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我只说要拿来给你调气用的。”魏芝渊摇摇头。
这百浪也真是的,疼个女人疼到这种地步。
“那就好,那就好……”
“你快把这碗汤药喝了吧,否则,你这探花郎恐怕就要成为枯花郎了。”
一见到一碗黑不拉几的药,张百浪几乎要吐了出来,他摆摆手,要魏芝渊能把药拿多远就拿多远。
“大哥,别跟我说什么良药苦口,我……好好地运气调养,然后再到客栈去吃些好吃的,体力马上就能补回来了。”
“你连续放了那么多天的血,若是不以药作底,替你补血滋阳,我问你,等到血麒麟又出现,你拿什么去保护方姑娘?”魏芝渊不悦地说。
“可以啦可以啦,我本身的底子就很雄厚,今天会晕倒是不小心的,令后我一定会好好注意健康,就这样,你就别再逼我吃药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方紫纱与巧巧正好从谷九天那儿回来了。
只见方紫纱两眼直凝视着张百浪,眼神中还充满着无限感激。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他狐疑地看着她。
“这几十天下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小郡主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你……你全都说了?”张百浪看向巧巧。真要命,她为何天生就一副大嘴巴?
“小师父,这不关我的事啊,是方姐姐在怀疑说,为什么你的体力会变得那么差,我只是说……你每天放一点点血给她,每天牺牲一点点睡眠时间陪她,每天又忘了吃三餐,夜以继日地陪着她,其他的我都没有说啊!”她头摇得如波浪鼓,坚决与自己无关。
他就知道,让巧巧在梦中人身边,这件事就算是藏得住火,也盖不住烟!
“既然这件事方姑娘已经知道,你也就别再隐瞒了,这碗药就让方姑娘来喂你喝好了。”魏芝渊找到了一个能让张百浪喝药的办法。
“大哥你……”
“巧巧,我们回避一下,这样你小师父才愿意乖乖喝药。”魏芝渊拉起巧巧的手,打算先行告退。
“大……”“哥”字不需要喊,这一大一小就已经走出了房间。
待两人一走出,屋里头就只剩下张百浪和方紫纱两人。
“百浪。”
“什么?!你……你刚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他打打自己的脸,证明这一切绝非是梦。
“百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的内心在与他四目交接后,更是激荡不已。
“可以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后要固定这样叫都可以。”他的心像三月的春花,开得正盛呢!
带着一份感恩与歉疚的心,她来到他身边坐下。
“我一直以为是状元郎带来的药治好我的,没想到,是你每天用你的血……”一说到此,她的眼眶又湿了。
“别说这些,我就是不想提,不想让你担心成这样,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几碗血,天啊,别掉泪别掉泪,看你哭我心都疼了。”他反过来安慰她。
方紫纱拭了拭泪后,说道:“现在我的体内已经有你的血了,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我说梦中人啊,你在跟我客套些什么,我没事的,不用跟我恩啊情的挂在嘴边,我救你不是要图你报恩的。”
“不如这样吧,你先把这碗药喝下,待会我到集市去替你抓只鸡回来补一补,让你的元气尽快恢复。”她主动地抚模着张百浪的脸,看他一下子憔悴那么多,心里不由一阵心酸。
被她这样一模,张百浪整颗心飘飘然的,竟有说不出的舒畅。
“不用吃什么鸡了,我啊,再放个十碗血,都不会有事的。”他拍拍硬朗的身子骨。
“我想也是,要不然,你也不会整晚都待要观音庙替我祈福了!”她笑笑说道。
臂……观音庙?!不消说,一定又是巧巧大嘴巴说的!
“我这是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可巧巧说你整晚都在观音娘娘面前喊我的名字。”
“喔,是吗?她……她可听得真清楚啊!”他实在掰不下去了,既然巧巧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他再怎么隐瞒也都无济于事了。
想到张百浪对她的付出,方紫纱才刚止住的泪,又再次滴了下来。
饼去以往,她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关张百浪的风流韵事,从来也没有亲自判断过那些话的真实与否,才导致对他的人格,产生极大的误解。
她觉得对他好抱歉,好对不住呀……
“别哭,我们俩现在都痊愈了,算是喜事,你怎么能哭呢?”张百浪看了心里一阵疼惜,他拿出丝绢,替她擦去泪水。
在这样近到连鼻息都感觉得出的距离,张百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份渴求,将她直拥进怀中。
他舌忝科着她柔女敕的红唇,细细地亲咬她的唇瓣,直到她发出轻柔的叹息,那灼烫的舌才钻进她口中,对她施以勾惑的诱动。
那双厚实温暖的大手,也悄悄地游移到她的胸前,在她全身放松时,巧妙地褪下她的外服、解开她的亵兜,捧着那丰盈的饱满,以指尖来回揉弄着红女敕的蓓蕾。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从他的吻与抚触间,如潮水般澎湃涌至,她全身轻颤着,窜过令人无法思考的颤动。
方紫纱从没有接触过这样肆情煽惑的挑逗,没想到,在对方这样的轻轻碰触下,竟让她感觉到如此美好的感受。
他的吻夹杂着温柔,又时而霸道,那双烫热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他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蜿蜒而下,并在她那洁白如雪的颈肤上,继续落下如雨般的细吻。
她感觉到全身好热好热,而且脑子也越来越昏沉,身子仿佛在骄阳下晒烤,一点一滴在融化,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略略起身,褪去自身的衣服,再度俯上时,张口便咬住那性感迷人的锁骨。
她全身颤抖,却无法伸出手来将他推去,她颤栗地意识到,他那精壮赤果的胸膛,正紧贴着她的酥胸,勾撩起她如烈火般的。
“梦中人,我需要你,现在就要!”
帷幔缓缓落下,红帐内,两具胴体,在这厢房内,静静地燃烧彼此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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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缠绵,第二天一醒来,张百浪便发现到方紫纱已经不在身边,他紧张地穿衣步出房门察看,才发现到所有的人早就聚集在花厅,每个人面色凝重,似乎发生了大事。
“全都在啊?”
“小师父,太阳都快要晒了,你才知道要起床。”巧巧的笑似乎有些暧昧,她晓得要不是昨夜有人替他暖被,他怎么可能赖床呢?
“巧巧,不要乱说话,听你方姐姐把话给说完。”一旁的魏芝渊严声斥令巧巧不要那么爱讲话。
看到张百浪前来,方紫纱不免又想起昨夜里的缱绻缠绵。
当她一觉醒来,发现枕边躺着的是张百浪时,那份紧张与惶惶然,可想而知。
她不否认张百浪让她觉得很感动,但这么快就燃起爱火,却又让她害怕,在父仇还未完成前,她不该一脚就踏进这男女私情中。
因此,她一早便起床离去,就在她刚步出门外,便从赵驹那边听来一项重大的讯息。
一见张百浪前来,她只好再将此项讯息,重述一遍给他明了。
“听赵府尹说,安天申将派他的儿子安霸昆在十天后,于西湖边十里外的一处军营,举行誓师大会,他要整顿江南的一支军旅,朝长安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