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拒绝,我马上停下来,如何?”他用着低沉却极有磁性的声音问着,热气直向她吹送。
她有点被蛊惑了,双眼迷蒙的望着他,像醉了一般。
可是一声“乒”的玻璃碎裂声拉回了两人的神智,四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看,两人同样错愕及震惊。
褚仲天先回过神来,冲向电话,他迅速拨了几个号码,并交代着侦探人员进来,挂上电话,他及快的扣起扣子,并向楚崴说:“你待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楚崴紧抓着他的衣噤说:“我跟你下去。”连楼上的玻璃都被打破,可见那些恐怖分子多么的无孔不入,现在她不敢独处了,“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怎么了?”
“我也不想这么胆小,可是我的手就是不受控制的抖着……”楚崴歉然的说着。
“好吧!你一起下楼。”
就这样,两人一起下了楼。
***
“是个男人开的枪,他根本没有下车,所以我们追不上,对不起。”侦探社的人员边报告边自责。
褚仲天挥着手,有点无奈的说:“对方在暗入又有枪,我看你们的工作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
“那样你们不是更危险吗?”
“总不能让无辜的你们也卷进危险。”
“我们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自是该不怕艰辛才对,就让我们也为你做点事情。虽然我们没有枪,可是我们可以轮流巡夜,多少会有帮助,这一回我们不拿薪水,就钝粹是帮你的忙。”侦探社的人员真诚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你的歌迷,我们不想你们受到伤害,我想全世界只要是你的歌迷,都一定会和我们做同样的事的。”
虽然他们的盛情难却,可是楚崴仍拒绝着,“我代替我丈夫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我想我先生和我一样都不希望有人因此受伤,所以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我太太说得没错,我不能为了自己而连累你们,如果有个闪失,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这件事就到此为上,接下来就让警方处理好了。”
“我们都是自愿帮忙的。”侦探社的人员再度强调着。
褚仲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
拗不过褚仲天和楚崴的坚决,侦探社的人员只好宣告放弃,“好吧!既然两位这么坚持,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不便多加干预,不过请你们多加小心,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要多提防些。”
“谢谢,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褚仲天决定反击了。
***
日本料理店的一间小包厢内。
褚仲天刚说出自己的打算,楚崴就举手反对,“我不答应,你那么做简直是把自己当成诱饵了。”
骆晴也赞同楚崴的决定,“我觉得楚崴说得对,刊登出来是没问题,可是说你掌有恐吓者的蛛丝马迹就太率性而为了,说不定真的会带来麻烦,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看吧!连骆晴都赞成我的看法,我不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楚崴再度强调着。
褚仲天却十分坚决的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我相信这样可以引出真正的恐吓者,我可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的,尤其是你的安危让我担心,危险分子分明是不满我的行径却对你出手,我不能坐以待毙。”
“拜托,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本来他可能只是恐吓我,如果你再以自己为饵,那他恐怕就不只是威胁而已了。”楚崴劝说道。
“这一点我早想过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有个警界的朋友,他会全力配合我的计划,所以现在先请骆晴帮忙写篇报导引出主使者,如果主使者一直不出现,那这件事就难以解决。”褚仲天说出自己的顾虑。
这一回骆晴却同意了他的看法,“的确,早点引出主使者可以让事情早点解决,否则没完没了让人成天提心吊胆的也不好过。”
楚崴微翻着白眼睨着骆晴,有点泄气的问:“你到底站在哪边?”
骆晴嘿嘿的笑了笑,“我觉得你老公说得也没错。”
“我说了,我不赞成他冒险。”楚崴一脸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崴崴,我决定那么做,如果你不能谅解,我也没有办法。”褚仲天也不让步。
“即使我生气,你也要去做?”楚崴生气的问。
褚仲天沉默的点头,对他而言,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是楚崴的却不行,他宁可自己一个人扛起问题,也不想让她有丝毫损伤的可能。
楚崴的想法亦然,所以两人为此僵持不下。
“让我做个公道人句公道话如何?”骆晴平稳的问。
“好啊!你说说看。”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们就先采用褚浩宇的计划,可是,整件事要让楚崴参与,两个人同舟共济,我相信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你们如何呢?”
“就怕他做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你们明不明白?”
“好吧!你就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褚仲天不得不退一步,不过最主要的因素是他实在不想看到楚崴气呼呼的,他会心疼。
“一言为定,不许黄牛,我们可是夫妻喔!”
褚仲天无奈的笑叹,“是,生死与共。”
可不是吗?夫妻本是同林鸟,不见得是大难来时各纷飞,看到褚仲天和楚崴这般相爱情景,骆晴不禁如此想着。
***
骆晴以自己在报社工作的优异条件争取到大幅版面,连续几天她都以专访的方式刊载着褚仲天握有恐吓者是谁的新闻。
而连着几天,她都接到影、歌迷的关切电话,有的把责任推给楚崴,有的则表示着同情,还有一通更奇怪,老是追问着褚仲天掌握了什么把柄。
“我怎么会清楚,你问得很多此一举,我只是个记者,受我访问的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不过听说是拍到照片之类的……咦……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你好像打了好几回电话来了?”骆晴才问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骆晴的同事凑过来问:“怎么了?”
“又挂断了,不过很奇怪,她好像很着急。”
“是女人?”
“应该是,不过她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骆晴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件事可能不简单,会不会是性变态做的?”
“心态不正常的人吧!有些人行为偏激得可怕,明明知道偶像离自己很遥远,却老是把他们想像成自己的,所以有为其自杀的以及现在的恐吓威胁,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骆晴仔细的分析着。
“到底该说偶像害人不浅还是该人们忘了自我把持呢?”
“偶像也是人,只不过他们因职业不同,所以生活比常人光鲜,若把罪全归给他们未免有失公道。”
“以前你不是很不屑谈偶像吗?”骆晴的同事有些讶异的问。
“看到这一对恩爱夫妻之后,让我完全改观,我开始能把偶像也当成平常人看,说来他们也有许多不自由的地方。”
“何止一些,本是太多,有得必有失。”
骆晴赞同的点头,“你说得对,有得必有失,而且得失往往很大。”
“怎会说到这呢?”
“说偶像就说到偶像的生活,我现在比较担心他们的安危。”
“他们?”她的同事不解的再问。
“褚浩宇和他太太。”
“他老婆到底是怎样的人?值得你帮她大忙吗?”
“她是可以把老公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的人,不过他们夫妻简直一个德行,完全打破‘大难来时各纷飞’的理论,如果我不帮忙就显得太不够义气,不过不知道我帮的忙对他们有没有实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