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耘樵哼着气说:“各凭本事吧。”
“你想法子平息外界的议论,那对余璃是很大的伤害,不要以为耍小手段就可以获得女人心,追求爱情是要凭着真心诚意。”
“少教训人,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余璃会病倒,就是因为受不了外界的舆论,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不要运用那些小把戏,以你的真本事去追求她,能追上,我会祝福你们;追不上,也请你不要让余璃困扰。”
“哼!说得倒是很好听,谁晓得你偷跑了多少?!”
如果能够,渚铭惟倒希望可以抹去过去那一段,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毫不忌惮的追求余璃,但是他知道,盛气凌人的时耘樵是听不进他的劝告,“我保证不耍小手段,希望你可以照实说出那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打算继续伤害余璃,我不会饶过你。”
“哼!你以为我怕你吗?”
“你不需要怕我,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追余璃,劝你不要使那些小把戏。”对情敌,实在不该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这无异是在帮助时耘樵追爱,但是只要能让余璃好过一些,就算帮帮情敌他也愿意。
“我不会输给你的。”时耘樵把九十九朵玫瑰丢给他,“帮我把花交给余璃,请她安心休养,外界的风风雨雨我会负责摆平。”
撂下话,时耘樵潇洒的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渚铭惟面露苦笑的喃喃自语,“渚铭惟,如果因为你这一番话让他追上余璃,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在爱情面前,凡是人都很难宽大,他说得轻松,但做起来才发现很难。
他其实一点也不伟大。
第七章
绯闻风浪似乎是静止了下来,时耘樵离去后,当天下午学校就派人到医院探望余璃,且告知事件已经查明,她可以在身体恢复健康后返回学校教书。
同一日傍晚,余妈妈抵达医院,渚铭惟和余妈妈第一次打照面,却因为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尴尬而匆忙退离。
“是他吧?”
“嗯。”
“我该给他几巴掌。”余妈妈气愤的说着。
“妈,您千万不要那样做。”余璃连忙劝阻。
“妳还是在乎他对不对?”
余璃不语。
在乎?是的,她一直都很在乎,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就如同她的母亲,即便父亲过世,母亲依然一个人独立把她扶养长大。
她也是,跟了一个男人,纵使只是一夜夫妻,纵使对方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她也无法忘却曾经的缠绵。
她知道这样很傻,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
选择一个人生活,也深信自己将会这样孤独过完一生,然而他却出现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期待?
很想期待,却又怕受到伤害。
“要不要妈去帮妳问个清楚?好坏都有个底,就算是坏的结果,也好让妳彻底死了心另觅幸福。”女儿未来的幸福才是余妈妈真正忧虑的,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陪伴女儿、孙女一辈子,所以渴望有个好男人替她照顾她们母女。
“不要!千万不要!”当年渚铭惟说得够清楚了,两人之间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终止,一切也该结束,是她自己决定要生下孩子,所以结果也得要由她来承担。
“那么妳得答应我,未来不管他是不是会照顾你们母女,妳都要替自己和小惟找个依靠的对象。”
“妈,我们现在这样就过得很好,等我买了房子,我们一家人便可以团圆的好好过日子,不会有问题的。”
“妈年纪大了,无法陪着妳们一辈子,我希望在我走以前,看见妳找到幸福的归宿。”
“妈,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您还很年轻呢,我和小惟都需要您,这事情我们不是早就达成了共识,为什么您还要提起呢?”
“因为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那个人相遇了。”
“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是吗?”人算不如天算,余妈妈认为老天爷会这样安排,肯定有祂的用意。
“我倒是希望,妳真的会在这时找到幸福。”
“妈,别说了。”作梦还是不要作得太过分,否则梦醒了,痛苦的还是自己,“您还是快点回南部吧,我不放心小惟一个人在家。”
“放心吧,我托张妈妈照顾她,不会有问题的。”
然而话才说完,手机就响了,电话那端传来张妈妈急切的话语,“余太太,小惟不见了!”
“什么?小惟不见了!怎么会这样?!”余妈妈一听,整个心直往下沉。
余璃更从床上直接坐起来,“怎么回事?小惟怎么了?”
“张妈妈说小惟下课没有回家,打电话去学校问,才知道她今天根本没有去上课。”
余妈妈才说完,余璃就立刻扯掉手上的点滴跳下床,抓着椅子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医院。
余妈妈拉住她,紧张的叫着,“妳这是干么?身体都还没好,快躺回去。”
“我要去找小惟。”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妈妈她们还在找人,我们等等消息再说吧。”
“不行,我不能等,我一定要去找小惟。”万一小惟有个不测,她会自责一辈子,也会对渚铭惟无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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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家,卸下了领带,一整天在外奔波,渚铭惟已经累得碰到床就可以睡着,但是疲惫的只是身躯,脑袋却混乱得无法入睡。
他遗忘不了离开医院时,余妈妈看他的眼神,从那怨恨的神情看来,她显然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棘手,万一余妈妈阻止余璃和他在一起,万一余妈妈真的不喜欢他,那么,他和余璃还会有可能吗?
“啊--”脑子混乱的让他想尖叫,躺下后就又从床上弹起来。“惨了!余妈妈肯定不喜欢我,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要是有答案,他就不会头痛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索性起身打开手提电脑,投入工作远比入睡容易,以他过去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如此。
但是,电脑打开了,他却一点工作的情绪都没有,面对着电脑,他还是在发呆,一直到恼人的电话响起为止。
“喂,我是渚铭惟。”
“渚,你来警察局一趟。”
“干么?我又没犯法,就算妳是季梵峻的老婆,也不能叫我半夜去警察局报到啊!”他忍不住调侃姚诺然,“还是妳把妳老公扣到警察局去羁留,要我去保人啊?”
“少打哈哈,事情很严重,你快点过来一趟!”
“非我不可?”
“除非你不叫渚铭惟,除非你不认识余璃。”
“什么意思?余璃是不是怎么了?”
话筒那端的姚诺然难得捺着性子说话,“余璃没事,问题是有个自称是余璃女儿的小女生,指着你的新闻说你是她爸爸。”
“什么!?”受到太大的惊吓,他手上的电话直接掉到地上。
良久后,他才回过神拾起电话,“姚诺然,妳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已经很累了,拜托不要开我玩笑。”
“我像是爱说笑的人吗?我们局里的警员在火车站发现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学生,她紧张的指着电视墙上的你,说你是她爸爸。”
“那个小女孩是余璃的女儿?”
“资料如果无误,就是那样。”
“该死的!”
“不要咒我,该死的是你!”姚诺然没好气的骂他,“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到底把女人当什么来着?”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八卦记者耳里,余璃的一生恐怕真的完蛋,她的教学生涯更可能画上句点,而这一切都是渚铭惟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