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素?”
“你怎么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孩子?!”
“老师说有问题就要问,你不要转移话题。”结婚是人生大事,曾经做错了一次,现在应该更加谨慎,她必须找到一个让她能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因素?”
“我爱你。“元祺威把她抱个满怀,第一次很真诚的对她告白。
“你爱我?真的爱我?”这是作梦吗?若是梦也请不要醒来!
“当然是真的,我的灰姑娘。“元祺威看著她,认真的问著,“你呢?”
“我?”每次当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会不自觉加快,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她很自然地就会想逃。
元祺威紧紧扣住她的腰,没让她如愿,“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得不到回答,他今晚可不打算放过她。
“爱……”原来,坦白自己的心意其实不算太难。
“那就证明给我看。“元祺威的脸靠得很近,意图非常明显,可却又不采取主动攻势,反而看著她,似在期待她的下一步。
红了脸,迟疑又迟疑。
她知道,他在等待她主动献出她的吻。
挣扎许久,终于还是鼓起了一丝勇气,把唇印上,可就在她大胆示爱的同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从阴暗处走出来,“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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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头号情敌!
每次见到拓允修,元祺威全身就会处于一种备战状态,他挡在乔若渝和拓允修之间,像是一只想保护小鸡的母鸡,当然,拓允修就是那只在天空盘旋下去,想一口刁走可爱小鸡的老鹰。
“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拓允修的视线越过他,直接落在乔若渝的睑上。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我不喜欢我未来老婆和你单独相处。“元祺威霸道地代替她拒绝他的要求。
“就算若渝是你老婆,你也不能限制她的行动和思想。”
“我当然不会限制她的行动和自由,可是如果有人老是不安好心接近她,那我就得帮她过滤过滤,我不会让你破坏一次又一次!”
乔若渝这才明白,元祺威的醋劲有多大。
不过她知道上一次的婚姻失败不能怪拓允修,事实上,真正失败的主因是她和元祺威当时的感情基础太薄弱。
但是经过了一些风风雨雨之后,现在的她再也不会犹豫。
“允修,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因为你救了我,才让我有机会再和祺威继续前缘,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这或许有些残忍,可柔情只会害了拓允修,她不希望他继续作茧自缚。
“我想我可能做不到。”拓允修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女人总是一爱上某个男人,就认定了。
见到刚刚两人亲吻的那一幕,更是把他的梦狠狠敲碎。
“不过,我并不后悔回来这一趟,能救了你,真是太好了。”爱,要做到洒月兑很难,可是在吃了败仗后要有运动员精神,这一点他还做得到。
“谢谢你。“元祺威也向他道谢。
人说夫妻同命,拓允修救了乔若渝,所以对他也如恩同再造,他这声谢说得是真心诚意。
“你不用谢我,我并不领情,而且我也不想祝福你,我甚至要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欺负若渝,否则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依然会再来把她抢走。”
“他不会欺负我的,你放心。”
“那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
“或许该说回去,我要回我养父母那里,本来我回来台湾就是要来找你,带你回去见我的养父母,如今,我觉得那里才是我安身立命之地。”
“允修……”没有爱情,似乎连友情也失去,让乔若渝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拓允修伸手想安慰她,可又想到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安慰,手又收了回来,“你到美国玩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
“我呢?“元祺威看著他,大剌剌的问。
“你……我不会请你吃饭,但还不至于把你扫地出门。”
“谢了。”
拓允修黯然转身,看似没有接受他的道谢,连再见也不说。
“他……一定很痛……”那背影,让乔若渝再度想起很久以前,那个躲在角落的身影,那个寂寞又孤单的小孩。
现在似乎是她把他再度推入那个阴暗的角落去,她也很痛。
“傻瓜,他是成年人,会懂得调适自己的心情。”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元祺威渐渐不再那么讨厌,“说不定以后,我和他也能变成朋友。”
“能吗?”
“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再继续这样为其他男人哭的话,我可能只会想把他给宰了。“元祺威搂住她,轻拭她颊上的泪珠,故作吃醋状。
“笨蛋!人家是在难过,他是我兄弟!”那是她常常告诉小朋友的话,每个在育幼院待过的孩子都是一家人。
“好吧,那下次我会试著和他握手打招呼。”
“你说的喔!一定要做到!”
“好。”爱情这一战,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他却不想炫耀,只想感谢,感谢那些让他获得爱情胜利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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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这是老太爷第一次来到育幼院,乔若渝乍看到老太爷到来,吓得差点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她答应了元祺威的求婚,却还没获得老太爷的原谅与赞同,这点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硬著头皮迎接老太爷到办公室,可是面对他,她还是有些胆怯。
“爷爷,您请喝茶。”她把茶放到老太爷面前,就站到一旁去“训站”。
江院长一被通知,也从教室赶过来,“您好,不知道您要来,没出去迎接您真是不好意思!”
目前言幼院的土地以及捐款几乎都是元祺威一手包办,对他们来说,元祺威等于是育幼院的大恩人,元老太爷又是元祺威的爷爷,他们当然得慎重以对。
另外,江院长也希望乔若渝获得幸福,每个在育幼院住饼的孩子都像她亲生的小孩,孩子要结婚了,当母亲的自然会有很多忧虑。
“我今天是来拜访江院长的,突然来访我比较过意不去。”
“请别那么说,一直都是你们在帮育幼院的忙,且您又是长辈,是我该去拜访您才对。”
“我们就都别客气了,我是为孩子的事情来的。”
“我想也是。”
老太爷要说什么?该不会是要院长劝她放弃吧?乔若渝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却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我说……”
就要宣判她死刑了吗?乔若渝忧虑到快要心跳停止,双脚“咚”一声又跪到地上,“爷爷,请您不要叫我离开,求您成全我和祺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再也不敢惹您生气,求求您!”
“若渝,你这是做什么?”江院长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连忙走到她身旁询问究竟,“到底怎么了?你吓到我了!”
“起来吧。”老太爷出声说道:“我不是来叫你离开的:”
“不是来叫我离开?”
“我改变心意了,所以你先起来。”
乔若渝想站起来,可是因为惊吓过度,此刻她有点脚软,在江院长的搀扶下才能从地上站起来.
“在我说明来意之前,我希望你回答我两个问题。”
“是……”
“不可以有所隐瞒,你做得到吗?”
“是……”她再也不敢了,这阵子她已经变得越来越胆小,再下去的话,她可能会心脏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