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那是男人的脸,但是他就是无法对那张脸生气太久,明知道看着那张脸脸红不正常,他还是每一回都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
“闪开!闪开,睡沙发就睡沙发,没啥了不起。”
“你要不高兴可以再买张床。”范亚笑着提醒他。
“别想我买张床。”为什么执意不肯买,他也不知道,惟一可以解释就是不肯让范亚轻易的达到目的。
“那就委屈你了。”
“别想要我乖乖的任你摆布。”要不是范亚长得一张女人的脸,他真想扁他一顿。
范亚递给他一张纸,上头琳琅满目的写着条文。
“这干么?”他知道又是他搞出来的问题,但仍明知故问着。
范亚不厌其烦,甜蜜笑答,“很简单,这里面是我列出来的条文,上次已经告诉过你要你遵守,希望你没有老到健忘的地步。”
“你以为你是谁?”卫擎哥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气愤难平的大叫,“这里是我家,我从来没答应让你住进来,你最好在我把你丢出去之前给我滚蛋!”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火气大唷!”
“去你的欲求不满,我要女人有何困难?!”
“滥交很容易出毛病,我已经向各界传出消息,说你最近身体欠安,请那些女士小心为妙。”
这臭小子天生和他有仇是不?
“其实我想给你个建议,DIY比较好。”
DIY?开啥玩笑,他要女人轻而易得,干么要辛苦自己?
“那是很健康的作法,比起滥交招妓还安全。”她的心在狂跳,对于自己这样过度的逼迫变得大胆,她实在恐慌,但是,为了工作她强忍着拔腿逃逸的冲动继续与他高手过招。
“你是没被人扁过欠揍是不是?!”他想不通自己为啥这么容忍他?是因为他新鲜好玩?还是自己真的不正常了呢?
他决定答案是前者,因为他无法接受后者。
“打了我就表示你怕我,你想打也成。”不是不怕,只是非常人类得要使用非常手段对付,像他这种公认的火爆恶男,要是硬碰硬只怕会死得很惨,所以她不准备用那种流氓方式解决问题。
不过弱者也不成,因为他会更瞧不起她,做起事情可就更棘手了。
“我说,你要是表现良好,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偶尔偷偷腥。”
卫擎歌闻言大笑,极尽嘲讽的说:“我又没有结婚,要就光明正大的要,干么要偷腥?倒是你,拜托别说得好像我老婆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范亚夸张的直笑个不停。
这辈子,她想过最多的就是赚钱,除了赚钱还是赚钱,谈恋爱放一边,结婚免谈,男人就当作绝迹了,这是她一直写在脑海之中的一件事,不认为有谁可以改变,更遑论是眼前这个狂。
“你白日梦还是少做点,睡饱点好做事倒是正经事。”
“要不你帮我?”他又想捉弄他,上回自己落跑太丢脸了,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他告诉自己几百次,有机会一定要扳回一城才可以。
但真是那样吗?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看到范亚竟然会心动!
他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帮你?神经病!”
他也知道自己病了,但又不想承认,继续问道:“真的不帮?”
“不帮!”
答案正是卫擎歌所等待的,她的回答让他顺理成章地找到逃离现场的理由,倏地打沙发弹起,抓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走去。
范亚被他的举动弄傻,追着他背后询问:“你又要上哪去?”
难不成她做得太过火,所以他决定再去找其他女人来填补空虚需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胸口有把无名火莫名其妙的狂烧起来。
但她就是说不出口要帮忙,因为那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你要搭明天中午的飞机前往夏威夷,你到底想上哪去?”她明知道这种借口无法挽留住他,但是仍试图以此方法让他驻足。
卫擎歌回以一个冷淡的笑,并且说道:“只要我来得及在中午前到达机场就够了。”
“可是……”她还能说啥呢?
“你改变主意要帮我了吗?”他坏心的笑问。
那可不成,破了例以后就难以驾驭他,“不成,那是原则问题。”
“那就拉上你的嘴,继续坚持你的鬼原则吧!”
这回,卫擎歌走得更急,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视线。
他确实在害怕着,怕自己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三章
为了求证自己倾向,离开家之后卫擎歌来到纽约最有名的男男酒吧,纽约夜未眠并不是指整个区域,但是这里铁定是夜猫一族的故乡。
一进酒吧,他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超高伏特的眼光,那些视线大咧咧的表示着爱慕之意,却叫他大感吃不消。
让女人崇拜爱慕是一种光荣,让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又是另一回事,足以让他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在他坐定,一个看起来雄壮有力的男人向他靠了过来,语气温柔的询问:“生面孔喔,头一回来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我头一回来?”他没有转头,径自向酒保点了酒。
男人笑说:“因为我天天来。”
“天天来?”他纳闷的想,男人和男人禁得起天天来上一回吗?
实在不能够怪他这么想,因为男人和男人毕竟违反天地运行法则,所以他无法想象那种作法到底是怎样一种激烈状况?
不过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对男人绝对没那种嗜好,因为当男人伸过手来碰他时,他觉得恶心想吐,看到男人和男人接吻更让他有股想冲出去的冲动。
男人阻止了他,笑说:“别这么急着走,来了就好好的找个伴,像你这种明星脸我最喜欢了。”
“明星脸?”他装佯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风暴’的卫擎歌吗?”
“会吗?我不知道谁是卫擎歌。”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来这里都会告知彼此真实姓名吗?”卫擎歌淡然反问。
他超不喜欢被人纠缠,更不喜欢男人盯着他的那种馋相,但既来之则安之,他打算把它当作是演戏的历练,也许哪天有人找他演出那种戏码,他便可以驾轻就熟的参与演出。
不过他挺怀疑自己有没有敬业到那种地步就是了,光看男人和男人接吻就让他反胃到极点,自己上场恐怕会变成恶梦。
男人继续讨好的笑道:“我可不介意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琼斯·安得烈,美国人。”
没有客套话,卫擎歌只是但笑不语的喝着自己的酒。
“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不重要。”
“那我就自己替你唤个名喽?”琼斯自作主张的问。
“请随意。”
“夜星。”
好个……恶心的名字,接下来琼斯不会想说,他是夜空中那最耀眼的星斗吧?
正想着,就听到琼斯开口解说:“你真是今夜最耀眼的星斗,没有人可以和你相比拟。”
“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真的快要吐了,为了不吐得人一身,卫擎歌飞快起身走开。
趁着他离开的短暂时刻,琼斯在他的杯子边缘抹了药。
许久后卫擎歌去了又回,已经待不下去的他决定尽快离开这种和他不搭轧的地方。
“对不起,我得离开了。”
“这么急?真的不肯多让我认识你一下吗?”琼斯一脸幽怨。
“抱歉,我只是来喝酒,并没有特别嗜好。”
“那真遗憾。”琼斯举杯邀他,“那么就此说再见了,很高兴认识你。”
见他举杯,卫擎歌也不得不拿起原先的杯子与他的酒杯在空中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