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约在校门口的原因,是怕大招摇,也担心让白雪撞上。毕竟自己偷偷模模的和她的未婚夫来往,她实在是心虚极了。
楚楚泛红的娇艳脸蛋上,有著点点的香汗泌出,而她的胸脯也喘不过气而急速的起伏著。
这一点著实吸引靳岩的注意力,让他消了不少火,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深层的欲火。
眼睛一黯,靳岩横过车子的排档,把楚楚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靳岩?啊——”
靳岩霸道的攫住楚楚的小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舌头已经滑进她香甜的嘴中翻搅。
楚楚只能被动的嘤咛出声,任他放肆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不要!求求你,会被人看见的……”看著他充满的眼睛,楚楚可怜兮兮的开口请求他停手。
“有人看更好,你会更爽快。”
听到靳岩充满暗示的话,楚楚吓得全身都僵住了。“不要请不要这样——”
轻笑了声,靳岩宠溺的抱住了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你怕,那就下次了。我会‘慢慢’的爱你的……”他粗喘地道,果然“君子”的住了手。
楚楚羞红著脸,沉溺在他诱惑的爱语之下,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跟他……真的能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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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一整天都没停过,但一点也影响不了楚楚今天的好心情。
即使从一早开始,她的手就没闲过,不停的为客人加油,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浮现出比起以往更加灿烂的笑容。
但即使工作再忙,她也一点都不觉得累。
那是因为出差到美国的靳岩,再过两个星期,就会回台湾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三个星期没看到靳岩了。
虽然靳岩总是会亲密的对自己做出那种羞人的事,可是……靳岩——一想到能再见到他,楚楚羞红的脸上又不自禁的浮起了一丝甜甜的笑容。
想一个人竟是一件这么甜蜜的事,楚楚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顺利的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楚楚开始整理著一旁架上的油品,打算将它们排列整齐。
她一点都没注意到,邵恩已经偷偷观察了她一整天。
“楚楚……”邵恩支支吾吾的开口叫住了楚楚。
好不容易趁著其他同事在忙、没空注意到他们的大好时机,邵恩终于鼓起勇气,想开口约楚楚去看电影。
“有什么事吗?邵大哥?”楚楚停下手边的工作,回头看著邵恩。
用力一把抹掉鼻头不断冒出的汗,邵恩深吸了口气,准备照著早已排练过不下十次的台词,开口邀请楚楚。
“我想问你今天晚上……”
“楚楚!楚楚——”突然一个不识相的声音,打断了邵恩的行动。
同样是工读生的阿华从休息站跑出来,叫著楚楚的名字。“楚楚,你有电话喔!快、对方听起来很急!”
电话?从来没人在她工作时找过她啊,会有什么事情呢?
楚楚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此时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那你先去接电话好了。”邵恩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嗯、好。”
连忙跑进了休息站,楚楚忐忑不安的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楚楚,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后,楚楚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什、什么?在哪里?好,我马上到!”
失神的挂上电话,楚楚的脑海里一阵空白——也不管自己是否向邵恩解释清楚了没,抓起了自己的皮包,她连制服都没换,就冲出了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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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在十三楼的六人病房里,最靠窗的病床上躺著一个瘦削的人影。
楚楚正靠在床边,她的眼睛红肿,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轻轻抚模著妈妈苍白的脸颊,她的心又是一阵无可抑制的痛……当时在加油站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妈妈在清扫医院时昏倒了?她立刻就赶来医院,却听到医生宣布的恶耗——根据初步检查的结果显示,楚母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说楚母的脑里长了瘤,必须留院作进一步的检查。
直到这时候,楚楚才恍然大悟……这也是妈妈之前常喊著头痛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楚楚忍不住又哽咽起来,心底不断苛责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陪妈妈到医院来做检查?
“妈妈……”
都是自己的错!她早该带妈妈来看医生的,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妈妈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妈妈是她惟一的亲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妈妈的!
“楚楚……”楚母挣扎的睁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楚楚连忙握住了妈妈的手。“妈,我在这里。”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您没事,只是操劳过度才会晕过去,医生说住院调养几天就没事了。”撇下漫天大谎,她只是不希望母亲担心。
“住院?要花不少钱呐,我们怎么付得起住脘费?我看我还是回家去休息好了。”楚母边说、边挣扎著想下床去。
楚楚连忙阻止了母亲下床的举动——“您别担心啊!”强颜欢笑地安慰母亲,楚楚柔声道:“我存了一点钱,住院费没问题的。”
“可是——”
“妈,您别想那么多,我会先帮您替医院请假的,您安心休养几天吧!”
“这……好吧。就听你的。”
楚楚的语气中带著难得的坚持,楚母一向了解女儿的个性,见楚楚这么担心,也只好顺从她了。
“那就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软声安抚母亲,忍著心口的酸楚,楚楚轻轻替母亲盖好被子。
母亲的脸庞,看起来是如此的苍白憔悴……楚楚心酸的抚著母亲已经半花白的头发。
罢才她问过护士小姐,这里的住院费每天都要好几千元,光靠她打工的钱,是绝对不够用的。
家中一向经济拮据,没有任何多余的存款。她能向谁借钱呢?
爸爸的亲戚——早就不相往来了,去借钱肯定会碰钉子,何况大家也早已经失去了联系。
自己惟一有钱的朋友就是恬蜜了,但,她又怎么好意思要求恬蜜,为了自己跟她爸爸开口借钱呢?
剩下的就只有靳岩了……但是他还没有回来,她根本没钱,平时都是靳岩从美国打电话回台湾,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他。
包何况——她是绝对不行、也不能向他开口!
他曾经怀疑过自己是贪慕虚荣的人,如果她现在开口向他借钱,他一定又会误会自己……何况,想起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楚楚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跟他借钱!
靳岩原来就是她从白雪那边“暂借”来的,迟早他都会跟白雪结婚,那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切断这份感情吧!
虽然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靳岩,心口就一丝丝的泛疼,但楚楚已经没有得选择了。
仔细的想了几个方法,却全被自己给推翻了,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楚楚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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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道路曲折,可以走的路是有的,只是能不能走的问题罢了!
在苦思了许久之后,楚楚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压力,她选择了一条最为快速的路。
看著报纸广告,在家中拨了几个电话后,楚楚终于有了一个新的方向。
早上去医院看过母亲后,下午三点钟,楚楚谎称要去加油站打工,其实是依照约定,到一家名为“夜美人”的酒店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