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司丢出来的话犹如一颗原子弹,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炸得粉碎,动作全部停顿。
雹纭熙的表情是吃惊的,而韩维圣的表情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哇!他要杀人了,我得快点闪,拜托你帮我挡挡。”
她下意识的扯住韩维圣的手,阻止他冲动,他转头瞪著她,没好气的问——
“你干么那么听那个男人的话?他到底是你的谁,你要这样帮他?”
说那是啥浑话?!他真的很鲁。
“我不认识他。”
“那你干么帮他?”
他到底在气什么啊?火气真大,如果是喷火龙,房子早就起火了。
“我哪是帮他,我是在帮你。”
“帮我?听你在鬼扯!”韩维圣对她嗤之以鼻。
“我当然是在帮你,如果我放手,你是不是要去杀人?”
“对!”他咬牙切齿毫不迟疑的说。
“那我更要扯住你,你要是杀了人,韩爸韩妈两个人在天之灵会非常难过,我身为你的姊姊……”
她的嘴突然被堵住了,韩维圣用他的嘴把她的嘴给堵住。
天哪!放大的脸,柔软的唇,紧贴著的肌肤,韩维圣在吻她……她要昏了!
第四章
思想起……那记吻好,好深入,好……令人意犹未尽。
托著腮帮子,办公时间不办公,耿纭熙怀春的脸泛起一阵幸福桃红,脸上的表情更是梦幻到不行,有时候呆呆傻笑,有时候又显得忧郁且茫然。
“耿纭熙,如果你想现在就回家吃自己,你就继续作白日梦好了!”
如雷贯耳的吼骂声让她从白日梦中醒来,王课长看著她的表情很火大,但是他的怒火来自於看出她是真的在谈恋爱了。
以前耿纭熙也谈恋爱,可是她的脸上不曾有过这种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梦幻色彩,而这种色彩就是让女人变美丽的因素。
所以人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更美。
他嫉妒死了那个让她脸上出现这种色彩的男人!
“这份报表重新整理,下班之前交给我。”
“下班之前?”看了下手表,离下班时间只剩下三分钟,做这种要求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最不喜欢王课长这样假公济私,摆明就是因为追不到她,所以处处找她麻烦。
但人在位一天,就要装一分样。
“是。”她无奈的回答。
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的同事全都走光光,只剩下耿纭熙还在为王课长要的报表奋战不懈,花了她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终於把那份报表重新给做好。
送到王课长办公室的时候,王课长已喝下了不少酒,办公室内充斥著酒味。
靶觉有些不对劲,快快把手上的报表放到他办公桌上,她小心的往后退,“报表完成了,我要下班了。”
王课长在她抵达门口前迅速把门给关上,耿纭熙连跳了好几步,即时闪离他伸过来的魔爪。
“你谈恋爱了对不对?”他问完一个问题接著又问:“你恋爱的对象不是你的男朋友,对不对?”
“无可奉告,请王课长让开,我要下班了。”
私人的事情不需要搬到办公室来讨论,公司亦没有权利干涉员工的私生活,王课长的行为已经严重月兑离了一个主管所拥有的管束范围。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不过如此,当个劈腿族,还敢在我面前装得神圣不可侵犯,那个男人在床上一定让你很爽吧?”
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说什么话都是没用的,更何况是这种非常隐私的事,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没必要报告,因此她不打算回应任何问题,再度强调,“现在是下班时间,请让开,我要下班了。”
王课长不听,上前想要抓她,耿纭熙再度一闪,让他扑了个空,栽倒在沙发上。
她趁机拔腿冲到门口,可是这回王课长的动作比她更快,扑上来把她抓住,硬是把她拖到沙发上。
“陪我喝酒。”
“要喝酒去找别人陪,我不是来这里陪你喝酒的。”
王课长倒了一杯酒,硬是把酒凑到她嘴边,她奋力一拨把杯子摔到地上。
“哼,不喝也可以,今天你得陪我爽一下。”
他的话令人作呕,在他的魔爪延伸到她身上之前,耿纭熙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朝他头上砸去。
那是愤怒到极点引发的下意识动作,当她发现自己拿酒瓶打破人家的头后,不禁开始慌乱,可是她怕王课长又对她伸出魔爪,只好不顾一切的拔腿狂奔。
雹纭熙一边哭一边逃,她怕王课长追上来,更怕自己已经打死人,她没命的跑著,一路上横冲直撞,结果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车子给撞上。
在一阵紧急煞车声后,她看见熟悉的身影从车子内走出来。
韩维圣一个箭步上前,抓著她的手,生气的骂道:“我刚刚差点撞到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韩维圣……”她的泪不断决堤,不停的滑落双颊,嘴上更是不自觉的喃喃念著,“韩维圣……圣……”
她没魂似的样子吓坏了韩维圣,更激发起他最原始的保护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直发抖?”
事实上,她看起来很狼狈,手上还流著血。
“圣……”抓著他,耿纭熙像是找到了一块浮木似的不肯放手。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要回家,圣,我要回家。”
“先去包扎后再回家。”
“圣,我要回家。”她的态度突然坚决起来。
“圣,我看还是先送她回家吧。”道明司在一旁提议,“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你最好先顺著她的意思比较妥当。”
韩维圣接受了建议,急忙把她安置在后座,将钥匙丢给道明司,自己也跟著坐进后座。
“手给我。”
听从他的要求,她乖乖的把手交给他,韩维圣拿出放置车上的简便药品,开始替她处理被玻璃割伤的伤口。
她直到现在才晓得痛,当她拿著酒瓶打破王课长的头后,一心只想著要逃命,根本没时间顾及其他事情。
想起王课长那张猥亵的脸孔,她仍不由得感到害怕而轻轻颤抖著。
握著她的手,韩维圣也感觉到她的恐惧,他再度关切的询问,“可不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耿妈妈说你在加班,陆超群怎么没去接你?还是根本就是他欺负你?”
越问越愤怒,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浮上来了。
紧抓住他的手,耿纭熙只能回以摇头,想开口,却发现嘴巴下听使唤,声音似乎哑掉了。
“不是?”
点头又摇头,她不知道他懂不懂她的意思,他们之间一向都好像有代沟,每次他都很鲁,而他却总是说她很番。
但这回,韩维圣似乎懂了,他点头,接受她用肢体语言解释,“不是他最好,不然我肯定会打掉他的大门牙。”
深信他会说到做到,耿纭熙抓著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可他却误解她的意思,“好啦!你不用那么心疼,每次说到陆超群你就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才不是好不好!她是怕他乱打人必须付出沉痛的代价,这男人真的很不知道好歹,心中这么反驳,但话却说不出口。
然而看到他却让她很放心。
“累了就不要硬撑,靠著我睡一下,到家我会把你抱上去你的房间。”
她是真的累了,累到一靠上他的胸膛,就陷入昏睡状态。
雹纭熙半夜醒来想喝水,拿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可是手没力气,一不小心就摔破了手中的玻璃杯,没惊醒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却惊醒住在隔壁的韩维圣,他打开窗子直接跳进来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