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阻止可能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渚铭惟的力气远此她想象得还大,站在他的背后,她只感觉他的背很宽、很安全。
酒鬼拿着酒瓶挥了几回都落空,渚铭惟轻易闪躲他的攻击,还狠狠赏了他两拳,酒鬼打人却反而落得栽倒在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让他痛得哇哇叫。
“杀人了!”这下,做贼的倒喊起抓贼来。
“靠!孬种!不是要打架?有胆借着酒疯欺负小女孩,就要有种承担后果!”
“我们快走,等下警察就会到。”警笛声渐渐的从远处传来,余璃怕这一闹会被开除,连忙拉着渚铭惟逃命。
坐在他的机车后座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疾速的快感。
彷佛和渚铭惟在一起,就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一向是乖乖牌,也无法忍受不守规矩的人事物,但是,矛盾的是,环抱着渚铭惟的腰,她却找不出讨厌的感觉。
车子一路到宿舍附近的巷子停下,下车后她才发现--
“你受伤了?!”
“不要紧,妳没事就好了。”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傻瓜,这又不是什么大伤,没必要哭丧着脸。”
他说的轻松,可是她却无法假装看不见,“我去买药来帮你擦。”
“这么晚妳上哪去买药?如果妳真这么不放心,就跟我来吧。”
“去哪理?”
“妳不是要帮我擦药?跟我来就是了。”
她顺从的跟着他,直到抵达学校门口,她才知道他打算去的地方,“大门关着呢。”
“那有什么问题。”他一翻上墙,在墙上对她招手,“上来。”
看着比人高的墙面,她直摇着头说:“不行,我爬不上去,我们去便利商店找看看,应该会有卖简便的外用药水的。”
“笨蛋,干么那么麻烦。”渚铭惟向下纵跳,很快的就从墙上消失无踪。
站在墙外,余璃开始紧张,“渚铭惟,你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就在她也想努力的爬上高墙,却看见渚铭惟再度出现在墙的上方。
“妳在干么?”他憋着笑问,居高临下看着她爬墙还挺好笑的。
显然她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看她费劲又努力的试了好几回都没能爬上墙,让人忍不住要为她掬上一把同情的泪来。
“你去哪了?我叫你都没有回应,我以为……”
“以为我放妳鸽子?”渚铭惟笑着跳下高墙,晃着手中的棉花和药水,得意的说:“这不是有药水了吗?”
“你去保健室拿的?”
“没错,来吧,小护士。”
接过了几瓶药水和棉花,在夜色中替他处理伤口,幸好今夜是满月,加上有路灯,她可以很清楚的审视他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他,那种不安的心跳有比之前还要严重的趋势。
“学妹,妳有没有听说过男人在满月会变身的传说?”
“变身?什么?”
“狼。”
她一时不察,被他偷走了一个吻,在夜色中,一个轻柔又快速掠过唇瓣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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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中,女孩们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言,说只要抓住了渚铭惟,未来就是个准少女乃女乃,将来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所以,当他主动走向谁时,那个女生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就相对提高。
看着渚铭惟向自己走来,王星蓉脸上止不住得意与快乐的笑蓉。
“王星蓉,我有话跟妳说。”
“嗯。”
“要出去外面说还是在这里说?妳决定。”
在众人面前被告白自然有说不出口的快感,也是宣告地盘最好的方法,王星蓉自以为是的认为渚铭惟是要对她告白,所以选择了教室。
“就在这里吧。”她说。
“好,就在这里。”点头同意后,渚铭惟突然把手用力拍向她的桌面,在众目睽睽下,向她提出警告,“不要再让我知道妳欺负余璃。”
“什么?”
“我知道妳做了什么事情,妳也很清楚我的作风,惹恼我的话,妳就别想继续待在这里读书。”
“我没……”当众丢脸让王星蓉脸上的笑容消失,退学并不能让她恐惧,她害怕的是他眼中那种敌对冷酷的目光。
惹渚铭惟不悦,受到的报复绝对不只是退学而已。
从他发出警告开始,原本绕在她桌边的女生们随即一溜烟的逃离,如今她彷佛成了一座被孤立的岛屿。
“懂了没?余璃是我的人,谁动她就等于动到我,妳知道动到我会有什么结果吧?”邪佞而且狂妄,他称不上是好男孩,当他想恶整一个人时,那个人就像被困人了如来的五指山,无路可逃。
“我……懂……”从被渚铭惟警告开始,她就等于被贴了红字条,大姐头不再是她,谁也不敢靠近她。看见余璃也是恭敬有礼,点完头就快速逃逸。
余璃收到她的致敬,不禁愣在走道上。
包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原本对她保持距离的学姊、同学,突然都跑来和她拉拢关系,让她顿时觉得一头雾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纳闷的询问众人。
然而,大伙只是笑了一笑,没有给她正确的答案。
回到宿舍,她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吓得她到处寻找,
“余璃。”对面的学姊叫她。
“学姊,请问妳有没有看见有人拿走我的东西?我房间的东西都不见了……”书包、衣服,还有上课要用的书本统统不翼而飞,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不是叫妳不要招惹渚铭惟?”
“这事和他有关?”是的,她是没有听劝,自从那一晚渚铭惟救了她,他们之间就多了一种无形的牵绊,她在校园会不自主的寻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时,会像恋爱中的女孩一样,脸红心跳。
她喜欢上渚铭惟了,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妳自己保重吧,渚铭惟在楼下等妳。”
“嗯?”她还是不懂这和渚铭惟有什么关联。
“他把妳的东西都拿走了,说要带妳去住别的地方,妳保重。”学姊说完就把门关上,好像她们的交情也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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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呢?在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拿走我的东西?别人会怎么说呢?”从进学校开始,她就有种自己变成坏学生的感觉,拿着奖学金,却尽做些好学生不该做的事情,打工、翻墙,甚至谈恋爱。
“好了,别想太多,只是区运快到了,为了配合篮球社的练习,妳不能再去餐厅打工,要帮篮球社准备晚餐。还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顾,就请妳当我的私人女佣,我会付妳薪水的。”
“什么?女佣!?””
“对啊,反正妳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妳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别人抢厕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听起来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学校要是知道,我会被退学的!”
“没有人会讲话。”
“是怕恶势力的压迫吧。”即使发脾气,最凶也仅只是赏了他一记白眼,她的弱点就是拒绝人时不够强硬,以致常常被渚铭惟牵着鼻子走。
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听起来很牵强,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绝的借口。
进驻他的家,说家其实也很不恰当,渚铭惟的家人多半在国外,房子很豪华,却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