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老,我就佩雯这么个女儿,在家里我何曾让她受过这种罪,从新闻一报导出来,家里的电话响个不断,她已经变成众人的笑柄了。”登门拜访是客套话,崔志勇上门兴师问罪的意味浓厚得很,每次开口都是想要巩家给个交代。
“我觉得年轻人的事情该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才对。”
碑家一向是池卉芬在作主,巩平成才开口,就被老婆给拉到一旁,“你少说话。”
“那我去泡我的茶好了。”
想要置身度外还不行,他脚都还没提起呢,就又被老婆给拉住了,“你给我好好的在一旁。”
“巩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夫妻唱双簧来敷衍我吗?”
“没这回事,对于浚哲和佩雯的婚事,我们一直很积极的在进行,事实上我们也已经在看日子,希望能让两个年轻人早点结婚,这样我们也可以早点抱孙子。”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我听佩雯说,浚哲最近对她相当冷淡,而且诱拐他的那个狐狸精还找她呛声,我崔志勇的女儿竟然让你们这样糟蹋,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点!”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问个清楚,绝对不会让佩雯平白受气的。”
“佩文现在为了这件事情在家里闹着要自杀,浚哲人呢?他难道都不用出面安抚一下吗?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池卉芬不断的应和着,为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她大概连面子赔上了也不介意。
碑平成看着,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老婆在家就像是一只虎姑婆,谁要不顺她意就闹得天翻地覆,可是就为了巩崔两家的儿女亲事,她笑脸陪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笑至极。
“你倒是说个话。”见他像个活死人,池卉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妳不是叫我不要说话,我看我还是少说少错。崔董,您家千金闹自杀,我就不留您下来泡茶了。”
转身远离战场,巩平成去当他的闲云野鹤。
离开了正厅回到他的温室,却见到他的宝贝儿子正在帮他修剪花草。
“你又走秘密通道了。”
豪门世家有时候也有很多令人困扰的消息,而那些消息一旦成为记者追逐的焦点,门口就常常会变成记者站岗的位置,所以为了躲避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他们另辟了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你知道崔志勇来了吧?”
“知道,所以才叫康荣把车开走。”
“听说佩雯被你的宣言气得闹自杀。”
“您也要我去安抚她?”巩浚哲一直以为父亲是支持自己的,可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碑平成拿起浇花的水壶,悠闲的灌溉着,“如果你对人家没意思,就要去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妈会自作主张的替你把婚事给订下来,到时候你解释再多,也难以推卸道义上的责任。”
“我知道,我会和佩雯说清楚的。”
“还有……”
“还有?”
“那个女孩,是不是该介绍给我和你妈认识?”
“如果她愿意来,我自然是没问题。”
碑平成转头看他,笑问:“你这意思是你吃了闭门羹?”
“好像就是那样。”
“那你还对外宣告,会不会太冲动了些?”
“我就是要她知道我有多认真,如果可以让她改变心意,这样的宣告要我多做几次也无妨。”
爱情,对巩平成而言,远了点,但是儿子的义无反顾让他忍不住称羡,“当年我要有勇气抵抗你爷爷女乃女乃的安排,也许今天状况会不一样。”
碑浚哲揽上父亲的肩膀,朗声笑说:“那可不行,若是当年您也像我这么叛逆,八成就不会娶我妈,也就不会有我了。”
“说的也是,有失必有得。”拍拍儿子的手,巩平成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他或许有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却有个人人称羡的儿子,而且他们父子俩亦师亦友,所以也该满足了。
桑永泉是个急性子,偏偏桑雨柔又拖拖拉拉的不肯安排他和巩浚哲见面,所以一早她出门上班,他就偕同老婆来到创世大楼找人。
“先生,要见我们总经理要预约,如果您没有预约,我们没办法帮您通报。”
“他要追我女儿都没先向我这个老爸通报一声,怎么我要见他还得要跟他通报啊!你叫那个臭小子滚下来见我。”
“老伯,您再闹的话我们可要报警了。”桑永泉大嗓门,这一闹,警卫也过来警告了。
“报警?你们这些人是骗我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啊!我又不偷不抢不放火,警察抓我做什么?”
“你影响公司上班,就是犯法,这是创世的办公大楼,可不容许你这样大吵大闹。”
“我就跟你们说我是桑雨柔的爸爸,那个巩浚哲是你们总经理吧!他有种在记者面前讲那些五四三,怎么没胆子面对我再说一次?”
“老头子,人家在上班啦,不然你把电话给他们,叫那个巩什么的打电话给你好了啦。”陈春芝还挺怕警察真来把他们带回去,忙拉着丈夫想走。
“妳不要开玩笑了,那臭小子当众损害小柔的名声,要害她嫁不出去。妳可以等,我不能等,就跟你们说叫那个巩浚哲出来讲清楚啦,你们是没听懂是不是?”
“欧吉桑,就跟你说要见我们总经理要先预约,还得要我们总经理答应才可以让你上去,所以就算您是总统也是一样的。”
“我听妳在……”
放屁的字眼还没出口,陈春芝立刻摀住他的嘴,“我们是来找人弄清楚事情真相,不是来吵架的,你火气不要那么大。”
“可是他们根本不让我们见那个巩浚哲,怎么弄清楚真相?”
这时,池卉芬出现了,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厅闹烘烘的像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是这位先生吵着要见总经理,不管我们怎么劝阻,他没有一句话听进去,我们正想要报警处理。”
“那就报警处理,别把工作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
“妳这个女人说那什么话?我们只是要找巩浚哲问清楚事情,你们有必要这样狗眼看人低吗?”
“如果我儿子让大家想见就见,那岂不是太廉价了!”
厚!原来这个眼高于顶的老巫婆是巩浚哲的妈啊,难怪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们要见你儿子,还算是给他面子呢,要是让我不高兴,想娶我家女儿当媳妇,门都没有!”巩浚哲有这样的妈,小柔嫁过去肯定会吃苦受罪,桑永泉已经开始想着要直接把她带回南部去。
“你女儿要当我巩家的媳妇,这是哪门子笑话,你女儿又是谁?”
“小柔啊。”陈春芝站在丈夫身旁低低的回了一句。
“什么小柔大柔的,连听都没听过。”
“就是桑雨柔啊!是你儿子自己在记者面前公开宣布的,妳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妳根本不是巩浚哲的妈。”
桑雨柔的名字让池卉芬瞪大眼珠子,知道儿子竟然公然向大众宣布自己喜欢的女孩是这对乡巴佬的女儿,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夫人,您还好吧!”一旁的人见状况不对,忙扶了她一把。
“让他们走。”
“我们没见到巩浚哲是不会走的。”
“不用见了,我儿子要结婚的对象是崔氏集团的千金崔佩雯,我们巩家挑选媳妇要的是门当户对,所以,我儿子绝对不可能娶你们的女儿,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请你们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