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康的身子一硬,他再问:“是跟那个乙大哥走吗?”
“什么?”
“你要跟那个乙大哥走吗?”
然后结婚?生小孩?共组幸福家庭?
“当、当然。”毕竟是邻居嘛!
乙大娘很照顾他们的,要不是因为做生意分身乏术,她就能安心将弟妹托她照顾。
乙大哥一家,差不多都快成了她的亲戚了,到时出府,搬家当细软,还要带七个小萝卜头,乙大哥能不来帮忙吗?当然要!
宝康没想到招娣回答得这么理所当然,恼了,说话更急了。“你为什么不留下?留下哪里不好?你可以用这院落,约法三章解除了,用到你高兴、你快乐,我都任你,你为什么还想走?”
“总不能一直缠着你。”招娣说得很客气。“你给的恩惠很多了,你明明讨厌孩子,还愿意忍受麻烦,我很感谢。可我并不想一直打扰你。”
话虽这么说,可天知道,她听到宝康愿意让她留在他身边时,有多高兴。
“你不是麻烦,你不是!不是!”宝康却有些失控了,抑止不住心慌,吼了出来,还抓痛了招娣的小手臂。
招娣吓得尖叫,宝康大惊,连忙松开。
受到惊吓的招娣赶紧抽身,滚到地上,想站起来,腿却软了,只好爬着出去。
可宝康却像捡一只想要偷跑的小猫小狈一样,简简单单地就把她从地上捞起。
这次带去的地方更是惊人,不是椅子,而是床?
“招娣,你不是麻烦。”他压在她身上,抚着她的脸,低嘎地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宝宝!你醉了,醉了!不要乱来啦!”招娣张嘴大叫。
这却给了宝康绝佳的机会。
他吻了她的小唇、吃了她的小舌。
他很用力,却又不失温存的去逗弄、吮吸、笼罩她的敏感,招娣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让人觉得有些压迫、有些急切、有些紧迫盯人的保护与。
那不是强迫、掠夺,她感觉到的只不过是心急与不舍,这让她明白了,他渴望她、想要她留下,不想要让她离开。
这情感有些压力,却又有些甜蜜。
可、可是……这到底代表什么?
还有,为什么她的身体也跟着热起来、痛起来了?
她好怕、好怕……
她施力撇开头,将自己的唇抽离宝康的,用孩子的方式,嫌弃地怪叫着:“你好恶心!好恶心!吧嘛让我吃你口水啊?好脏!”
宝康眼一眯,大掌一控,箍住她不乖的小脸,再低头,激烈地舌忝吮她被激红的桃子脸,越舌忝吮、越激烈,他的喉头滚出了充满阳刚气息的申吟声,他一边坠入迷渊,一边唤着:“招娣!”
这个声音让招娣也跟着激动,她好想也跟随着他旋人那漩涡……
可她还是这样叫:“哇啦啦!不要像小狈一样啦!你不是小狈,不是小狈!”
她尽可能表现得逗趣,因为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而不是像刚刚迷醉在这陌生的中,跟着申吟、跟着浪叫,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第7章(2)
宝康停了下来,用大掌替她揩汗,这次,换他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乖,招娣,你不要吃我的,那,你让我吃你的,好不好?来,来啊……”
招娣一愣,不吃他的,改吃她的?等等?这不是一样吗?
可她来不及反抗,又被吻住了。这次,他不主动,他只是将舌喂进去,等着她去抚弄、去纠缠……
招娣本来在摇头,想要挣月兑,可男人的舌逗了她几下,她便沉沦了,开始笨拙地回想刚刚的触感,然后,依样画葫芦的也去抚弄他、纠缠他——
不熟练的她,常常弄痛他,可他全部忍下,忍下后全部转化成热情,热情烧毁了理智,四肢月兑解了束缚,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他模索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是娇小的、软女敕的,虽然不像那些妩媚的妓女般妖娆,可是这独属于她招娣的曲线、丰腴,还是让他发了狂。
模索得越深入,他越觉得,他身体上健美宽阔的线条,天生就是为她这可爱的小身体而生的,是天注定,要他去密合、去覆盖、去保护她。
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无法想像,自己的健躯上没有她的攀附,自己的身体并不属于她的日子。
可招娣却不这么想,她越来越怕,越来越怕身体上的痛。
那阳刚的大掌抚过的每个地方,都让她感到好痛、好热、好难受!
“不要!宝宝!我、我不要——”她扬起头,小嘴又离开了他,宝康急着想去寻,她又躲。
“招娣,不要躲我!”他求,求得低声下气,好卑微。
那点火的攻势依然不缓,招娣急了,开始推宝康的身子。宝康也急了,开始箍缠招娣的腰腿。
两人缠斗了起来!
招娣一激动,在宝康的脖子上抓下指痕。
宝康一激狂,竟想扯开招娣的小腰带,月兑她的衣服,急猛地想让彼此的身体更加亲密的靠近。
招娣终于遏止不住,放声尖叫!
宝康愣住,被叫声吓醒了神智。
这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
他甚至看到她哭了、掉下眼泪了。
“招、招娣?”他好害怕,好害怕自己让她哭了。“不,不要哭,你不要哭,我,我……”他的手想去模她。
招娣挥开他的手。“好可怕,你好可怕!”她揉着眼睛,哭诉着。“我讨厌这样的宝宝!是讨厌,讨厌死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委屈、无助、可怜。
宝康一怔,浑身的热情全消退了下来。
他咬着唇,痛苦地爬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紧紧望着这个小女人。
他瞬间明白,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不过是个像孩子般的朋友而已。
“对不起,招娣。”说这话时,他的喉头一哽,心头一痛。“对不起,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轻轻地替她整理被扯乱的衣襟、被汗湿的头发,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
一下床,他的身体剧痛了起来。这痛不止是不被满足的痛,还有要变成小孩前的扯裂疼痛!
他在生气?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
懊生气的是招娣,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不想让招娣知道,知道他这自私的情绪。
于是抱着身子,蹒跚地往门口走去。
“宝宝?”招娣模模糊糊的感觉不对劲。
“招娣。”他背对着她,沙哑地说:“把今天的事忘掉,拜托!”
说完,他马上夺门而出。
“宝宝!”招娣大惊,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太狠了。
她擦干眼泪,跟着追出去,浑身热汗一触到深更的寒风,让她猛地打了个冷颤,眼前景象又让她倒抽好几口气。
她看到走廊上有宝康的衣服,可人不知去了哪里。
“不、不会吧?”这深夜的低温,会要了宝宝的命的。
她捡起了衣服,绕着走廊寻了一遍,都没找到人。
她好担心,又跑到了树丛里去找,还是找不到。
她就这样找了半夜。
本来热呼呼的身子,就这样浸在深夜的寒冽中,直到半夜!
棒日,直到四更才睡的招娣起晚了,一起身,还觉得头重脚轻,全身热得像个在灶上滚的炉子。
不过她第一件事,还是直奔宝康的房间,去看他回来了没。
她一推门,就这样喊:“宝宝!”
正在为主子倒茶的春春吓了一跳。“招娣,你这是做啥?进门都不会敲一下。”她对她使眼色,好像是在问她:搞什么,这样晚起?
招娣喘得说不出话,她只是先越过春春,看向坐在她身后餐桌上、正在用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