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不过那个罪魁祸首死了。”
“那大仇岂不是无法报了?”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一颗抱枕快速的砸向耿仲耕的大头,耿纭熙站在门口大暍,“报你的头,你少在那里乱出鬼点子!”
“喔,关我什么事啊?!”耿仲耕一脸无辜的退开一大步。
“吵死了!你再多话,我就拿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警告一番后准备再度把门上锁,岂料未能如愿,韩维圣长腿一伸,挡住了大门,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一来一往,论力气,耿纭熙自然是落败。
“你放手,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报警?用什么罪名?”他挑高眉问。
“私闯民宅!”
“哈哈!是耿妈妈大大方方帮我开的门,是耿仲耕带我上楼的,我是名正言顺的耿家客人。”
她恶狠狠的朝耿仲耕瞪去,吓得他边逃命边嚷嚷,“不关我的事!”
“现在,我名正言顺可以报警处理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好!”她讨厌谎言,更讨厌说谎的人。
其实最令她难过的是,韩维圣把她当外人看待,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可是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耿纭熙,以我的个性,韩家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反对我报仇,所以我只得偷偷进行。”
“我的确会反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报了仇之后呢?韩爸和韩妈就会活过来吗?现在的你不也过得很好,干么老想著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过去呢?”
看她的反应,韩维圣越来越不乐观,光是瞒著她的这件小事,她都气得跳脚了,那万一让她知道他准备对付的人是陆超群,她岂不是会火山爆发。
“我跟你道歉,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瞒著你任何事情了。”
“是吗?”耿纭熙狐疑的看著他。
“嗯。”
“你发誓!”
“不用吧?”这女人果然是狠角色。
“你不发誓就表示你没有诚意,我不信。”
“好,我发誓。”韩维圣高举著手,依照她的意思向天起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欺骗耿纭熙,要是说谎,就让我鼻子变成小木偶的鼻子。”嘴里诅咒,心里却一反誓言的想著,现在的誓言都是假的。有仇不报非君子。
“可以了吗?”
“哼。”
“可以了吗?”他再趋近一步,把她逼进房里,又问,“可以了吗?”
“哼、哼。”她边退,边哼著气。
“我可以吻你了吗?”他耍赖的把她拉进怀里。男人就是这一方面占优势,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上男人的力道。
“不。”嘴上虽然拒绝,但身体总是第一步背叛了理智,成了的俘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为了替韩家讨回公道,韩维圣开始让人私底下大量搜购陆超群公司的股份,正巧陆超群为了要让公司周转更顺畅,所以也抛售了些股票来吸收资金。
除了买下陆超群的股份之外,他还让人私底下和陆超群公司中的几个股东接洽,用高於市价的面额买下了那些股东的股份。
渐渐的,他握有陆氏企业的大部分股份,也拥有了陆氏企业的生杀大权。
不知情的陆超群还以为公司正在转运,股价直往上飙,更以为公司业务就要摆月兑厄运,蒸蒸日上。
每次看见耿纭熙越发动人,躺在他口袋中的绒布盒就会更蠢蠢欲动。
现在的耿纭熙更像个贵妇人了,站在宴会的中央,显得特别显眼,和韩维圣站在一起的她,美得让人赞叹。
她身旁那个位置该是属於他的啊,可是曾几何时状况改变了,他只能落得在角落一个人独自饮泣。
“陆董事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暍闷酒啊?”
“里面人太多,这儿空气好些。”
“我看不是吧,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吧?”明显的意有所指。
别人看笑话是在所难免的,商场上几乎无人不知他追求耿纭熙多年,如今她身旁的护花使者换了人,他自然成为别人看笑话的对象。
可是,这样的话语听起来还是挺刺耳的。
“对了,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收购你公司的股份吗?”
“我公司正在转型,所以故意抛出了些许股份。”陆超群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你抛售的那些股份,而是有人在收购你公司其他股东的股份,你都没听说过吗?”
陆超群挑起眉,开始有了一些疑惑,“你哪听来的消息?最近的股东会议,依然还是那些老股东,并没有什么改变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昨天在酒吧听见你们公司尹董事酒醉时说的,他说他卖了股份后赚了不少钱,还说你们公司其他小鄙东也跟进卖了股份。你小心点啊,说不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王董,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商场上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如果没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传言的,毕竟空穴不来风。
“对了,你和那个韩维圣有没有交情,可不可以帮忙说个好话,我想向他公司融资,可是那家伙很难搞,不过我听说他借给你的一亿利息超低,帮个忙吧。”
“很抱歉,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视线朝韩维圣和耿纭熙的方向看去,他的心情顿时更沮丧。
严格说起来,他能化危机为转机,靠的还是裙带关系,如果没有耿纭熙帮忙,韩维圣是不可能做这种善事的。
但旁人却不能理解,“才拜托你这点小事都不肯帮,亏我还特地告诉你你们公司的小道消息,真是不够意思啊!”
“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知道陆超群帮下上忙,王董脸色变得很快,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转身朝韩维圣的方向走去。
“特地告诉我?是为了帮你自己吧?”看著王董肥胖的身影,陆超群心底升起了一丝反感,人性现实的一面让他鄙夷。
韩维圣能力够,所以一群人想攀上他,努力套交情想要图个利益,而他过去辉煌风光时,又何尝不是这般。
如今气焰消褪,人们和他的关系也变得淡薄,人来人往的会场中,他却仿佛是个隐形人。
突然问,他对韩维圣有了一丝妒意,又有一丝恨意。
夺他所爱,让他成为笑话,气焰过张,夺他光彩,韩维圣的出现几乎令他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
“韩维圣,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紧握著手中的酒杯,他的妒火与恨意越攀越高。
临时召开董事会议,为的是要证明猜测无误,当陆超群看见出现在董事会上的新董事中没有韩维圣时,心中的疑虑才稍稍降温,却仍旧不明白,这些新股东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公司的股份有兴趣。
而韩维圣早就猜到陆超群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所有的股份都以人头购买,他自己则在暗中操作。
陆超群毕竟不是经商的料,当新股东们说明购买股份的用意后,他心中的疑点也迅速消除,压根没去深入推想,甚至没注意到新股东的持有股份加上他之前释出的那些股份,总和已经超过他所拥有的股份比例了。
“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今天就直接进入董事会?”金泽负责整个股份的收购工作,如果对方公司十拿九稳,以过去韩维圣的个性,会直接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这一回却显得速度缓慢,缓慢到令人有种消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