除我啊。”褚名远完全不看他,自顾自地打开笔记型电脑,玩起游戏。
音效的声音不断传进褚建泰耳中,简直不敢相信大儿子会变成这样。“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上班只是来玩游戏,我干么找你回来?”
要不是最近公司过上了一些麻烦事,他也不会要人去找大儿子回来接总裁的位子,他就是要利用大儿子的长才,力挽狂澜,没想到他会变了样。
“时间是会改变人的,不是吗?你以前不喜欢我过问公司的决策太多,喜欢我乖乖听话,我这不就做到了,你应该觉得欣慰。”手指不断按着滑鼠,父子俩的视线完全没有交集。
他的态度让褚建泰更火,狠狠瞪他一眼,说出绝对会让他害怕的把柄,“我看见那个女人了!”
其实,褚建泰一直叫人监视着褚名远,怕物极必反,儿子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举动。
也因此,他知道儿于这几年在国外只开了一间赚不了多少钱的小鲍司,知道儿于应该爬不到他头上,才让他回来的,
但没想到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又跟当年那个女人联系上了,那个害他的事业无法更上一层楼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褚家门的!
褚名远的表情很镇定,好像早猜到他会提到这件事,不甚在意的应声,“喔,然后呢?”
褚建泰愤怒的用拐杖猛敲地板。
“你是忘了当年我跟你说的话了吗?我要你马上离开那个女人回家!”声如洪钟,他根本不像需要拐杖的人。
“办不到!如果没别的事可以说了,就自己出去,记得关门。”
“你以为自己是总裁,可以嚣张了?既然我可以把你拉上这位于,就可以把你拉下来,跟五年前一样。”
“哈哈……”褚名远笑不可遏,不假思索把写着总裁的名牌丢进垃圾桶,“那是说我可以下班了吗?正好,比起签公文,我还比较喜欢睡大头觉。”
“褚名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手段用尽仍没有效,怒骂声越扬越高。
“你可以离开这里。”他双手一摊,满不在乎。
“你和你妈一样愚蠢肤浅,只有成功、高高在上才能受到众人的尊敬,而你居然为了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自毁前程,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娶个穷酸鬼来辱灭褚家!叫她走,如果你不叫她走,我会让她彻底走出你的生命!”
“我也说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了,要嘛就开除我,要嘛你就自己离开。”这次,他不怕也不会退让了。
两方对峙,褚建泰气得握紧拐杖,狠瞪他一眼后离开。
他没看到褚名远眯着眼,颇含深意的看着他离开,似乎早有打算。
***
桌上放着一块小蛋糕,褚名远把他当年买来要替夏都曼戴上的戒指藏在里面,希望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夏品瑞下午没课,夏都曼把她接到公司,结果一看到蛋糕,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好痛!”夏品瑞哇哇大叫。
“怎么了?”夏都曼吓到,边拉着裤子从厕所冲出来,结果被褚名远撞个正着,她一脸尴尬地瞠他,“你跑进来干么啦?”
“瑞瑞在尖叫。”他憋着笑,一脸无辜地解释。
“瑞瑞,怎么了?”
“妈妈,蛋糕好硬。”夏品瑞哭丧着脸,把弄痛她牙齿的东西送到妈妈手中。
发现自己要给小曼的惊喜被女儿给毁了,他不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夏都曼拿面纸把手上的坚硬物品给擦拭干净后,才发现女儿咬到的竟然是一只钻石戒指。
“漂亮的戒指。”夏品瑞把戒指抢过手,开心地喊着,“这是我的。”
钻戒呢,虽然送给女儿没关系,可那是他用来求婚用的。
“瑞瑞,把戒指拿给妈妈,爸爸再带你去挑适合你小指头的漂亮戒指。”他上前向女儿索取钻戒。
“是我吃到的。”
“爸爸知道,不过那是爸爸买给妈妈的……蛋糕。”发现夏都曼正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褚名远连忙改口。
转得太硬了!她在心底窃笑,知道戒指是他买的,但还是故意逗他,“那一定是做蛋糕的工人不小心把钻戒掉在蛋糕里面,现在可能正急得团团转,快拿去还人家吧。”
“不行!”
“爸爸,老师说要拾金不昧,你拿去还人家,不然人家会哭哭。”夏品瑞把钻戒送到褚名远手中,说的话却教他有些哭笑不得。
“瑞瑞说得对,你快拿去还吧,要是没空,告诉我们地点,我帮你拿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