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以确定陶安莉在叶永春那里了。
她赶紧告诉陶成,一脸的深恶痛绝。
陶成焦虑的抱住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我会帮你的。”她拍胸口保证,最痛恨那种无法无天的人了。
陶成没有说话,脸色白得像蜡,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看了觉得好可怜。
王小玲长长的吁了口气,走向陶成。
“裴家又送请柬来了。”她将请柬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陶成吓一跳地弹跳起来。
“又来了?”他惊慌地看向朱梦玲。
朱梦玲以为他在向她求救,安慰的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胜仗的,就像那天一样。”
“噢——”陶成和王小玲一脸吃不消的一同别开脸。
“怎么啦?”她有些奇怪,她那天表现得很好啊!
“一切都靠你了,”王小玲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请你千万不要出洋相,因为今天是你一个人去!”
“放心,”她根本就不晓得她多教人不放心。“一切有我!”呵呵呵。
那才真是糟!
“因为是裴董事长亲自邀请的,他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和克纬公子亲近,所以叶若莲也受到邀请,你……可千万不要出洋相啊!”放她一个人出门实在不放心。
谁都知道她常常会做出人意料的事。
她像是遇到仇敌似的圆瞠眼睛。
“只要有我在,她休想接近克纬公子一步。”哼哼哼!
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也是她教人放心的地方。
“一切拜托你了。”陶成一脸感激的说,她总算还有可取之处。
“这一次是去美术馆参观法国巴黎罗浮辟艺术特展,裴董事长和克纬公子对艺术品很有兴趣。”
“噢。”有钱人家的确不太一样。她点着脑袋。
“最主要还是美术展览,祖孙俩特别欣赏名画。”
真不好意思,她对绘画一窍不通,怎么办?
王小玲很不放心地看着她。
“你能随机应变吧?”就家那天一样。
那天他们以为搞砸了,没想到绝地逢春,她能以惊喜收场真教他们意想不到。
“当然了。”只不过参观美术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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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座车到达美术馆前时,裴文达和裴克纬已在门前等候,叶若莲一见她下车,马上射来一纪阴狠的斜视。
她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眼睛斗着劲,看谁厉害!
祖孙俩伤着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劝。
“地点约在美术馆,请你千万不要出洋相。”
王小玲的再三叮咛,早已化为耳边风。
裴文达赶紧咳了声,两个女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我一定会查出来!”行经叶若莲的身旁时,她撂下狠话。
叶若莲马上气急败坏地追上前。
“狠毒的是谁?”你说!
“问你自己。”朱梦玲也马上还以颜色。
“别以为你救了裴爷爷,就可以这么嚣张!”真是可恶,还装出受害者的模样。
“呵呵呵……”她马上装出陶安莉的笑声。“要不是我,裴爷爷早就身首异处,后果不堪设想,可见我跟他多有缘。”
“你……”叶若莲气得脸差点变形。
“你们两个。”裴克纬很无奈地往两人中间一站。“还参不参观罗浮辟艺术特展?”
“参观。”两人马上大声的说。
朱梦玲胜利地“纠缠”着裴克纬,把叶若莲狼狈地踢到一边去。
叶若莲只得在裴文达身上下工夫。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裴克纬很高兴她挽着他手臂的娇甜模样,一副他是她一切的模样。
两人站在一幅画前,她头歪歪地努力想看出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看着她好玩的歪着头,他忍不住发噱,觉得她真可爱。
“了不起的美术展。呵呵呵……”
他也直笑。“的确是很了不起的美术展。”
她看得头晕眼花,他却还追着问她对下一幅画有何感想。
“你觉得呢?”
由于实在不懂,她干脆把问题丢回去。
“你觉得呢?”
“嗯……”他认真思索起来。“我比较喜欢莫内。”
莫内是谁?
“我也是。”叶若莲的声音插了进来,“董事长好喜欢莫内的画。”、
裴文达笑着点头。
耙情莫内是个大画家?比毕卡索还有名?
那她怎能示弱?
“我也很喜欢米罗开基朗。”她连米开朗基罗都会搞错。
三个人惊讶地看着她。
“我也很喜欢他的画呢!”她马上发出安莉的笑声。
“米开朗基罗是个伟大的雕塑家。”裴克纬说。不是画家!
“哦?是吗?呵呵呵……”天哪,好丢脸啊!
人家是对答如流,她参观时糗事一箩筐!
尤其是两人针锋相对时,偏偏叶若莲老是让她漏气,把她气得半死。
眼见她愈来愈站不住阵脚,裴克纬好心地赶紧出手相救。
“爷爷,您累了吗?”其实也看得差不多了。
“欣赏艺术作品我才不会累呢!”裴文达呵呵笑的说。
“我们到荼饮屋休息一下吧!”
“好啊。”
却忘了最痛苦的折磨是她“不能”吃蛋糕——
“请给我苹果蛋糕。”裴克纬点的是这间茶饮屋最有名的糕点。
“请给我巧克力塔。”叶若莲也高兴地说。
“我要草莓蛋糕和柠檬汁。”裴文达也吩咐道。
“那这位小姐呢?”
“不,因为我……”朱梦玲难过得低下脑袋。
“啊,她有糕饼过敏症,我曾经听说过。”叶若莲“好心”的说。“这和喜欢吃糕点的克纬公子是多么地不协调。”
朱梦玲的小嘴马上扁了起来。她已经够痛苦了,叶若莲还这么说!
赏心悦目的糕点送上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吃,耳朵听着他们不时地称赞这间茶饮屋的糕点有多么好吃……
裴克纬歉然地朝她一笑。
“这么好吃却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裴文达替她觉得扼腕。
“真遗憾。”叶若莲很有技巧地挖苦她,不停地向她表示可惜。
她只能望着蛋糕兴叹,看着它们缺了一角又缺了一角……宛若坠落地狱般的痛苦,小嘴又更扁了。
裴克纬不时地瞅着她,有些同情又有些发噱。
“前几天因为人多没机会和你们多谈,所以今天约你们出来见面。”裴文达客气的说。“你们的兴趣是什么?”
单看孙儿的眼光不时地瞅着安莉小姐,叶若莲小姐应该会有心理准备。
“我的兴趣是钢琴演奏和舞蹈,运动方面是骑马和打高尔夫,我也喜欢读诗。”叶若莲说。
“那安莉小姐呢?”
“钢琴演奏和插花,也很喜欢编织。”朱梦玲无精打彩的说。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振作起来,赶紧装出笑脸。
“将来我会是个贤慧的好太太。”
“咳!”裴克纬咳了声,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拿不稳。
她经常进出一些无理头的话,有些好笑又有些有趣,真教人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形容。
就在这时候一个奇怪的男人由叶若莲的身边走过,故意撞了她一下,叶若莲手里的柠檬汁不小心地泼洒了一身,她随即起身走向洗手间。
这奇怪的动作和“默契”,立刻令朱梦玲起了疑惑,赶紧跟在她身后。
好家伙,想和歹徒串通害人,看她怎么修理她。
裴文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来说:“我还是觉得安莉比较适合你。”
裴克纬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拿起咖啡杯轻啜了口,眼里全是笑意。
“除了她经常进出一些令人吃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