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忧容满面的说:“其实我觉得蓝教头是个好人,不管他做错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他是有苦衷的,主子不可以放他一马吗?”
“小喜,你似乎特别喜欢蓝鹰?”
“主子不要误会!小喜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最喜欢主子了!”
“那是不同的喜欢吧?”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突然有感,“你也大了,也许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几岁啦?”
“十六,不过小喜听不懂主子的意思,喜欢哪还分那么多种?”她很纳闷。
“十六啊……”小女孩也长大了呢!“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也该来办办你的事了。”
小喜脑袋很直,以为太子把自己当成是蓝鹰的同党,吓得直求饶,“主子饶命!小喜对主子绝无二心啊!”
“你干么那么紧张?”
“主子不是把我当成蓝教头的同党吗?”
“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快跟上!我可不想又被蓝鹰给逃了!”李誉用力的朝马月复一蹬,马就飞快的朝前方冲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只见小喜不断在后头嚷着,“主子,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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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日,这乞丐凤凰客栈的名声就打得响亮,这当然要归功于庄巧的作战计画,每次只要有客人来订桌,男客的话肯定是送上一壶酒,女客的话则少不了一盘小菜。
人嘛,总是多少会喜欢占一点小便宜,加上庄巧的巧思,菜单天天换,即便是当季蔬菜,她也会变化成各种吃法,所以新鲜也是客人络绎不绝的原因。
这一天,乞丐凤凰客栈照常开门营业,可是庄巧才拉开门板,就看见令她每夜都想念到得裹着棉被偷哭的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誉眼中喷出了愤怒的火。
他要找的是蓝鹰,据报蓝鹰就在乞丐凤凰客栈,但来开门的却是庄巧,这不能怪他会胡思乱想。
“你……”
“我是来找蓝鹰的。”李誉越过她,兀自往内走,“他在这里吧?”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那就怪我吧,是我拜托他那么做的。”庄巧误以为他这趟来找蓝鹰,是要算蓝鹰偷偷帮助她不告而别的罪。
这两人想的,全然是两码子事,却兜在一块,把彼此搞得很不愉快,李誉紧拧着眉,气她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袒护蓝鹰。
“这就是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我的原因吗?”
“你说什么?”感觉到了他语气中打翻的醋酸味,庄巧突然有些不确定,她强压不再见他的满心激动,开口问:“你是说我和蓝鹰?”
“难道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那样留你,你却趁着我熟睡时逃走,让你如此迫不及待逃离的因素,就是蓝鹰吧?”
她终于弄懂,却无意辩解。
要让李誉死心,或许这是个很好的法子,但是她很难对自己所爱的人演戏,只好选择不辩解。
“我说过一切都结束了,请你快点离开吧,我们还要做生意,如果你的身分被知道了,会引起很大的骚动的。”她边忙着把桌椅放下,边催他离开。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忍不住问:“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是。”
“那我也留下好了。”
“请你不要任性了!”庄巧丢下手中的抹布,激动的斥责他,“别忘了你还有重责大任在身,你肩负着多少人对你的期待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却不想知道,反正你们都可以丢下我对你们的期望一一背叛我,我又何必把烫手山芋往自己肩膀上扛。”
“李誉!”
“你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太子在这里吧?那就不要到处喳呼地叫着我的名字,我不介意你称呼我相公,事实上我还是你的夫婿,虽然你不是个称职的娘子,但是我依然不打算放弃,而且你和蓝鹰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是吗?”虽然庄巧心底的答案和他是相同的,却不想点头承认。
“没错,因为蓝鹰是钦命要犯!”
“就因为他帮助我,你就要那样对待他?!”她瞪着他又要抓狂。
“搞了半天,你以为我是为了你而要抓蓝鹰?虽然我也希望,但可惜不是那样,事实上是蓝鹰从天牢把李魁劫走了,他是李魁的共犯!”
“不会吧……”
“所以我来找他,需要他给我一个答案,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你。”李誉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光芒。
可庄巧看到了,她心痛的看着他,知道自己真的伤了她最深爱的人。
但是继续也是不被祝福的,长痛不如短痛。
一开始她是那样想的,现在也想要坚持那样的信念到结束,不过看着李誉,她却越来越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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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誉留下来了,当然他不是跑堂,为了避免他和蓝鹰有碰头的机会,庄巧故意帮他安排在东边厢房。
然后她再趁机让乞丐爹去叫蓝鹰离开,她不希望两人碰头,更不想看到李誉和蓝鹰大打出手的景况。
但是蓝鹰不想逃,反而选择面对现实。
他亲自来到李誉下榻的厢房,当小喜看见他,也想要叫他走,但是也被他婉拒了。
“让他进来。”李誉在房里,早知道门外是谁。
“是。”小喜退开,让他进入房内。
“蓝鹰来向太子殿下请罪。”蓝鹰单膝着地,以带罪的心情面对他。
“你有什么罪?像这字条上说的那样吗?”李誉把接到的密函字条丢给他看,“你想不到会被人出卖吧?”
蓝鹰看着字条内容,认出了那上头的字迹,笑了笑,“我的命是他给的,所以即便是他出卖了我,我也无怨无尤。”
“你说的那个人是李魁?就因为你认为你的命是他给的,就帮着他为所欲为?甚至知道他要造反也不惜助纣为虐?!蓝鹰,别忘了你领的可是朝廷的俸禄!你这样做对得起皇上?又对得起信任你的百姓吗?”
“蓝鹰知罪。”
“你以为一句知罪就可以抵消你的罪孽?如果我像你那样,也丢着百姓不管,天下苍生该如何是好?”
庄巧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原本想要上前替蓝鹰说好话求情,可这会儿她连一步也走不出去。
基本上她同意李誉的说法,可是也了解蓝鹰身不由己的无奈,当初她为了营救乞丐爹,也是不得不向李魁低头。
“我也有罪……”她喃喃自语,任泪水滑落她的双颊。她觉得自己也很自私,她不能像李誉那样把百姓摆在第一,不管她还是不是太子妃,对人民百姓她仍旧心中有愧。
小喜看她满脸泪水,紧张得快要心脏麻痹,“太子妃,您不要太难过,我想主子不会真的降罪蓝敦头的。”
“是该怪罪的,连我都有罪,但是我却又那么希望他们可以并肩作战,为百姓谋福利。”梦想果然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
“小的和太子妃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两个都是小喜最喜欢的人,小喜真的不希望蓝教头被砍头……”这一说,爱哭的小喜忍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吵什么?还不住嘴?!”李誉大声喝住,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蓝鹰,“我们打一场吧。”
“太子殿下!”他话语一出,不仅蓝鹰吃惊,连庄巧和小喜都冲了进来。
“本太子已经决定,谁都不许阻止,蓝鹰,到时你就好好和本太子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本太子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从此你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如果我赢了,你就随我回宫。”
说时,李誉是看着庄巧的,他想看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