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赖惠鸣挣扎了片刻,却压抑不住内心那如擂鼓的心跳,最后只能宣告打败仗地瘫软在他的怀抱。
“如果我是真正的凶手,要取你的性命太轻而易举了。”
原来,他吻她的用意是在告诉她,他有得是能力要她的命,而没有必要陪她玩这种爱情游戏。
他,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点都瞒不过他的眼!
但这让她觉得尴尬,他那表情不像是凶手,可她却还有一丝怀疑,他救过她,她似乎不该怀疑他的,“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大野龙夫笑问。
“因为你救过我。”会为了救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大可能是杀人凶手,“也许我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目击者。”
“忘记那个比较好吧?”
“我也想忘记。”但是,除非……她望着他,讲不出“除非你从我眼底消失”这样的话。
而在她有勇气这样说之前,门铃响了。
一切都来得那么让人措手不及,他们去开门,警察已经出现在门口,显然是跟踪赖惠鸣来的。
“不是我……”她无辜的转头看着大野龙夫,想要解释。
大野龙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没关系。”
“大野先生似乎算准了我们会来找你?”魏安里精明的道。
“迟早会来的。”
“你认识他?”赖惠鸣的视线惊讶的来往于两个男人之间,既不懂又觉得复杂,“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不认识这位大人物,很困难。”魏安里牵动唇角发出一抹冷笑。
看不出他们是敌是友,但是魏安里会找到这里来,赖惠鸣认为自己有责任,她可不想被大野龙夫认为是她出卖他。
她指着魏安里的鼻子大骂,“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都不该跟踪我。”
“不跟踪你,就不会找到这位大人物,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大野先生麻烦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带去警察局,那不是要把他送进监牢?
赖惠鸣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大野龙夫之前,“你不可以抓他,他又没有杀人,你没有证据之前不可以乱抓人。”
这是什么状况,他只是因职责所在,想要保护被攻击者,这丫头想哪去了呢?
魏安里失笑的说:“他当然没有杀人,但是却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日本誓方特别发函过来台湾请台湾的警方保护他,这是我请他到警局的因素,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赖惠鸣愣住了,根本没心情管魏安里。
她望着大野龙夫,不解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说你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难道……”
“没错,那天那些人想要杀的对象是他。”魏安里替她解开了谜底。
但,她还是不了解!
她是知道大野龙夫是个大人物,但是他为什么会惹上杀身之祸呢?
她再度把视线抬高,望向问题的主人翁。
“大野家的丑事。”大野龙夫临去前,丢给她这一句话,而后就对着外头大喊,“太郎!麻烦你送一下赖小姐。”
???
“就是她。”铃木幸子等待了好久,调查好久,才终于得知大野龙夫最近忙进忙出是为了谁,她望着坐进大野龙夫专属座车内的赖惠鸣,咬牙切齿的想要杀人。
大野高史及时制止她,扯着她说:“别乱来!”
“让我杀了那个女人,我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龙夫就会成为我的。”
“你骗自己也没用,你很清楚那绝对不可能的,她死了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你冷静点好不好?”
“那你帮我去找龙夫,告诉他我很爱他,要他快点娶我。”“我也很爱你,为什么你不为我想想呢?”大野高史痛苦的反问着。
“我不爱你。”钤木幸子冷酷的推开他,“你知道吗?从上大学时,看到龙夫之后,我就想要嫁给他,他是人中之龙,我真的好爱好爱他!”
“那不是爱。”
“胡说,那是爱,我爱谁我自己很清楚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是青梅竹马,你就可以约束我管教我,更不要以为我会爱上你,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你明白吗?”
“在你心中,我那么不堪吗?”
铃木幸子突然收敛冷酷的笑,投向他说:“并不是那样的,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不想嫁给你,我想嫁的人是龙夫,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幸子,你这样真的快乐吗?”
“我很快乐啊!”
大野高史发现自己真的很笨,竟然会问一个脑袋瓜称不上正常的人这种问题.还是连他的脑袋也愈来愈不能够思考了呢?因为他一直被爱情牵着鼻子走,而他到底又能够忍受多久?
“别这样,如果那个人真的不能让我满意,那么我还是会选择你的。”
“在你心中我永远都只能当备取者吗?”
铃木幸子坚决的回答,“没错。”
大野高史沉痛的闭上眼。
好残酷,但是却是他爱上的女人,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第八章
自从大野家族互相争斗残杀的丑事外扬之后,大野龙夫每天就得面对着摄影机解释,甚至否认有人要暗杀他一事,毕竟家丑不宜外扬,当然他还得要应付那些恶如蛇蝎又恶人先告状的堂兄弟们,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照顾赖惠鸣,他其实很担心她会胡思乱想,可是他真的是忙得抽不出半点时间来。
“太郎,麻烦你给我一颗普拿疼。”一堆公文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连头都没时间抬起。
门开了又关,他以为是太郎去拿药了,但突然一个声音跟着传来,“你倒是很会利用媒体嘛!我亲爱的堂兄。”
这是他很不想听到的声音,也是他很不想要见到的人,但是,却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令他不得不去面对。
“高史,你不是在日本,为什么来了呢?”大野龙夫放下公文,抬起头来看眼前这个和他一起长大,只比他小两个月的大野家的第二个孙子,也是争家产争得最严重的一个。
小时候他们很要好,没有权力纷争,虽然父母老是拿他们的学业来比较竞争,但是小孩的心灵是最纯洁的,那个时候可以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忧愁,现在他倒很希望回到小时候,那就不必面对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了。
“我想我要是不来了解关心一下你的现况,怕人家会说我们大野家的堂兄弟一点都不念手足之情,这样的丑闻我可是承受不起的。”
“没有人说你不念手足之情,报纸上说的不足为信。”
“但,真的有人要取你性命吧?”
“我想说不定是误会,也说不定是我误入人家帮派斗架的现场,所以旁人才会兀自猜臆起来,我也向记者们否认了这件事。”
“你当然是不会承认,因为这事关大野集团股票的涨跌,你这个总裁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全局吧?”
必心是假,来质问是真,就算他的头真被人砍了下来,也不会有人替他掉一滴眼泪吧?
所以,大野龙夫告诉自己,学会冷血,就不会受伤害。
“你放心,目前为止你的荷包不会出血的。”
挑挑眉,大野高史冷笑道:“那我还要感谢堂兄你喽?”
“那倒不必了。”
“幸子来台湾找你了吧?”
“她是来了。”
大野高史酸意十足的问:“你没和她住在一起吧?”
大野龙夫好笑的反问:“我为什么该和她住在一起?”
“因为大家都看好你们这一对金童玉女,你打算什么时候宣布你们的喜讯?”
这是不可能有的一天,他想都没有想过,铃木幸子就算再怎么积极也没用,他下过决心,只有这一件事不会让他的母亲来左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