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姚爸挡在她前面阻止她。
“姚老师,校长找我我怎么能不去?你不要开玩笑了。”
“真的不能去……”姚爸怕她被开除,一个劲的想要阻止她。
余璃一头雾水,只觉得他的行为怪异,“好吧,那你要跟我说什么?我先听你说完再去见校长。”
“那个……新闻……怎么说才好?”
他还来不及开口,时耘樵的爱慕者已经冲到办公室来找余璃兴师问罪,一进门,带头的女孩就用很不好的语气质问她,“臭八婆,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妳真的在时耘樵家过夜?是不是妳诱拐他?”
“什么?那是因为时耘樵发高烧啊,怎么回事?为什么妳们会知道这件事--”
不等她说完,突然几个女生蜂拥而上,有人对她又抓又打,有人则扯着她的头发不放。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旁的姚爸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力图把几个抓狂的女孩拉开。
“狐狸精,仗着自己是老师对学生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妳有什么资格当老师啊?!”其中一个女学生对她又打又骂。
等到众老师把那些闹事的女孩拉开,余璃已经全身挂彩。
“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被攻击得很冤枉,“时耘樵发烧,我只是以老师的立场等到他烧退了才走,妳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诱拐就诱拐,别说的那么好听,仗着自己是老师又有点姿色,妳不要脸!”女孩越骂越凶,连三字经都出笼了。
余璃真的感到很无辜,可是此时此刻,就算她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
姚爸把她往门口推,不断的叫她离开,“妳现在解释没用的,等风声过了再说,妳还是先请假吧。”
播音室又不断的呼喊她的名字,余璃进退两难。
最后她选择面对问题,举步朝校长室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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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璃暂时被学校停职,要等到事情调查清楚才会决定她的去留,记者一路追着她到下榻的公寓,在楼下守候着不肯离开。
电铃不断的响,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窝在小小的公寓内,茫然的踱步。
她确实想过自己并不适合当老师,却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暂时离开讲台,多难堪,多么丢脸啊!
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房间的电话不停的响,来电显示南部家里的号码,肯定新闻闹得太大,惊动了妈妈。
她迟疑了好久才接起电话,那端传来母亲忧心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报导的是真的吗?”
“妈,您要相信我,我没有做那种事情。”
“那为什么新闻会闹得那么大呢?”
“对不起!我会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小惟看到电视很担心妳,她怕被人问,今天也没有去上学。”
“让我跟她说话。”片刻后在话筒另一端传来一声叫唤,那一声妈妈让她感到自责不已,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小惟,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妳尽避去上学,妈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新闻报导不是真的,妳不可以躲起来,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没错,可是同学会乱骂妈妈,我讨厌去上学。”小惟透过电话,气愤的替母亲抱不平。
女儿的贴心更让余璃不舍,她一直没扮演好母亲的角色,未曾让孩子拥有正常的家庭,一直是她最最自责的事。
“妈妈,妳哭了吗?”
“妈妈没哭,妳一定要去上学,妈妈很快就会把事情处理好。”
“嗯,我知道。”
“让外婆听电话。”
“好。”
电话又转回到余璃母亲手中,“妳如果一个人在外面累了,就干脆回家来吧,至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有商量的对象。”
“妈,您不要担心我,等我处理好这些恼人的事情,我会把您和小惟接上台北,这样我们一样一家人也能在一起的。”
“我乡下住边了,去了台北反而无处可去,小惟……我希望妳能考虑考虑自己未来的幸福,小惟交给我照顾也没有问题。”
“妈,别再说这种话,和您还有小惟在一起,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很快就可以买间公寓,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妳这孩子就是说不听,才会惹上那种麻烦。”
“不会有事的,我什么都没做,所以什么都不怕。”
“妳真的没事?”
模了模脸颊上的伤,为了让母亲放心,她继续安抚,“真的没事。”
“记住我说的话,真的累了就回家来。”
“嗯,我有插拨,要挂电话了。”
道了再见,她匆忙收了线,这些年来,她努力求上进,大学毕业也有了份稳定的工作,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给家人一个温暖的窝,也以为安分的不和人打交道,就可以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她向来不奢求太多,只求可以真的获得平静,但是老天爷却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在她以为就要获得平静生活的时候,却让她再度和渚铭惟相遇。
然而,光他一个就已经教她的生活起了波涛,再加上时耘樵,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电铃还在响,窗外仍旧有记者徘徊;电话又再度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迟疑半晌后,她索性关上了手机,让耳朵获得暂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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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
“姚诗琪!是姚诗琪呢!”记者一看见影视圈名人来到,连忙蜂拥而上的把她团团围住,“妳是来看妳的高中老师的吗?”
“对,请借过一下,非常谢谢大家。”
“姚诗琪小姐,麻烦妳发表一下对余老师在男同学家过夜这件事的看法。”记者的麦克风挤着要递到姚诗琪面前,一点也不管会不会打到一旁的同业。
乔装过的渚铭惟趁乱先行进入已然开启的小门。
一个人来怕引起记者注意,偏偏打电话她又不接,渚铭惟最后只得拉着姚诗琪当挡箭牌,要她陪同自己到余璃的公寓寻人。
贴了胡子,记者没有认出他便是全翔航空的总裁,他跟在拎着个水果盒做幌子的姚诗琪身后,在记者面前进入公寓大楼。
余璃以为来的只有姚诗琪,所以放心的开了门,可是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渚铭惟也来了。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慌忙的想把门关上,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挡住,顺势把门推开。
“诗琪,妳为什么要带他来?”她用手遮着自己,不想让他看见受伤的脸。
但是渚铭惟早已经看见了,他快步上前捉住她,强逼着她面对他,也审视着她一脸的狼狈伤痕。
“天哪!谁下的手?我要去剥了他的皮!”看见她受伤,他心疼万分,也因此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妳为什么不打电话向我求救?为什么傻傻的被攻击?”
“一切都是误会,等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她挣扎着想从他的箝制月兑离,语气平静得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老师,妳每次都委屈自己,他们把妳伤成这样,妳还要包容对方,这会不会太夸张了?”连姚诗琪都替她抱不平,“我才不相信妳会和那个男同学有什么暧昧,妳根本就不想结婚、谈恋爱,怎么可能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不可能的嘛!”
“所以是一场误会,等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时同学生病了。”
“因为那天下大雨淋雨,所以生病?”渚铭惟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