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纭熙从来不曾看过他那么生气,被他这么一吼,泪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你让我很失望……”转头正巧看见她哭泣的脸,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上前替她把泪水擦乾。
“圣,对不起!”
“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对她的眼泪没辙,他的心软化了,可是气还没消。
别人的误解伤不了他分毫,可她的指控却让他突然变得很无力。
“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圣……”
“别说了,我要去开会。”没有目送她离开,他笔直的定出办公室,把她一个人丢下来。
韩维圣整整三天没有回过家门,拨打他的手机,也始终是收下到讯号,再不然就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她的话肯定是伤到他了,他才会反弹这么大。
这一刻耿纭熙很害怕,怕他像五年前那样,一去不回,怕他再度消失无踪。
打开窗,她直接爬窗跳到韩维圣的房间,模黑找到床,沿著床坐在地板上,回想著过去,以前都是韩维圣跳窗来找她,她第一回跳窗,是韩维圣去美国的那个晚上,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哭泣。
后来这栋房子变成别人的,她便再也没进过这个房间了。
今天是她第二次跳窗过来:心情却和当时雷同,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心情很惶恐不安。
就这样,她依著床,哭到睡著,直到一道刺眼的光让她幽幽转醒。
看见眼前的景象,韩维圣楞了一下,透过光线察觉她脸上的泪痕,以及地上的团团面纸,他清楚知道耿纭熙刚刚怎么了。
“你这么晚不在自己房间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圣……”耿纭熙不住的揉著眼,怕自己在作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发觉会痛,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你终於回来了!我奸伯你不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家,我当然会回来。”韩维圣走近她,蹲在她的面前,仔细审视著她的脸,“你就为了这件事情在这里哭?”
“我……”
“笨蛋,不会开灯等喔!”他用力朝她的额头戳了一记,“哭肿了眼睛的丑小鸭。”
“圣……”
一声声的叫唤让他的身体莫名的起了变化,韩维圣闷声低咒了一句,他深信她肯定不了解,在夜黑风高的夜里,男人很容易变成狼。
“别叫了,快回去睡觉。”
“圣,你不要赶我走,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他实在怕自己压抑不了,这女人真的很会磨人。
“圣,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肯定是的,你现在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不然我今晚会睡不著的。”
现在他非常确定,耿纭熙不了解,晚上进男人的房间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为了让她明白他和任何男人都一样,他直接把她抱起来抛到床榻上。
“圣,你干么?!”耿纭熙被吓到,脸上的表情像一只惊弓之鸟。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还能做什么?”他慢慢的逼近她。
“圣,你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我干么开玩笑?我像在开玩笑吗?”快被打败了,如果她再继续那么无知,他不保证自己能再把持得住。
“圣,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拜托你好好听我讲话好不好?”
“你很吵,道歉不一定要讲话。”
“道歉不要讲话?那要怎么道歉啊?”
她的确很蠢,蠢到他必须用行动来告诉她答案。
一个吻,深情缱绻,她懂了,脸也红透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否则我控制不了别怪我。”
他的话提醒了她,此刻他们正在床上,想闪:心底却不是那么渴望离开,慢吞吞的结果,是整个人被他压向床榻。
“圣……”
“我改变主意了。”
贴近的唇、贴近的身体,纠缠彼此。
这一天她已经等候多年,虽然来得有点迟,却还是梦想成真。
苞随著他律动的节奏,一声声的申吟逸出唇办,带领她的同时,他恶作剧似的调侃,“耿纭熙,你真的很色!”
“韩维圣!”疼痛感让她狠狠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是抗议,也是惩罚,抗议他的揶揄,惩罚他弄痛了她。
第一次,痛到令她哭肿的眼又增添了两滴清泪。
第七章
宠爱耿纭熙,所以韩维圣破例不收购陆超群的公司,仅只是以低利融资的方式把钱借给陆超群周转。
不过他的小小损失,却获得了无价的补偿,最近他天天成了耿纭熙的床上贵宾,一偿多年宿愿。
“是不是应该让耿爸爸和耿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一把将他扯近,耿纭熙紧张的说:“还不行啦!会把他们吓坏的,过阵子,过阵子再说。”
“你很奇怪耶,女人通常都最急这种事的不是吗?”
“哼,我不急。”她昂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急?”
“对,不急。”她从来不认为,结婚后的那张证书可以绑住一个男人,“我还没有玩够呢。”
“玩什么?”韩维圣不明所以。
“今天我要和同学去看钢管男表演。”
“靠!雹纭熙,你不要太过分喔!看我还不够吗?”一把怒火气极攻心。
“不一样啦,总是要多多见识嘛。”
挑衅的结果,是她一整天都下不了床,惩罚中怕叫床的声音被人听见,韩维圣的肩膀被她咬出了好几个齿痕。
“纭熙,你一整天不吃饭,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叫仲耕开车送你去看医生啊?”耿妈妈担心女儿的病没好完全,上次的急性肺炎真是吓坏她了。
“不用啦,我没事,等一下饿了我自己会去吃的。”
话语方落,耿仲耕的声音就传进耳朵,他正大剌剌的说著,“妈,大姊最近大概在减肥,运动得可勤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啦,有人才舍不得让她饿到呢,会准备大餐伺候她的。”
他话中有话,耿妈妈听得雾煞煞,耿纭熙却紧张得要死,她隔著门板嚷著,“耿仲耕,别那么大嘴巴,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好啦,妈,我们下去吃饭吧。”
“纭熙,你不要减肥过头啊,记得下来吃饭。”
“好!啊——”韩维圣恶作剧似的加速律动,害得她音调提高了好几度。
终於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她不甘示弱的惩罚他刚刚的恶作剧,轻咬著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申吟不断。
“耿纭熙……”
“怎样?要求饶了吗?”
“不!”
又咬了他一记,她再度询问,“真的不求饶?”
“奇怪,你明明就是处女,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技巧?”他实在难以理解。
“笨蛋,这年头到处看得到,要增广见闻方便得很啦!”
谁规定处女就一定是性知识缺乏?
绝对没那回事!
“而且别忘了我是个,你说的啊。”等了他这么多年,感情上的苦让她受尽折磨,现在可是她讨回公道的时候,岂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是。”他真不该小觑她的实力。
“那到底要不要求饶?”
求饶?他的字典中没有求饶两个宇,“呵呵,还早得很呢!”
“韩维圣!”怎样都不肯让她占上风,耿纭熙气极的喊。
他反败为胜,结果最后大喊受不了的人还是她。
雹纭熙变了,眼神变得柔和,举止变得有女人味,从她的种种改变中,陆超群轻易的察觉出来她恋爱了。
饼去她也说恋爱,可是她的谈吐,神情,都没有现在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