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无题唐筠
写这本《幸福甜点》,感觉自己好像拚命三郎,前面卡住了,所以拖了又拖,直到截稿日迫在眉睫,笨筠才火力集中努力的拚。
有点觉得自己快要像女主角写稿时的模样,披头散发没有女人味,头上虽然没有绑着肃杀字眼的布条,可是到了最后两天,一靠近我的家人,方圆百里就会扫到台风尾,肯定是被筠给赶出去的。
人家也不想这样说,可是写稿卡住的时候,叫天叫地都不灵啊!
不过这事说来,其实应该怪自己老是思绪不集中,才会搞得自己写到打瞌睡,而躺下去又不敢睡……这就是写稿人的哀怨了。谁想来数数筠的白头发,虽不是少年白,但也相去不远了。
一开始这本书是想要写潘朵拉XX,或者是XX潘朵拉之类的,可是那时候不知道把自己的希腊神话一书给塞到哪里去了,对于潘朵拉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而且感觉那个书名怪怪的,然后,后来想取《隔壁冤家》,可是又觉得不够特别,结果变来变去,才想到《幸福甜点》。
因为耿介之是个美食博士,所以我觉得用《幸福甜点》比较贴切,而且我很喜欢幸福两个宇,它是每个人都渴求得到,却又有许多人总是不小心错失了的重要东西,更是许许多多的人,在它唾手可得的时候,从不曾好好珍惜的无价之宝。
别人对我们的好,家人对我们的好,很多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可是,妈妈替小孩替丈夫煮饭洗衣并不是理所当然,所以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在妈妈替我们做那么多事情之后,能心存感激,有妈的日子是幸福的,有妈的家庭每个人都像个宝。
呵呵,有点离题了,笨筠只是想说,不管亲情、爱情或者是友情,都是相同的道理,每个人是个体,没有人是该理所当然对我们付出的,能这样想,我深信获得幸福的人都会比较珍惜。
来信聊聊你们的感觉吧!
看书!看书!
在悠闲的午后,暍杯下午茶,拿本《幸福甜点》来看看,这可是挺不错的消暑法子唷!
可别忘了,我等你们的来信喔!
楔子
午后的英伦铁桥附近,咖啡馆内聚集着许多悠闲喝着下午茶的人们,享受宁静的时光,看着闸桥起降,看着飞鸟凌空而过,这是多么美不胜收的一幕。
但却有个东方女孩,在五星级的饭店餐厅下午茶时间,在靠窗的位置上哭得泪眼婆娑。
上前询问的服务生都被她斥退了,谁也不敢再上前多说什么。
虽然如此,还是阻止不了人们好奇的眼光,以及喜好窃窃私语的习性。
“别在这里嚼舌根,那样太失礼!”耿介之打开厨房的门,对站在出入口的几个服务生低声斥喝。
“可是那个小姐一直哭,其他客人会觉得气氛很怪,也会影响到其他客人来此休闲的心情吧?”
雹介之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女孩背影,转身走回厨房,片刻后,他端了一客咖啡做成的甜点给服务生。
“把这送过去给那个小姐,说是厨师请客的。”
“这个?”好像不在菜单上。“客人问起为什么请客,要怎么回答?”
“就说是可以带给人幸福的甜点。”
“幸福甜点?”外表是咖啡色的,如果要找寻车福,那也该用七彩缤纷的色彩来点缀才对吧?
服务生纳闷不已,却又不敢对眼前的大厨多问半句。
他是怪人,一向我行我素,他的作风和想法都和别人不同,可是他做的菜却难以形容的好吃。
听从他的指示,服务生把甜点送到哭泣的女孩桌上。
“我没点点心。”
“这是我们大厨特地为你做的。”
“特地为我做的?”
“他说你是这里唯一的东方人,正好他也是东方人,所以特别招待。”服务生不敢说实话,只好胡乱掰着。
“喔。”
“还有。”
“嗯?”
“这甜点叫做幸福甜点。”
“幸福甜点?”她的想法和服务生之前的想法一样,也认为一般人会把幸福和鲜艳色彩画上等号,可是那个大厨却怪怪的,用咖啡色做甜点,还取蚌让人无法做联想的名称,真的是怪到极点。
等服务生离开后,她忍不住好奇的吃了一口。咖啡的颜色、咖啡的味道,入口的苦和咖啡不加糖一般。
“这也叫幸福甜点?越吃越苦……”但,苦后却转变成甘甜的滋味,不是糖,而是中国人中药惯用的甘草。
在英伦铁桥附近的某饭店餐厅,她边哭边吃着苦味咖啡甜点,但一想到奇怪的大厨、奇怪的甜点,她受伤的心却渐渐的由苦转甘。
第一章
今天的太阳非常的炙热,让人全身不禁汗湿黏答了起来。
而说到搬家的辛苦,那就只有搬过家的人才能体会,尤其是在大热天搬家,上上下下楼梯就够让人中暑的了,扛着一包又一包的物品更是要人命,如此一天来来往往,季筱双已经双腿发软、浑身无力,等到放下最后一件物品时,她终于如释重负的就地躺平。
“哇!好舒服喔!”一碰触到地板,那凉爽的感觉已经把她身上的热气一扫而空。
不知不觉,她就这样躺在地板上睡着了,直到一阵敲打声吵醒她的美梦。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按闹钟。
没办法,她是个日夜不分的文字创作者,想到就写,有时候懒到连一个字都不想去思考。
可是今天她没能如愿按到闹钟,翻了个身还是找不着那吵人的声音源头,终于她受不了的从地板上跃起。
一坐直身子,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不同于过去的环境,也才从睡觉的浑浑噩噩中确实的清醒过来。
“难怪我按不到闹钟。”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眼神四处梭巡可恨的闹钟,可是渐渐的,她发现吵人的声音不像她闹钟的声响,等她仔细的注意聆听声音的来源,才发现是有人正在用力敲打她的门板。
“不会又是编辑吧?”她很怕被催稿。
有人说她写的是不堪入目低俗的小说,有人却写信来感谢她带给她们另一个想像的人生,甚至挽救了一些已经准备放弃拥抱乐趣的夫妻。
甚至有女人主动想当她的女人,原因是她的笔名太像男人,以致引起一些欲求不满的女人遐想。
但除了出版社和她接洽的人外,谁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这是秘密,也会是永远的秘密,只要保持着神秘,人们永远都会对她感到好奇。
可是她每天咬着笔杆哎唷的叫,连她自己都写得快要吐血了,什么大师,屁啦!她只是纸上谈兵,其实是连都不太想看的“纯”女人。
“不要再敲了!门板和你有仇是不是?”不会按门铃喔?
门板一开,入眼的不是编辑台的小刘,而是一个陌生的长发……男人,虽他将马尾绑在脑后,但她仍很确定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个男人——一个高大威武却绑着马尾的男人。
“你干么?推销东西我不需要!若是要修理水管我也没有叫人来,更别告诉我你是这里的管理员!”她很直觉的双拳紧握,防备的用身体挡住门,只留着一个小细缝瞄他。
“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
“但我有需要。”
说啥东西啊?他有需要关她啥事?
他的话让她的防备心更加强烈,双手直接推动门,准备把他杜绝于门外,但还没来得及把门板关上,就被他一手再度推开。
“你不要乱来,不然我要叫救命了喔!”
“我要乱来啥?”没见过这么神经质的女人,她的高分贝已经让耿介之的耳膜隐隐觉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