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意如此?她想着。
她的远行是被艾静料中了!但也未免太远了!远到这个离她的年代七百多年的朝代来,她如何回去是个大问题,回不回得去又是更大的问题……
忍不住,她在心底一声低叹!
想着——七彩石,全是你惹的祸哟!
第三章
就这样,莫名其妙来到元朝的华红也莫名其妙留了下来,还更莫名其妙成了那唱大戏似的李飘云的眼中钉。
“来历不明的女人也敢留在黑鹰堡!”李飘云冷哼道。
华红根本不甩她,她继续练她的拳脚功夫;以前有对打的对象,现在没有了,她只得把一截截的木头绑挂在树上,让它们垂下来,供她练踢劈动作。
平常,她闲来没事会帮着掌大厨,反正她暂时也无处去,而她也不想白吃白喝,但最令她心烦就是李飘云。
李飘云跟她有仇似的,三天两头来找碴,若不是怕自己出手太重,会伤到人,她还真想甩那三八两个耳聒子吃哩!
“粗鲁得要命,你这还叫女人吗?”李飘云冷嗤道。
“别惹我呀!”华红警告地指着她说:“我一脚就可以把你踢得魂归西天,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呀!我爹是县太爷,随便找个罪名就可把你充军,信不信呀?”
“庸官才听信谗言,昏官才乱判人罪,看来,你爹也不是什么清廉之官,既庸且昏,养女不教谁之过呀?我看你爹为官不清、为父不严,苟活何颜?”
“你好大胆!”李飘云气得跳脚。
“是你先出言不逊,还怕人实言;走开,别来惹我,否则管你爹是县太爷,还是天皇老子,我照打。”华红挥拳吓她。
石昊天早在一旁瞧得偷笑,但为免她们闹得不可开交,他觉得自己还是出面制止好些。
“怎么回事?”他明知故问。
一见是他,李飘云马上扑到他怀里哭得要死不活的,还恶人先告状地说:“石大哥,她欺侮我啦!她居然要打我,还骂我爹,还对圣上大不敬呢!不管啦!你要替我评评埋。”
华红心中很不舒服,看他美人在抱很自得似的,更教她心中大大不快,但很快地,她就甩掉那恼人的情绪。
“想撒娇就明正言顺的不就得了!一哭二闹太累了吧!现在目的达成,可否请你们移驾到别处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害我练不成功夫。”她心烦地嚷道。
“石大哥,赶她走嘛!这种女人是非多得很。”
“别胡闹了!她是我们堡里的客人,和你一样,所以,以后你们别恶言相向了!”
“你要把她当客人?”
“她本来就是我的客人。”
“我可不敢当,别让我成为眼中钉就行了!”华红酸不溜丢地说。
“华姑娘你少说两句。”石昊天喝斥道。
“呵!这会儿又是我不对了!好吧!那我闪总成了吧!这地方就让你们去‘拍拖’,我功夫也不练了!烦哪!”
华红悻悻地跑了开去,李飘云这可得意了!她以为石昊天是为了她而规斥华红的,所以,此刻她更依偎进石昊天怀中,说:“过两天我爹大寿,您陪我一道回去向他老人家贺寿,好吗?”她羞答答地说。
石昊天不解风情地推开她说:“我会去向你爹贺寿,不过今天我派轿夫先送你回去,你现在先回房去整理东西吧!”
说完,他循着华红消失的路径而去。
“怎么这样!?”李飘云气得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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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骑着快马飞奔过林野,来到黑鹰堡后山,那是有一回她骑马兜风发现的一池温泉,来过几回后,她相信此地没别人会来,所以,这一回她大胆地月兑卸上的衣物,赤果着走进温泉池中。
她让身体在温水池中完全放松开来,完全没有发现到早已席地而坐的石昊天。
石昊天亲眼目睹她赤身走进池中的一幕,顿时,他全身血脉债张,那最原始的完全被挑了起来,他强压抑着滑入池中把她拥进怀中的冲动。
他看着她在池中戏水,彷若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般晶莹剔透,让人不忍去惊吓她。
但,华红还是吓呆了——
她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恨不得自己消失算了!
全身赤果果地在一个男子面前太丢脸了!现在可好,衣服在他身侧,而她又不敢回岸上,只能眼巴巴瞪着他。
“好一幅仙子戏水,再来该是出水芙蓉了吧?”石昊天使坏地吹了声口哨。
“下流!”原来古代、现代的男人全一个样。她气炸了!却也羞愧难当、进退两难。
“再泡下去,你恐怕会月兑层皮哦!”
“你走开啦!”华红气愤地嚷着。
石昊天却没离去的意思,他还是大刺剌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这是我的地方,谁都不许来的。”
他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水池的一方之下有个洞即是藏宝之地,而七彩石他向来不离身的原因即是怕祖先宝藏被盗。
“你又没写着是禁地,我怎会知道嘛!你走开啦!我以后不来就是了啦!”华红转为哀求。
她没当着人赤身过,更何况是个男人,还是会教她脸红心跳的男人,要那么做,她怎能呀!?
“你还是快上来吧!”
“不——”她坚决摇头说:“除非你走开,否则我就闷死在这池子里算了!”
知道她一定说到做到,他只好退让一步说:“我转身,你上来,除此之外,没其它选择,我现在转身,你上来穿衣服。”他真的旋过身去。
知道别无选择,而又不想真的不明不白地死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游上岸,还边说:“不许转过来。”
她飞也似的穿起贴身内衣、裤,才套上长裤,他就旋了个身,把她抱个满怀。
挣扎没用!第一次,她发现男人力气之大真不是她挣推得开的,无助加上羞辱,她掉起泪,且愈哭愈激动。
“别哭……乖……别哭……”石昊天轻吻着她的泪,诱哄着。
华红想说点拒绝的话却说不上来,只好摇头,也只能摇头。
当他的唇贴覆上她的唇,她昏天眩地,彷佛心飘飞了!身体全没了力量,第一次被吻得飞了三魂六魄,她无力地瘫挂在他身上,两颗心互相碰撞着。
直到一声鸟儿展翅飞起,她才惊醒。她奋力地抵开他有力的怀抱,把衣服抓在胸前挡着,又羞、又愧、又气地嚷:“你下流、卑鄙、无耻……”
举凡能骂的,她都用上了!但心还是不听话地狂跳着,真是要命。
石昊天只是挂上一抹淡笑,她的叫骂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而他在她穿上衣服并奔向马儿那方时,高呼道:“我要定你了!”
这一声回应在山谷间,像极了——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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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不明白自己为何非得陪他去向县太爷贺寿?但她还是跟了来,不过心底可是百般不情、万般不愿的。
尤其那个李飘云那张唱大戏的花脸就在眼前晃呀晃的,看了已经是心烦不己,她还很不屑地说:“有人欢迎你来吗?”
简直让人气得差点当场吐血!好像她脸皮厚得特地来招人损,一切归其祸源当然是他——石昊天。
趁着人不注意,华红气得踩了他一脚,若是常人踩来当是无动于衷,但华红这一跆拳道高手用力一下,他就真的疼得抱脚大跳了!
“你有病呀!”石昊天气愤地怒道。
“罪有应得。”华红一副我没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