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地其实是很会吃醋的,想到曾经有女人在他的床上过夜过,想到他也曾经像刚刚之前那样努力的想要讨好她那样去讨好其他的女人,她就嫉妒得几乎要疯狂。
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属于她,因为他叫做任武,是那个花名在外的国际知名红星任武,所以她不敢期盼他会只属於她一个人。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远离,比先前做了更大的决定,这回她不会让他找到,也不会让自己继续妥协於他的婬威之下。
偷偷溜下床,连澡都不敢洗,因为她怕吵醒任武之后自己就再也走不了,所以只换了一套衣服,带走了自己所有的证件,留下了三句话,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巢穴。
任武醒来了,但是却没见到罗苹的踪影,他下床寻找她,之在餐桌上看到一张字条——
谢谢,再见!不要找我。
这是罗苹留给他的惟一三句话,而她人早就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他这才真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是那个昨夜在床上的女人都已经由字条取代。
懊死的女人!
他把字条揉成一团,火大的对著空气护骂,“该死的女人!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嚣张,竟然在他睡著的时候偷偷落跑,不仅如此,还说得那么轻松自在?
“谢谢,再见!”什么跟著什么?这算什么?他一天一夜的努力算什么呢?她那些申吟与回应又算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忽然不了解女人,尤其是不了解罗苹那个女人,她的思考逻辑根本和常人有甚大的差距,他无法了解她为什么在一夜的狂欢之后又要悄悄的一走了之?真的不懂。
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如果她以为他会那么做,那她就未免太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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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张机票,然后飞到这个小岛,罗苹发现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种地方绝对不是鸟不生蛋,而是鸟蛋特别多。
但是,她就是怕任武会找到她,所以选了这个根本鲜少有人会来的地方,她的钱够多了,买下了小岛之后,还可以安享晚年,但是她才三十一岁,不至于老到需要退休养老吧?
她望著只有一栋房子,走两步就可以看见大湖的小岛,美虽美,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么的?
湖对面就住蚌老人家,人家老了,养老是理所当然,但是她呢?
人家大概以为她想来这里自杀的,所以隔空大喊,“一起吃个饭好吗?”
吧么要一起吃个饭呢?她脑袋不停的想著,但是脚已经跨上了湖中的小船,然后就划呀划的抵达了对岸。
老人家是个东方人,但是讲的是英文,大概是长年累月住在美加,因为这个湖泊隶属美加,所以不知道他到底算是美国人,还是加拿大人?
“你一个人住?”
“我来度假。”怕人家真以为她来这里殉情的,所以罗苹慌忙自找了藉口。
他也说:“我也是来度假的,这里是个好地方,是不是?”
“如果养老应该很好。”
“你还真老实,意思是说我老了吗?”
“老伯一点都不老。”
“那么你为什么要叫我老伯呢?”
不叫老伯该叫啥呢?这人不会是那种中年吧?
罗苹开始对自己的胡涂举动感到后悔,但是都在人家的地盘上了,能怎样,况且比湖而居,人家真想对她怎样,她恐怕逃也逃不过吧?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打你的主意。”
这老伯怎么这样,她又没有那么说……虽然是想了,但是也不用说得这么白吧?害得她有脸没地方放,只能干干的讪笑。
“你不是美国人吧?”
“不是。”
“来自哪里?”其实任博宣早就认出她就是和他那个儿子任武上报的女经纪人,所以看到她的时候才会叫她过来,但是显然这个女经纪人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对自己手下的明星一点都不了解,否则怎会对他毫无印象呢?
“台湾。”发现任博宣在观察她,罗苹也老实不客气的迎视回去,认输可不是她的个性,但是在发现对方竟然有双任武的眼神时,她吓得撇开眼睛。
她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更或者该说是因为和任武发生了关系,所以才会神经质的老是以为看到任何男人都有他的影子。
她相信自己的看法无误。
“小姐,你没事吧?”
“我想我该回去了。”
任博宣笑说:“别急,饭还没有吃,来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是吗?她可就不那么有把握了,但是此时此境,她恐怕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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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苹相处了一整天,教她认识花花草草,也教她怎么在小岛中自求平安,任博宣可说是个绅士,所以罗苹对他的警戒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老伯,您家人都在美国吗?”虽然任博宣一再强调要她别叫他老伯,但是她还是叫他老伯。
“我太太在纽约,我有个儿子在旧金山,另外一个小儿子在台湾。”
“听起来是很幸福的家庭。”
“你呢?你难道没有家人?”
“我有,但是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家。”她想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一个到现在还是定不下来,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另一个老是在结婚离婚边缘晃,有一对很有名气的父母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她已经懒得去想,也忘记了她的父母都是圈内有名的编剧以及导演。
但也因为有那对父母,所以她对爱情以及婚姻并不抱持太大的希望,她总觉得自己可以把自己照顾好,就像以前她爸妈都各忙自己的事业,她也是自己照顾自己的,所以她老是以为自己没有爱情或者是婚姻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但是现在……
又看见老伯的眼神,她忍不住心思飘得老远,想到自己前不久还在有那对眼神的男人怀中。
“小姐?”
发现自己竟然想起那么的事情,又想到自己还在别人的小岛上,罗苹不由得脸红身燥了起来。
“对不起,我真的得离开了。”
任博宣发现她的不对劲,却也不好意思加以追问,只好放人,“欢迎你随时过来玩,我老婆过不久也会来。”
总算,听到对方的老婆要来,她心上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撇去了心中的疑虑,她大方的邀约著,“那等你太太到了之后,我请两位吃个饭。”
第八章
透过了电话,任博宣找到了长年都不回家的流浪儿任武,对著电话他开口就骂,“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乱偷腥了?”
任武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老爸,您吃错药啦?”否则怎么口气那么冲咧?他找不到罗苹已经够烦了!还得莫名其妙的捱骂,这会倒楣的耶!
“老爸,您一大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吗?”他懒懒的问。
任博宣未作回答,反又问他,“你偷腥之后不会想始乱终弃吧?”
始乱终弃?他老爸真看得起他,被甩的是他,人家还不屑要他这个大明星哪!
“老爸,您太看得起您的儿子了,事实上您的儿子已经开始跌停板,被始乱终弃的是您的儿子。”他自我解嘲的说著。
“是吗?哪个女人这么大的能耐?”任博宣暗地偷笑,终于有一个人治得了他这个流浪儿,身为父亲的他只会大声喝采,绝对不会加以阻止的。
“那个女人您也认识。”
任博宣故意问他,“不会正好是和你扯出绯闻的芭芭拉娜吧?”
“芭芭拉娜?要是她早就是了,干么要等到现在。”任武说,“您没看到另一则绯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