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没有同情心,那么法兰克就是狠心,他可以在残障者倒地时再踹人家一脚,当然那些是平常人看都看不到的黑暗面。
“你怎么知道那些?”
“就是可以看到,以我的方法,问题不再那个,妳还没有回答我,妳想嫁给他?真的不会后悔?如果妳赶当着我面回答我妳要嫁给他,我就抽手不管。”
“我……”勇气在想起他方才那些话时顿了脚,话到了喉咙就卡住了。
“妳啊,有时候真的很不可爱,需要我帮忙就大方的说出来,我说过我会帮妳的啊。”搂住她就像好哥们一般。
但是那就是罗勒最不想要的啊!
可是,她也拒绝不了他的帮忙,“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怕你以后会怨我拖你下水。”
“安啦!反正余璃结婚后我本来就打算这辈子不结婚,现在结婚可以帮妳忙,我就拿来做做好事好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有一种娶谁都一样的消极感觉呢!
“不过我有条件喔。”
“条件?”
“不许再哭丧着脸!妳这张脸现在很丑妳知道不知道?不笑的天使像天使吗?妳可不要忘记妳的笑容对妳的病人有多重要。”扯着她嘴角的两头,他硬是把她的唇给扯出一朵笑容来。
可这样比哭还难看!
“厚!这样也不行,反正妳就是给我笑就对了啦!”他哭的时候,是罗勒笑着陪他走过来的,现在,他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让罗勒展现笑容。
罗勒笑了,虽然心底还有点苦楚,但是冲着时耘樵这一份心意,她努力的扯出美丽的笑容来。
“虽然还不是很对劲,但是好吧,勉强及格,以后要笑得更漂亮一点喔!妳已经又矮又丑,再不笑的话更丑了,知道吧?”糗她,以他的方式安慰她。
“时耘樵,谢谢你!”希望有一天你不要恨我就好,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然后,他们决定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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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获到邀请卡,余璃吓一大跳,拿着邀请卡到渚铭惟的公司找他,还等不及开门就开始紧张的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看见爱妻来到,渚铭惟起身迎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好了!”余璃扬着手中的邀请卡,忧心如焚的说着。
渚铭惟安抚她,“先别急,喝口茶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帮妳处理的,妳不要紧张。”
“这……时耘樵……”
为了让余璃镇定一点,渚铭惟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兀自接走她手中的邀请卡,仔细的看着内容。
“时耘樵要结婚了?”他也很吃惊。
“嗯。”余璃点头。
“这是好事啊。”渚铭惟终于恢复理智,笑着说:“那家伙终于想通了。”
“一定不是这样的。”余璃没法那么乐观,“我觉得他可能在自暴自弃。”
“妳为什么那么认为呢?因为他曾经喜欢过妳?所以妳以为他会糟蹋自己的未来?”渚铭惟一一道出余璃心底的不安。
“嗯,我的确是那么认为的,你记得我们前几天去美国看他们的时候,你看得出来吧?他还没有完全走过情伤,现在却突然寄了邀请卡说要结婚,我很难不去联想。”
“余璃,妳如果时常这样想,妳不会快乐,时耘樵也不会快乐,我倒认为他这个选择不错,至少是个很不错的对象,我看得出来罗勒小姐很喜欢他,他们若真的能够发展出一段美丽的爱情,这样不是很好?”
余璃点头,赞同他的看法,“我也觉得罗勒很好,她一直陪着时耘樵,如果他们能够发展出一段美丽的爱情,我当然会很高兴,但是万一他只是在糟蹋自己,受到伤害的将不只是他自己还有罗勒,我无法想象笑容从那孩子消失的样子。”
她会忧虑也是正常的,连曾经和时耘樵交手过的渚铭惟也很清楚,时耘樵并未完全对余璃死心。
“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我们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好好的祝福他们获得幸福。”
“我不想去,我怕看见他们脸上没有笑容的样子。”
“余璃,妳如果不去,他们才真的会遗憾。”
“我们去挑个好礼物寄给他们就好。”
“余璃,我不喜欢妳逃避的样子。”
“你一直勉强我的样子也很讨厌。”余璃斜睨着他,扁着嘴说道。
她很少撒娇,从来只是淡淡的,平静的看着人笑,不多做争执,好像一切都可以看透,但是她其实是最拘束的,彷若是被禁锢了灵魂的一朵透明的琉璃花。
如果时耘樵永远不能获得幸福,她大概永远获得不了真正的解放吧?!
身为她夫婿,有时候免不了会有点吃味,但是他也清楚知道,那是余璃对学生的爱,以及对时耘樵感情无法回应的一丝丝愧疚。
“我知道了,就由我去吧。”
“你这样自己去我却不去,人家会怎么想呢?”
把她搂进怀里,他笑说:“很简单啊,就说妳怀有身孕不适合远行,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
“可是我又还不确定是不是怀孕……”
“要对自己的老公有信心,别忘了,我们曾经一举得女。”
“这样对小惟会不会过意不去?”
轻推她的额头一记,渚铭惟忍不住摇头叹气,“妳这小脑袋也未免烦恼过多了吧?我早问过女儿了,她巴不得我们儿女成群,这样她才不会太过孤单。”
“真的?她不介意弟弟或妹妹来跟她抢夺疼爱?”这一问,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好像真的想太多了喔?”
“才知道!”不过他也有烦恼,“不知道怀孕做的事情时要什么姿势比较合适喔?我看要找个时间去请教一下妇产科医生。”
“喂!”余璃嗔他一眼,脸早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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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时耘樵这小子总喜欢坏我的好事!”法兰克把手中的邀请卡一撕两半,对于罗勒和时耘樵的婚事他一点也不想祝福。
为了顺利拿到普森斯博士最新的发现,他卯足了劲想要迎娶罗勒过门,能与普森斯博士结亲,对于迪斯家族的制药公司有着莫大的帮助。
每年和普森斯博士签约的药厂公司,总是拿下药厂界大部分的利润,普森斯的研究发现是利润创造的主要因素。
所以,他以为只要娶到了罗勒·普森斯,未来想要成为药剂界的龙头不是难事。
可是,这会儿美梦就要破碎了,时耘樵的从中作梗让他的计画成了泡影。
“该死的家伙!”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把他做掉?”一旁的跟班贼头贼脑的问着。
紧掐着手中的邀请卡,法兰克哼着气说:“那是迟早要做的,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以前是因为没有实际上的冲突,我放过了他,现在,我不可能让他继续安稳的翘着二郎腿过日子了!”
阻碍成功者自然得付出代价。
“我得先带一束花去祝福罗勒小姐。”
“少爷,您真是个仁慈又宽容的人啊!”跟班罗拔唇角带着谄媚又诡谲的笑。
他知道法兰克的用意何在,他比法兰克肚子里的寄生虫还要了解他的主人。
让所有人对他失去防备,假装诚心的祝福新人,而他自然就是最可怜的失败者。
“不要解读我的想法,你可以在路上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让那家伙消失。”从口袋拿出了一条手帕,法兰克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最好让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我不喜欢有人阻挡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