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柔儿满心欢喜的与他成亲,但她之前还老是在他耳边问,大叔呢?大叔到底去哪里了?他那个好朋友怎么都不再来了?她好想他。
他怎么能不恼火?
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
他一定要教柔儿惭愧,原来她喜欢的大叔正是他。
于邦彦赶紧黏上胡子,扮起大叔来。
“柔儿。”他悠哉地坐了下来喝甜汤,也不急着掀她的喜帕。“这汤好喝。”
“真的?”她赶紧掀了喜帕走到桌前坐下来,也舀起了汤喝。“嗯,还真的很甜!”
这……谁教她自己掀喜帕的?这可是他新郎倌做的事呀!
见她一口接一口喝着甜汤,八成是饿扁了,于是他静待她把汤喝完,等着她的反应。
柔儿一见到他的模样一定吓一跳,她一定会想,她嫁的人怎么突然变成大叔了,他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邦彦,你怎么不吃?”柔儿疑惑地侧头瞅着他。“吃呀!”
于邦彦赶紧面对她,想看她一脸惊愕的模样。
“吃呀!”柔儿觉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他怎么这么看着她?
她既不惊讶又没有尖叫,于邦彦觉得奇怪,赶紧再将脸凑近她,好让她看清楚些。
“你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她突然感到好笑。
“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仔细瞧着她,怎么没有他预期的反应?
她不是应该惊讶的大叫?应该喊着新郎怎么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没有。
柔儿只是好笑地看着他的脸。
“柔儿,难道你……”
“哎呀!你的胡子掉了。”竟然掉进碗里!
他倒抽一口气,赶紧模了模光滑的下巴,忽然察觉情况不对劲。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啧啧啧!”柔儿一脸恶心地捞起胡子,贴在他的脸上。“你看看你多脏?幸好不是掉进我的碗里。”她边说边摇头。
他赶紧将脸上的假胡子拿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说她一直耍着他玩哕?
“你为什么骗我?”她理直气壮地仰起俏脸,向他兴师问罪。
“我……”
“要不是我后来知道你是想要保护我,否则我还犹豫你这样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嫁。”
“你……我哪一点不好?”怎么又说这种话?
“长得太俊了。”
“这不是我的错。”又来了!
“我也不真的认为这是你的错。”她突然垮下俏脸。“只是要跟别人争你好累。”她不高兴地看着他。
他赶紧搂住她。“以后不会了。”他愧疚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像搂着宝贝似的,紧紧的抱着不放手。
“我以后也不让你有机会离开。”她满意地偎进他的胸膛。
柔儿这才把当时在酒楼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原来我一直被你耍着玩。”他一副“她惨了”的表情。
她大笑,两人一阵追逐玩闹。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拐骗王兰芷,让她对我死心的?”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呃……”她大感不妙地转了转眼珠。
“怎么了?”怎么表情变得这么奇怪?
“这……我忘了。”她赶紧推开他,躲得远远的。
“什么你忘了?”他来到她身边。“你的表情分明有鬼。”
怎么对皇上她就可以放心地说,对他就一脸的瞥戒?这样他更是非搞清楚不可。
“要不你去问皇上。”柔儿又赶紧离他数尺远,和他保持距离。
“你……”
“我真的忘了。”
“你怎么可能忘了?”于邦彦绕着桌子,跟她团团转。“能对皇上说,更能对我说不是吗?”
“可是我说了你一定会很生气。”两人绕着桌子追逐,谁也不退让。
“我会吃了你吗?”他斥责了声。
“你会拆了我的骨头。”她不断摇头,认为还是别说得好。
“哦?”他更好奇了,非知道不可。“你又不是说我坏话……”
一见她的表情,他只好改口。
“好吧,就算你真的说我坏话好了,”他认了。“但你也用不着吓成这样,难道我会真拆了你的骨头吗?”
“会。”柔儿赶紧点头,肯定地说。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最坏的打算。
她能说他什么坏话?不就是他很花心、很不可靠之类的?
他笑了笑,一脸放心。
“没关系,你说,我保证绝不生气。”
“你不用保证,因为你一定会很生气。”她一直摇头。
“你到底说了我什么坏话?”这么严重?
柔儿紧咬着唇。她怎么能说呢?说了不被他扒一层皮才怪。
“你不是跟我的好了成亲这一天要告诉我?”于邦彦干脆坐下来,不跟她玩捉迷藏了。
“呃……”她转了转眼珠。那是拖延之计呀!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问她,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事情这么顺利圆满的解决,她怎敢告诉他?于是只好骗他说等到成亲这一天才告诉他,而且过了这一天就不说了。
谁教他记得这么清楚?
“说呀,我不会怪你的。”
不就是什么他是大婬虫之类的话?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我是大婬虫?”他干脆说出来。
她垮着俏脸摇了摇头。
“吃喝嫖赌样样来?”这也没什么。
她惨兮兮地连连摇头。
“比这还更恶毒?”他吃惊地放下正欲喝的茶,站了起来。“你到底说了我什么?”这么严重?
她悲惨地坐下来,缩着脑袋看着他。
“你保证你绝不生气?”
本来她以为今天洞房花烛夜,他会喝得酩酊大醉忘了问,看样子她是逃不过了。
“我保证绝不生气。”
她还能说他什么?再怎么坏还不就是那些吗?
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只怕他知道后一定会气疯了。
“真的。”他用力点了下头,倒了杯酒喝下,表示自己一诺千金。“我保证绝不生气。”
“呃……好吧,”反正不说他也不肯放过她,那就说吧!“我跟她说……呃,不,我骗她说……你……不行。”柔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我不行?”他放下杯子。
“嗯。”她怯怯地点头。
“我什么地方不行?”于邦彦疑惑地瞅着她。
真是奇怪的答案,什么地方不行?他哪里不行了?
“论医术我可是无人能及,”他骄傲的竖起拇措赞美自己。“你听过:赛华佗’吗?这可是人们给我的封号。””嗯嗯嗯。”她垮着俏脸连连点头。
“论做人我也没话说,”这可不是他自吹自擂喔。“你听过有人嫌我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她悲惨地摇着头。
“那你怎么说我不行呢?”他百思不解。“我究竟哪里不行?”
扁是说他“不行”就能教王兰芷花容失色?早知道他当初就多吼她几句“他不行”,也不用这么累了。
柔儿意有所指地瞄了瞄他肚子下方。
他顺着她的现线看向自己的肚子。
“哪里不行?”他将自己左看右看。
他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柔儿悲哀地想。
“那……那个不行。”她又瞄了瞄那个地方,暗示道。
“那个不行?”奇怪了,她到底说什么?
“呃……”她羞红了俏脸,将脸垂得低低的。“那个呀……就是那个……”她愈说愈小声,几乎不敢看他。
“哪个呀?”他有些不悦的盯着她瞧。她到底在说哪里?
“就是……‘那个’嘛!”她只好看向他的那个部位。
于邦彦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看的依然是自己的肚子,于是疑惑地抬起了俊脸。
“呃……”她坐不住了,准备落跑。“你先别生气,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这么说……”柔儿边说边后退。
她在说什么呀?他疑惑地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再抬起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