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文扳过她的脸,与她面对面,万分真诚的询问着,“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那双眼盛着满满的深情,是她所期望的,一直梦寐以求的,但是她觉得恍如身处梦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当真?”
“一直都当真。”
“那代表你将不能够再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我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
严浩文渐渐向她靠近,将唇贴向她的耳际,轻柔的宣告着,“从再度和你相遇开始,我就不曾想过其他的女人。”
“骗人……”
“天地为证。”他信誓旦旦的说:“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向你证实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他爱她,恍若等了一辈子,她终于等到他说出这句话。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汤晓谕喜极而泣,“那也要等我们否极泰来。”
“我们会的。”严浩文把视线转向一旁,注视着两名歹徒。
那两名歹徒好像在讨论什么,过了许久还讨论不出答案,似乎很矛盾,看起来像是头一回当贼的小混混。
汤晓谕心中突然有个念头,她忍不住想要知道他们手上的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股念头让她奋勇起身,想也不想就冲上前抓住其中一名歹徒,歹徒被她的举动吓到,冲动的扣下扳机,结果如她所料,枪是假的,是内装BB弹的假枪,不过被打中还是有点疼。
严浩文差点被她冲动鲁莽的行动给吓破胆,怕另一名歹徒伤害她,他也奋不顾身冲上前和对方扭打起来。发现到枪是假的的时候,他确实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胸口的怒火依然旺盛,他除了把气出在歹徒身上,还对着汤晓谕大骂,“你这个鲁莽的家伙,等回家去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一顿。”
“是、是,要修理我也等摆平了这两个家伙再说吧!”论力气她是打不过歹徒的,所以只能绕着展示中心逃命,但还是结实的挨了好几记拳头。
而严浩文打起来就显得得心应手,歹徒对上他的硬拳头,才知道他是个道地的练家子,根本招惹不得,没了枪当护身符,歹徒很快的便招架不住,瘫在地上求饶。
“喂,这里还有一个啦!”汤晓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奔向严浩文向他求救。
严浩文拦住差点冲过头的她,一拳挥向追赶她的歹徒,不悦的吼着,“我未来老婆的脸你也敢打,去死吧!”
这一拳打得歹徒头冒金星,终于不支倒地。
警察这时才浩浩荡荡的进来,轻轻松松替两名歹徒拷上手铐。
“警察来得还真迅速。”汤晓谕嘲讽的道。
“是太慢了。”严浩文揽上她的腰,不管旁人,他一记亲上她的唇,笑说:“但这回就不计较了。”因为他赢得了一位美娇娘,他甚至还觉得很感谢那两名两光歹徒呢!
抢案并未落幕,虽然严浩文认为两名歹徒愚蠢得可怜,更觉得他们是促使汤晓谕接受他的感情的恩人,但抢劫是犯法的行为,而且他直觉的认为背后一定还有个主谋者在指使这两名不用大脑的家伙。
一一过滤了可能的人,再回想歹徒绑架他和汤晓谕那天的对话,他发现卢曼琳是最大的主嫌,因为只有她看过那组高价位钻石,而且索求不成。
在严浩文的坚持下,警方同意放长线钓大鱼,故意让两名歹徒逃走,然后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
如他所想,两名歹徒是直肠子的人,说到底就是有点笨,一出了监牢,就迫不及待找上卢曼琳。
“你们是笨蛋啊!这种时候还来找我干什么?想害死我啊?”卢曼琳紧张的声音从窃听器中传达到严浩文与几名警政高官的耳里。
“可以去抓人了。”
“等等,让她再多说一些。”严浩文阻止警察马上行动,他想要知道,卢曼琳何以胆大妄为到主谋一桩抢案。
“我们是为了你才去绑架那家伙,还有抢钻石的。”
“那是你们自己做的好事,不要牵扯上我。”卢曼琳十分现实,一概不认帐,语气极坏的谩骂,“我怎么这么倒霉会认识你们这两个兄弟,愚蠢到去抢劫?”
“曼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你说你很不爽那家伙对你始乱终弃,要我们让他大大损失一下,还说非得要拿到他最舍不得送人的那套钻石。”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快点走,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以后你们也别找我了。”
对于卢曼琳的翻脸无情,歹徒兄弟感到非常错愕与不满,其中一个开始火大的吼,“原来你只是利用我们而已,还说什么要和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竟然笨得相信你这个婊子说的话!”
“随你们怎么说都好,总之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和你们牵扯在一起,你们会连累我的。”
“你别想打发我们走,被抓到了我们会向警察说是你指使我们去做的,也是你提供我们展示中心的所有路线图,更是你要我们去抓安全程式设计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你们别想拖我下水,我跟你们拚了!啊——”
窃听器突然传来卢曼琳尖锐的大叫,从她的叫声听来,铁定是遭到歹徒兄弟的攻击,带队的警官飞快的跳起来说:“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严浩文扯下耳机,点点头,“我知道,请便。”
第十章
钻石的光泽如夜空中的星斗,晶光闪闪在整个展示会场上缤纷的闪耀着。
“汤小姐,你身上戴着那套钻石真美,应该是这里面价值最高的一套吧?”
记者们对汤晓谕身上配戴的钻饰非常好奇。
她顽皮的笑着回答所有的记者,“这当然是假的,是赠品用的假钻。”
“赠品?有赠品吗?”
“应该是有吧!”她也不确定,逛遍整个展示会场,她也没有看到与她配戴的这组一样的钻饰,若没真品,哪来的膺品?她狐疑的转头问严浩文,“这一组的真品呢?”
“送你了。”
严浩文的话引起一阵哗然,虽然大家都曾听说过他的慷慨,但是这么大手笔送出一套价值不凡的钻饰,可是不平常。
“什么意思?”汤晓谕一脸不解。
记者群纷纷提出猜测,“这是不是代表着汤小姐是严总裁的新欢?”
“是最爱吧?”
“还是两位有喜事要宣布?”
“严总裁,大家对你会选择怎样的女性为结婚对象很感兴趣,可不可以乘机在这里告诉大家呢?”
记者你一言、我一语让会场显得非常嘈杂,每个人都想要抢独家新闻,不肯退让,就怕得到的资料不够确实详尽。
严浩文不得不扬声高喊,“各位,请安静一下,让我说一句话好吗?”
在他这一声高喊之后,会场终于安静下来,底下众多眼珠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等着答案。
“我的确已经向汤小姐求婚了,所以那是我送她的定情之物。”
汤晓谕非常震惊,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但是更叫她紧张的是,她竟然戴着价值连城的钻饰,万一又来个抢匪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骗我是假的?”
“不这么说你肯定不肯戴上。”
等不到真确的答案,记者又开始骚动,“请问,两位打算什么时候步入礼堂?”
严浩文笑着揽住汤晓谕的肩头,将她搂进怀里,当着众人的面,深情款款的对她说:“当然是愈快愈好。”
“汤小姐的意思呢?”
“一定与严总裁心有戚戚焉吧?”
她也想点头,把自己交给他,但是想到自己离家三年,又想到他开除了她爸爸,她担心父亲可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会原谅她这个不孝女及曾经让他蒙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