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妳不要哭啦!不然收妳一千就好了。不然八百,好啦!就收妳五百块,别哭啦。”算命师误以为文巧黎是嫌贵而哭,吓得索价一降再降。
“五百?”两千块一下子降到五百块,机会难得,反正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她飞快的从口袋掏出另外的三百块,这是五百。”
算命师从一个小盒子拿出一张预先画好的符给她,说﹕“这追张符妳带在身上,可以趋吉避凶,带着它保妳逢凶化吉。”
“有这么好用?”
“对!对!对!”他点头如捣蒜。
“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
“我走了。”起身走了两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张符真的有那么灵验吗?你可不要骗我喔。”
“没骗妳!没骗妳!”
“你要是骗我,我就来把你的摊子掀了。”
开玩笑,还等她来掀!她才离开了视线,算命师就飞快的收拾摊子转移阵地了。
“总经理好!”
新官上任,汪仲耕依例巡视每个部门,每到一个部门,他就会接收到许多偷偷爱慕的目光,那些人过去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顶多就是把他当成业务部的精英,对于他这个人的经济状况则是摇头叹气。
现在那些目光中多少有着悔不当初的意味在。
在抵达业务部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梭巡起文巧黎的身影,在这里有他许多的回忆上道些回忆却只有和文巧黎的最为可贵,他常常会收到她的爱心便当,虽然她老说是她吃不下才给的,但实际上,却是她心肠软,看人受苦会将心比心想到自已的不堪,所以,总会在买便当的时候也想到他的拮掘。
再度在人群中梭巡文巧黎的身影,可是不管他看了几回,就是无法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踪迹。
“业务部算得上是公司的先锋部队,大家也都亲眼目睹过总经理在业务部时的业绩表现,希望大家能拿总经理过去的业续当作目标,公司下半年度的营运就端靠各位的努力了。”
“我们会努力追随总经理的!”
“很好,我也会静候各位的好成续。”
离开业务部,他支退了各部门的主管,一个人进了洗手间。
他猜想文巧黎可能以尿遁躲开了,所以想在洗手间外头捞人,可是他没捞到人,却听到了一个极令他震怒的八卦。
“妳们有没有发现总经理的眼神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有啊,很明显的嘛!”
“难道他不知道文巧黎被降到生产部门去了吗?”
“有可能喔,因为他离开后人事命令才下来的。”
“文巧黎走了正好二逼样我们才有机会嘛!”
杨凤玲话语方落,就看见像鬼神似的站在身后的汪仲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总……经理……”
“妳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脸色相当难看。
“总经理问的是哪件事?”张淑婶装傻的问。
“妳们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事,还不快说!”
“小黎现在被调到生产部那边当厂务了。”三个女人被他的怒火给吓得七嘴八舌的回应着。
丙然是换了身份就换了个性,她们从没看汪仲耕这么生气过,以前的他总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真实面目是这样可怕。
“总经理,我们可以去工作了吗?”李玉珍怯怯的问。
“走吧!”汪仲耕移动一步,让出了一条路。
不言不语的他看起来威严而难以亲近,几个女人才刚萌芽的希望在瞬间就破灭了﹔她们连想和他讲话,都开不了口,希望何处来?
“等一下!”
“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机会来了吗?女人的心忐忑了起来。
“去跟姜秘书说我下午有急事,会议延到明天。”丢下话,汪仲耕快步朝电梯处走去。
三个女人来不及细问,再转头只见到他的身影没入电梯之中。
机会又飞了,希望再度破灭。
“为什么是文巧黎?”她们都很不服气,总觉得自已的条件比文巧黎好,“小汪真的很没有眼光耶!”
嫉妒中的人总是忘记,爱情建立的基础并不是外在条件,而多半是王八看绿豆,情人眼中出西施。
她们依然嫉妒着文巧黎却忘记其实是她们撮合了两人的。
第七章
说是厂务,其实和个捆工没两样,一上班,文巧黎就被支使着做这个做那个,这边搬到那边、那边搬到这边,一下子要注意产品上货柜,一下子要盘点生产材料够不够使用。
反正,她这厂务还兼任仓管,所以,工人一缺东西就叫她,一整天广播最常叫到的名字就是文巧黎。
“文巧黎请接内线电话。”
又来了!可不可以暂时饶过她啊?她的腿都快要断了啦!
满心不情愿,她还是走去拿起了电话,“喂?”
“文巧黎,妳马上回办公室。”
“可是货还没点完……”
“叫妳现在马上过来!”对方不容置喙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主管,这就是主管,有些主管很和蔼可亲,有些主管会让你想晚上猛往草人身上扎针。
可恨啊!
难道这都是因为英雄走失的关系吗?难道英雄走失了她就得开始过从前那种非人的倒霉生活?
想哭!
步伐缓慢,爬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还没抵达终点,她看见了一个像神般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她。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那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嘛!
今天是她悲难的开始,可却是他荣登总经理高位的第一天,这个时候他要不是在他的大办公室里面办公,要不就是接受财经界大亨的祝贺,怎么可能在此呢?
一定是梦!
再度甩头,她很努力的想要甩掉这个梦境。
但是,梦却越来越真实,真实到她突然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她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汪仲耕别闹了,我现在不适合作白日梦!我腿快断了,我全身没力气,这见鬼的厂务仓管真不是人做的。”
“是啊,所以我来接走妳。”温柔的声音响起。
喝!梦里的人还会说话啊?!
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还会痛呢!
她倏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特写的脸,“汪仲耕!”
“是我啊,妳不是知道的。”
“该死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该死的!我以为这是梦。”她开始像个疯子,身体不安份的挣扎,嘴巴喃喃自语个不停。
“停!妳不要乱动,我会给妳答案。”
什么答案?
他的答案竟然是就地吻她,在钢铁架起的阶梯上,底下是埋头苦干的工人,大家都太忙了,忙得没空发现新任的总经理在工厂内大吃女性员工的豆腐。
但,他的解说太贴切了,他缠人又一流的舌吻总算让她深信,这不是梦。
短短一分钟,他让她上了天堂,脚软了,站不住,只好攀着他,像八爪章鱼。
她老爸、老妈若是看见,肯定会吐血,他们的女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像电视中那些人那样公然舌吻,有够难看!
但这真的不是梦吗?
为了确定上这次她掐的是他的脸颊,而且是用掐自己力道的两倍去掐他。
“哇!妳疯了喔!吧么掐我脸颊?”
听到他哇哇大叫,她满意的点头,“证明你存在!”
“要证明我存在的方法有很多种。”
“例如?”
她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当他把她的腰搂得更紧,她感受到了他腿间强烈的,她的脑袋无法思考,脸红了,活像火山快要爆发!
“你有没有看见我们走时厂长的表情?他那表情活像见鬼呢!你太任性了吧?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在床上,文巧黎的问题不断,丝毫不担心话多会影响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