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你很奢侈。”她坦白告诉他她的感觉与看法,“尤其如果你花掉的是别人的辛苦钱,我会觉得那是一种罪恶。”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的钱是女人给的或是抢劫来的?”尔亚相当火大,因为第一回有人敢这样一再的怀疑他的话。
他自认没有暴力倾向,可是此刻他真的非常想要用力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算了!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继续做我的牛郎,你去当你高贵的空中小姐,我们互不干涉。”他气得下猛药。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沉不住气,多少女人倒追他,想要他拨出时间来陪她们,他从来不屑一顾,可是他花了N倍的时间来和她玩爱情游戏,她竟还如此不识好歹。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不意,唐韵如却突然抱住他。
“你干吗?”他怔愣的低头望着她问。
“我不要你继续做那些违法的事情。”明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可是她不想他这样糟蹋自己的未来,更不希望有一天得知他的人生是在监狱中度过的。
这就是尔亚要的结果,他满意的窃笑起来。
“那以后不再惹我生气了吗?”
“不再惹你生气了。”
“我买的东西会收下?”
“会的。”她用力点头。
“不会和我唱反调一定要买二手货?”
她勉强的点头应允,“我不会再买二手货。”
“古董例外。”尔亚顽皮的丢给她一句话,逗得她一扫阴霾。
“对了,我要看你的笑脸,以后不要哭丧着一张脸。”
“嗯。”
唐韵如已抱持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怀,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只要他不再自暴自弃,她会以他的意见为意见。
有多少人看好?又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好朋友们当然希望尔亚真的是找到生命中的至爱,但是众爱慕者却希望唐韵如快点被三振出局。
“你们觉得他们这段远距离的爱情能持续下去吗?”
“太困难了。”
在饭店大厅里,众人看见尔亚和唐韵如两人正在话别,眼红的人便开始嚼舌根,其他的人则是抱持着观望态度。
“你们不要忘记尔亚的工作。”一个女声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给木头一个美梦也算是功德一件啦。”
任何尖酸刻薄的话语都不难听见,不过当然是酸葡萄心理的风凉话。
“记得每天打电话给我。”尔亚霸道的交代着。
唐韵如点着头,心底却直算计着,每天打国际电话,那电话费岂不是要吓死人?可是在他面前她不敢说不。
“离别在即,你一点都不在意啊?”简直就是想要气死他嘛!他尔亚需要沦落到这样盯女人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
“我要工作丫。”她无辜地说:“不然哪来的钱付国际电话费呢?”
“笨蛋!你不会打对方付费的电话啊!”要不是公司还有案子要处理,他会跟着她一道回去。
“对方付费啊……”她搔搔后脑勺,尴尬的笑道,“我回去再问问看怎么打。”现在直拨多方便,转国际台太不合乎效率了。
她的回答差点让尔亚当场昏倒。
“算了,你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重要的是要让我每天接到你的电话。”
“为什么你不打?”她不解地问。
这时,何贵铃突然冒出来,解决唐韵如的困惑,“那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尤其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女人打电话给他们,代表他们受重视。”
“贵钤,够了吗?”尔亚斜睨着何贵铃这个突兀的打扰者。
她不以为忤地朗笑,“我打扰两位了吗?”
“没错。”他的字典中可没有含蓄这两个字。
唐韵如扯了扯他的手,不好意思的对何贵钤道歉,“对不起,别听他胡说。”
“笨女人,只有你敢藐视我的话。”他不高兴起来。
他们就要分开了,可他却一副快要发火的样子,这并不是唐韵如想要的离别场景,“对不起,我向你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不要气了好吗?”
相隔千里,她听说外国人追求女人的时候都是很热情的,但等到热情一过,就会变得很冷淡,像尔亚这么受欢迎的男人,她根本不敢奢望在自己离开之后,他还会想念她。
“尔亚,我有个要求,希望你可以做到。”
“说吧。”尔亚没有马上答应,只同意听听看。
可是那个要求是有关于尔亚的名誉问题,碍于何贵铃在场,唐韵如不敢轻易的说出口。
何贵铃看她睨着自己,识相地找了个借口,“我先上车去了。”
“何姐请不要误会。”
“不会,你想太多了。”何贵铃笑着安抚她后便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剩下他们两个,尔亚开口,“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抢劫那么危险又违法的事情了。”
“就这个?”他还以为她要要求他不可以移情别恋咧,哪知道是这个要求,她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了。
“就这个。”
“你不担心我爱上其他的女人?”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唐韵如当然想过,只是不敢说也不敢问,“你是自由的,若是你喜欢上其他更好的女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尔亚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不积极的态度。
他托起她的下颗,气恼万分的质问:“你就这么不在乎?”
“不,我当然在乎!”唐韵如不想被他误解,紧张之下月兑口说出自己的心情。
“继续说。”他满意的笑哄着。
“我在乎,怕你一转身就忘记我的存在,可是我得工作,这是没办法的……”她觉得这样对一个男人大胆的表白太丢脸了,以致眼神根本不敢和他的眼睛对焦。
“哇!这么大剌刺的调情,也不怕我们这些光棍吃醋啊!”
蓦地,几道声音响起,笑脸马上从尔亚的脸上消失得无踪无影。
“怎么了?”唐韵如不解地问。
“三个讨人厌的家伙。”
来到的三人对尔亚的介绍词颇有微词,“尔亚,那是对一起出生人死的死党的称呼吗?”
“出生人死?这也太夸张了,不过就是考试一起作弊,找资料一起混过去的大学死党,给你们说成那样。”
尔亚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撤撇嘴。
“你好,唐小姐,我是巴鲁。”巴鲁终于见着唐韵如的庐山真面目,完全不管尔亚说什么,径自向她自我介绍起来。
“等等。”尔亚挡在唐韵如面前,“点头就够了。”
“你好。”唐韵如笑着点头打招呼。
巴鲁却有意见,“尔亚,这也太那个了吧?握个手会死啊?”
“不握手也不会死啊。”他回他一句。
“你好,我叫东山哲也。”不能握手哲也索性来个九十度鞠躬,害得唐韵如只得回应他一记深深的梅躬札。
“你好,我叫李宏宜。”有别于巴鲁和哲也,李宏宜用中文向她打招呼。
“你是台湾人?”
“是啊!以后他和你见面的时间会比某个人多啃!”
巴鲁开始危言耸听。
李似乎一开始便对唐韵如有好感,这一点让尔亚本就有些耿耿于怀,再加上巴鲁的提醒,他暗自下了个决定。
“好了,快点上车去。”他把唐韵如往巴士方向推着。
“不会吧?我们才讲了一句话……”三人对尔亚的小气感到好气又好笑。
“够了。”尔亚真的很小气,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活像老母鸡护卫小鸡似的,认为只要挡得住眼前,就不会出乱子了。
唐韵如被推着上车。
“到了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