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真的这么没有戒心?居然在他面前展现出这么无辜可爱的模样,根本就是在暗示他“不必客气、尽情享用”嘛!
他脸上邪佞的笑容加大,很快地褪下了衣裤,也钻进那空间所剩无几的被窝里头。
没想到,他才刚刚躺好,都还没有做出任何进攻的动作,身边那个熟睡中的无尾熊便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
韩宗清浑身一震,突然后侮起自己突起的歹念——
这下,虽然能感受到她那诱人的柔软娇躯,但非常可惜的是,就算他真的想做些“什么”,他的左手相腰部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完全处于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悲惨境地!
他小心翼翼地往右边挪了挪,企图抽出自己受困的手。可是才不过稍微动了一厘米,原本睡得酣熟的无尾熊便发出不满的咕哝,又教他放弃地停止挣扎。
算了,反正将来这种机会多得是!他悻悻然地安慰自己。为了顾全大局,没必要现在就急著享用美食……
不知道明天一早,当这女人醒来以后,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想到她那害羞慌乱、全身红透的失措模样,韩宗清不禁露出坏心眼的笑容,突然非常盼望天色快点变亮……
第九章
就如同韩宗清所预料的,第二天一大早,姚贤雨便以沙哑的惊叫声揭开一整天的序幕……
“啊——啊、啊……”只是,那不大悦耳的叫声从一半就突然转成申吟。
姚贤雨捧著痛得像有人拿槌子在里头敲打的脑袋,揪著一张脸倒回床上。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趁著她严重宿醉的时候,抬起身子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早安哪!”他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满脸都是阳光般的耀眼笑意,和一旁头痛欲裂、差点没在床上打滚的某人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姚贤雨很想狠狠揍他一举,可是稍稍一动,脑袋就疼得好像会立刻炸开,只奸虚弱地吼道。
“做了什么?”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眸里还闪著恶意的光芒。“你是指哪一件?如果是昨天晚上的话,那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喔!”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
她忍著痛扭过头去,本想要用最凶狠的眼神瞪他一眼,不料视线才刚瞥过去,她就惊讶得瞠口结舌,什么话都说下出来——
小小的单人床上,他们孤男寡女的挤在上头睡了一夜不说,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那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内、内裤!
她吓得魂飞魄散,猛力将薄薄的被单夺了过来,密密实实地盖住自己。
“你你、你………我……”她结结巴巴,颤抖地指著他的鼻子想要破口大骂,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不会吧?难道他们昨天晚上真的……不,他刚刚说是“她”做了什么……这句话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是她主动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是那种酒醉以后会兽性大发的人吗?
姚贤雨陷入一团混乱,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好,就算昨天真的是她……她主动推倒阿清好了,他难道不会反抗吗?干嘛乖乖让她推啊?!
而且他之前下是还一副讨厌她讨厌得要命的嘴脸,怎么会就这样跟她、跟她发生关系?难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看她轻易地就朝自己预料的方向去误会,韩宗清不但没有立刻解释清楚,还火上加油地拍拍她的肩头。
“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深情款款地说——只要别去注意到他眸底那熠熠谲光的话。
“什么负责?谁要你负什么责任啊!”姚贤雨彻底暴走,她紧抓著被单弹跳起来,跨过他跃下床,动作迅速敏捷地缩到房间的墙角去。
这么一跳,才终于让她发现,有某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咦?!等等—她的衣服全都好好地穿在她身上!昨天晚上根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
“你——骗——我?!”她怒极,咬牙切齿地扔下被单,杀气腾腾地就要冲去掐死那个笑得十分快意的男人,压根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头痛申吟。
面对粗鲁地撞过来、正在气头上的女人,韩宗清淡淡吐出几句,就让她环上自己颈子的柔荑霎时僵住。
“衣服是我后来怕你著凉,才帮你穿回去的。”他笑著拉下她的手,凑到唇边偷亲了一记。“回来躺奸,你的头下是还很痛吗?我倒茶给你喝。”
他那暧昧至极的态度、异常温柔的话语,都让姚贤雨像泄了气的气球,顿时没了辩驳发火的力量,只能顺从地任由男人牵引著倒回床上,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慢慢啜饮。
不会吧?他会突然对自己这样温柔体贴……难道……他们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一股猛烈的燥热从心口直冲上脑门,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应该要害羞的体认——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下次她再也不敢藉酒浇愁了……幸好这次遇上的是阿清,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她可能会杀人灭口……
呃,等一下!为什么她会这么想?什么叫做“幸好是阿清”?难道只要对象是阿清的话,她就不会在意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吗?
“肚子饿下饿?我去做早餐。”韩宗清见她喝完解酒茶,又递了条温度适中的热毛巾,要她擦擦脸。“觉得舒服一点了,就到浴室去梳洗一下,我准备了你的牙刷。”
“喔。”姚贤雨将脸深深埋在温暖的毛巾里,闷声回答。
他没有嘲笑自己红得像煮熟虾子的脸相耳根,而且还为她设想周到,这让她更加困窘。
怎么办?一想到他们曾经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她就完全不敢看向他,只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包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觉得厌恶,顶多只是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到底为什么啊?因为他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吗?如果今早她醒过来,看见躺在身边的人是宗昊哥或著宗铭哥,她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吗?
她很想说是,但心里却有个吵闹的声音一直在否认……
为什么她可以接受自己和他发生关系的事实?难不成,阿清在她心里面,已经是个比宗昊哥还要特别的存在了?
好像有某个答案呼之欲出,但门口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让她又把那个隐隐约约浮上心头的关键给打了回去。
“还会痛吗?”韩宗清推开门进来,见她还坐在床上,表情仍有些迷蒙,不由得担忧地问道。
他关心的是她因为宿醉而疼痛的头,她却想岔到别的地方去——
对了!常听有经验的朋友说,第一次“做”的隔天,女方通常会全身酸痛,尤其是“那个”地方……
为什么自己除了额头以外,其他“部位”都没有任何异样?
“韩宗清——”经过一番思前想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又被骗了。“你这样耍我很有趣吗?干嘛一直骗我?”
“不为什么。”他将放满美味早餐的托盘摆在一旁的桌上,缓缓走向床边,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在帮你预演未来可能发生的状况。因为,我不敢保证哪一天会突然把你吃掉。”
他的表情再严肃不过,嘴里却说出调情挑逗的话,姚贤雨难以置信地瞠目瞪著他,一张脸涨红得像煮熟的番茄。
“你、你乱七八糟的,在胡说些什么啊?这一点都下好笑啦!”她虽然呵呵地干笑了几声,想要把诡异的气氛导向正常,却仍是不争气地偷偷后退,企图缩到墙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