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你不知道那些狗仔队多恐怖,简直就是无孔不入,我每天都要花好多时间才能把他们甩掉,结果甩掉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又出现,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累死的。”
“这次如果成功,你就可以恢复自己的真面目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郢晨心眼中越闪烁著希望光芒,粱乙真就越觉得浑身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懂,别跟我打哑谜。”假装听不出任何端倪,因为她真的不希望郢晨心是那样希望的。
“让他喜欢上你,这样即便我父母和他的父母怎么逼迫,他也绝对不会就范。”
“你把事情想得太篙单了。”
“我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偷他的心?你知道这样很缺德吗?万一他真的喜欢上我我再把他用掉,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再万一……”如果她也爱上他,那才真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胡宇笙已经很明白表态过,他的总裁夫人必须要能上得了枱面,能和他的身分地位和家世匹配的名门淑女。
“乙真,你真的得要救救我,我爸开始和胡宇笙的父亲谈论婚礼了,这次他们被胡宇笙的伎俩刺激到完全罔顾我的意愿,说什么都要我们先订婚,你当真要看我永远痛苦?”
“你每次都这样。”就知道她心阳软,对朋友又是两胁插刀,老是用苦肉计来让她产生罪恶感,“那你就舍得看我痛苦?”
“你那么聪明,不会掉入自己设的陷阱的。”
“是你设的陷阱吧?”
“都一样嘛。”
“意思差很多。”
“乙真。”
“好啦!真是受不了你。”
“谢谢你!”
“别谢得太早,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胡宇笙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别妄自菲薄,事情往往是出乎自己预料之外的。”
郢晨心那诡谲的笑容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丁一大片,“别说得那么恐怖。”
她却只是笑,不再多说什么,仿佛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澳变作战计划,梁乙真可是一个头两个大,郢晨心的这个偷心计划让她绞尽了脑汁,而面对胡宇笙的猛献殷勤,她又得把持著不让自己掉入他所设的爱情游戏里。
“不喜欢这个款式?”胡宇笙挑了一条项链给她,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她不喜欢,又叫店员送上几款流行的新样式。
“胡先生,这套『夜星』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这颗钻石坠子是聘请荷兰最专业的钻石切工专家切割出来的,这款样式全世界只有一条,除了样式新颖更具有珍藏价值。”
“怎样?”
“你来一下。”梁乙真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那项链太贵重了,演演戏不需要那么浪费。”
“你不喜欢?”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每个女人一生中都会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条属於自己的钻石项链,她也是女人,自然无法不被那闪耀的光芒给折服,但是那条项链贵重到令她恐惧。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掉了怎么办?
“今晚有一场宴会需要你陪我出席,这项链正好派得上用场。”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你不喜欢?”
“不是啦!”
“小姐,就这条。”胡宇笙笑著作了决定,并且当场替粱乙真把项链给戴上,“很好看。”
连一旁的服务人员也赞赏的说:“这位小姐的皮肤很白,搭配这条夜星真的很适合。”
老王卖瓜,没有哪个老王会说自己卖的瓜不甜,钻石项链销售员自然不会说不利於自己业务的话,就算她是丑得见不得人的恐龙,梁乙真肯定销售员也会说得天花乱坠。
出了珠宝店,她连忙表明态度,“这项链我只是暂时借用,等宴会结束就把它还给你。”
没看过这么别扭的女人,要是平常他花大钱送大礼给其他女人,她们早就扑上来对他又亲又抱,感激得无以复加,可是她却一脸沉重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真是怪得可以。
“你怎么那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只是在想,你最近好像不再叫我总裁先生了。”
“那是因为……”
“别急著解释,我觉得这样很好,有进步总比停滞不前得好,不过要记得再继续加油。”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我来假装你的女朋友呢?你就不怕我真的缠住你不放?”
“你会吗?”胡宇笙转头睨著她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别说风凉话,事情往往会超出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万一我们爱上了对方,对我们两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吧?”
她真的很怕,胡宇笙对她越好,她就越怕自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基本上胡宇笙是赞同她的话的,但是这游戏玩著玩著,他已经欲罢不能,“如果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什么再说吧?!”
“反正又还没有发生,还是你已经爱上我了?”他把问题丢回给她。
生怕被误解,她当然是飞快的否认了,“别胡说八道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嘛,你是总裁,我只是小助理而已,我不会爱上你的。”
“我只是问问,你干么那么紧张呢?二号欢上她紧张的模样,看著她焦急,他反而感觉到快乐。
“不理你了!”梁乙真扁著嘴,把脸转开。
碰触著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她感觉心底沉重得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宴会上,胡宇笙是众人争相认识交谈、奉承的对象,所以当他俩一进入会场不到十分钟,他就被人拉走了,梁乙真就这么被遗落在一旁。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除了不喜欢人多,主要是因为她的出身和这里格格不入。
悄悄的离开正厅,她到外面的花园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就是梁乙真?”
“我是。”她没发现有人尾随著她来到花园,转头才发现叫她的人是郢晨心的父亲,他一脸不悦,显然来意不善。
“郢伯父您好。”
“你还知道我姓郢?我以为你早就忘记自己是晨心的好同学了呢!”郢瑞同语气中饱含著挖苦的味道。
梁乙真当然听得出来郢瑞同在挖苦她,也多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这次为了郢晨心交给她的任务,害她变得里外不是人。
外界说她是个爱慕虚荣不顾友谊横刀夺爱的坏女人,抢了好友的结婚对象,自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现在面对郢瑞同,她同样有苦难言。
“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对不起,你是对不起晨心,你明知道她正在和胡宇笙交往,却不顾情谊介入其中,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虽然早猜到会有这种结果,可是真的面对了,她还是觉得很伤。
她很想一口气告诉大家真相,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想起晨心那可怜兮兮的脸,她看父母吵了那么多年,比别人更了解婚姻若是不能获得幸福,那就是永远不幸的开始,她不能狠心的置好友於死地。
“郢伯父,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和晨心解释的。”
“你什么都不必解释,只要答应我不再私底下和宇笙见面就可以了。”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难道他们订了婚,你还想要继续和宇笙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