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先生,请问您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
“他走了。”
“走了?为什么?”她闻言大吃一惊。
“为了他的手下爱将罗夜喽!”本田不怀好意的笑着接口。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太失礼了!”茱利亚气急败坏的转身扭头,也跟着离开了会场。
“大家都走了,索罗先生,是否该换我们来谈谈了呢?”本田政司眼露精光。
贝克笑了笑,很客套的回绝他的提议,“今天我不打算讨论宴会以外的事情,本田先生若有事,改天我们在公司见面谈吧!”
以为荻健锡离开后,自己会有更多胜算,可是这回本田政司却踢到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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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巴黎微风轻拂着,带着点微微的凉意,敞篷车在车流中穿梭,显得有点漫无目的。
“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可以了,我自己搭地铁回去。”
“回哪去?妳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
“让所有人找不到妳,叫做没有躲?这么说起来还是我误解了妳,真是抱歉啊。”荻健锡语气微酸,挖苦意味很浓厚。
遇到她的那瞬间,他的心情竟有那么一丝澎湃激昂,而今夜她的美丽,让他想起了一种在夜里才会散发出芬芳气息的花朵。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齐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一首久远的老歌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熟悉而且韵律缓慢,就如今夜微凉的风,幽幽的吹拂过法国的街道。
“妳怎么会出现在索罗先生的派对里?”
“我可不是去参加宴会的,是我老板要我把车送还给索罗先生,我等下还得回去交差……不对,我是要回去找他理论。”
“听不懂妳在说什么,不过既然找到妳了,我就得把妳一起带回台湾。”
“你……特地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妳才没有那么重要。”分明就是很重要,荻健锡还是努力否认了,“我是来找索罗先生和茱利亚小姐谈公事。妳和索罗先生很熟?”
“我和他不熟,是文森老头和他很熟。”罗夜嘟了嘟嘴。
“文森老头?是谁?”
“一个很怪的修车厂老板。”
“修车老板?文森?”荻健锡很努力的翻找记忆,突然他像被人敲了一记般,脚底猛地踩住了煞车。
罗夜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往前冲,“你干什么?”
“文森·霍克?妳说的文森老头是不是叫做文森,霍克?”
“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叫文森。你干么那么吃惊?那老头是谁?你说的文森·霍克又是谁?”
“十年前退休的GF1车队超级设计工程师,他的巧手让那个GF1车队成为举世闻名的第一车队。”
“哈!你搞错了吧?那老头怎会……”罗夜的话越说越小声,起先她很怀疑,却越来越不确定。
文森很跩,给他修车的都是些大人物,车子老是爱修不修,却对零件配备非常讲究,他甚至可以精准的估算出每种零件配备的寿命。
“也许他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人……”她也不是很确定。
“带我去找他。”
“你想干么?”
“拜托他当我们梦幻飞星的车队设计工程师。”
“他肯定不会答应。”那个老头做事情全凭自己高兴,要他受雇于人,难喔!
“还没有努力就放弃,那不是我的个性。”
“哼!你是什么个性我才没兴趣知道。”把脸撇开,罗夜忍不住泼他冷水,“文森老头年纪很大了,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我夸妳今天很美丽,妳会不会帮我说情?”荻健锡突然靠过来,将脸直逼向她。
“我……”罗夜不知道他逼近,转过头正好和他的头撞个正着,“你干么靠那么近啦?!很痛耶!”
“对不起!傍妳呼呼,不痛!不痛!”荻健锡哄小孩似的揉着她的头。
然而,今夜她不是帅气的车手,不是顽皮的小孩,而是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在四目相交的剎那,激起了电光石火,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从脚底窜上。
时间顿时静止了,他们彷佛可以听见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终于,他的唇贴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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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了,一阵热吻之后,两人很快回到现实,荻健锡专注的看着前方,罗夜则把脸撇向一旁。
两人异口同声说:“刚刚那是错误的,别想太多!”
“放心,只是一个吻而已,我不会白目到要你负责任,况且你的技术实在烂得可以。”罗夜毕竟是女生,当男人吻了自己又要她别想太多时,她只好武装起自己。
“是吗?那我还得好好琢磨自己的技术喽!”男人最怕被说技术不佳,不管是谈恋爱还是接吻,更怕上床被看扁。
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却引爆了对对方的不满,死要面子的两个人谁也不肯
让步。
一路到文森的修车厂前,坐在车里的两人谁也下肯开口多说一句,车里的空间很小,气氛很闷。
到达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修车厂早就打烊,按了几次门铃没有回应,罗夜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已经带你来了,现在文森不在家,你要等自己等,我要回去睡觉了。”
欧洲夜生活少,正常人会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一早要起床上班。
出卖劳力的工作就是不一样,要养足精神才有力气面对一整天的挑战,况且文森又那么龟毛,如果精神差,准会被他折腾死。
“妳要去哪?”见她牵了一旁的自行车要走,荻健锡适时的从后面扯住她,让她动弹不了。
“放手!”
“我说过了,这次我要带妳--起回国,所以从现在开始,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哈哈哈!”罗夜大笑三声,随之哼着气问他,“你以为你是谁?我干么要听你的?”
“我是妳的老板,妳就是得要听我的。”
“你--”罗夜辞穷了。
“既然妳的另一个老板不在,那么我们明天再来拜访。”
“我不会跟你去饭店的。”
“好啊!”索性跳上她的自行车后座,他配合的说:“那就去妳住的地方。”
“什么?!要去我住的地方?”她吃惊的瞪大了眼,裹足不前。
“不是要回去睡觉?也好,明天我们要跑许多地方,今天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快走。”
“我那里住不下两个人啦!”
“我可以睡地板。”荻健锡压根不在乎。
“我没冷气!”
“自然风也可以。”
“房东说男生止步,你不可以去!”
“那就叫房东把房子卖给我,或者妳改变主意,和我去饭店也可以。”他得意的笑着。
“不要!”
“那就走。”
他很坚持,但她很不愿意,两人在自行车上僵持着。直到十点,文森出现了,看见两人不发一语的瞪着对方,比谁的眼睛大,比谁的眼神犀利,心里觉得好笑。
“这是在干么?”
“你要找的人回来了,可以从我的自行车上滚下去了吧?!”罗夜没好气的说。
“穿着那么漂亮的礼服,口气却那么粗鲁,出去不要说妳认识我,很丢脸的。”荻健锡对她的态度颇有微词。
“要你管!我是和你签约没错,但我可没把自己卖给你!”
“妳确定妳有看清楚合约吗?唉!”他叹着气,转头和文森打招呼,“您好,我叫荻健锡,从台湾来的。这丫头最近受您照顾,非常感谢,她是个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