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正中老女乃女乃的要害。
暗夫人比傅杰不知高竿了多少,两人一起联手,老女乃女乃哪还有力气喊“不”?
“成了亲以后……天天瞪我怎么办?”
丙然她让步了。
“那就……”
暗杰才正要答腔,然而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休了她。”
暗夫人紧接着说。
老女乃女乃听了眼睛一亮。
暗杰则暗叫不妙。
“对呀,这一招好!”
老女乃女乃总算得到了“保障”。
“这一招好。”
说穿了,她就是怕被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骑到头上去,所以才一直不肯答应。
“那丫头鸭霸得很,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被良良“修理”过后,连她都忌惮良良三分。
“杰儿,那你的意思呢?”傅夫人故意瞅着他。
“那还用说?”
他差点大笑。
成了,成了,他可以去向良良提亲了。
“让她进门之后,如果她还敢像那无那样成天瞪着我,你就把她给我……唉?!人呢?”
“急着去给您抱孙子去了。”
暗夫人一笑。
丫鬟们听了笑声连连。
“唉,我还没说完呢!”
“是呀,这么猴急干嘛?”
暗夫人也“骂”。
这话让丫鬟们全喷笑了出来。
&&&&&&&&&&&&
“良良!”
空空的房子里尽是回音。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萧索尘味扑面而来,把傅杰吓了一跳。
“良良!”
他惊慌地四处走着。
怎么里面全是空的?
“良良!”
他大吼。
棒壁的柳伯带着孙儿迈步过来。
“她们搬走了。”
“搬走了?”
暗杰的眼睛瞠得好大。‘什么时候搬走的?”
“好几天罗!”
“好几天了?”傅杰圆睁着眼,仿佛被雷劈中一样。
“家具都送人了,良良哭得好伤心。”
“为什么哭?”他惊慌地喊,差点将老伯摇撼离地。“良良不是要嫁给我吗?她为什么突然搬走了?为什么?”
“不晓得。”柳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我们问她,她只说今生跟你无缘。”
“什么叫今生跟我无缘?”
他为了能迎娶她进门,奋斗不懈,好不容易心愿终于达成了,她却突然搬走了,而且是一声不响地搬走了。
“她有没有说要搬去哪里?”他急急的问。
柳伯摇首。“她只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傅杰倒抽了口气。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暗杰全身的血液当场冻结。
“良良!”他急急地跑了出去。
不会的,良良怎么会无缘无故搬家?怎么会一声不响就走人了?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可是当他几乎问遍了所有的邻家,答案都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时,他的希望终于崩溃。
“良良!”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她的名字,期待能唤回她。“良良!”
敖近的邻居看了这景象都叹气摇头。
那一天良良也是这样“阿杰、阿杰”地叫喊着,好几次还回过首来直瞅着房子,一脸的不舍。
早知道那一天他过来拦人就好了嘛,还等到今天?
大伙一脸的扼腕,却都爱莫能助。
之后,傅杰努力奔走探访。
可是良良却好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打探不出消息来。
不久之后,他终于病倒了。
第十章
“良良!”傅杰挣扎着想要起床。
“已经派人去找了。”老女乃女乃急忙把他接回床。
这孩子人都病成这样了,还直嚷着要去找那丫头,这样病怎么会好呢?
“女乃女乃不是已经答应你娶她了吗?她怎么还搬家了呢?”真是不知好歹。
老女乃女乃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害良良失踪的元凶,心里头尽数落着良良的不是。
良良一失踪,家仆们这才想起那一天良良姑娘离开前,确实神色有异,赶紧禀报。
可是为时已晚。
“她该不会是想不开,自杀了吧?”一个家仆突然多嘴地道。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傅杰说什么都要起身下床去找良良。
老女乃女乃气坏地想要拦他。
“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出门呢?”她又气又哄地拍着他。“即使找到了,你也只剩下皮包骨了,怎么成亲呢?”
这孩子之前就不只一次当众下跪向她求情,请她能够成全他,当时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老女乃女乃如今是懊悔不已。
“唉……”老女乃女乃长叹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拦着你了。
女乃女乃现在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后悔。”她叹道。
老女乃女乃总算知错了。
“好歹她也是咱们家指月复为婚的媳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孝顺。唉!现在想一想,女乃女乃真是太不应该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可是现在教她上哪儿去找人呢?
“唉,你别起来。”
“女乃女乃……”傅杰忍住咳、“……我……不碍事的。真要命,怎么会在这时候染上了风邪呢?
他不但头痛脚轻还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症状起码得躺个三天在床上,病情才有可能好转,光吃药是没用的,可是他怎么可能躺得住呢?
‘启禀老太君,有您一封信。”家仆恭敬地递上。
“哦?”老太君疑惑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谢函。
“这……”老太君疑惑地抬首看了眼家仆。“那送信的人呢?”
“正在外头候着呢!”
“快请他进来。”
“女乃女乃,怎么了?”傅杰咳了声,勉强起身。
“唉,你……”
“不碍事的女乃女乃,孙儿只是风邪又不是中邪,不碍事的。”他勉强地起身更衣,完全不顾老女乃女乃的劝阻。
信差一进门报出了身份,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济南府的信差?”老女乃女乃不相信地怪叫。
济南府的信差来她家,为的就是送一张谢函?
“正是。”信差恭敬地回答,“我们大人特别吩咐小的,一定要亲自向您表达谢意。”
他的话令老女乃女乃听得一头雾水。
“这……杰儿……有送五百两去济南赈灾吗?”老女乃女乃不好意思地朝信差笑了笑。
“没有啊!”傅杰一脸奇怪地看了看信差。
信差的笑容当场尴尬不已。
“没有?”信差的表情怪异。
奇怪了?那为什么大人一再交代:这五百两可是圣上身旁当红的钦点御医的老女乃女乃——傅老太太嘱人送过来赈灾用的银两,一毛都吞不得,得备份礼好好地去谢谢人家。
他疑惑地搔着后脑。
“女乃女乃,您没有?还是您忘了?”傅杰提醒她好好想想,该不会是捐了却忘了吧?
“这上一回不就以同仁堂的名义捐过了吗?”一万两,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万两是托给本府的县爷转交的,感谢状不是还压在箱子底下吗?她干嘛没事还再多捐五百两?
“这……您没有?”傅杰奇怪地再看了眼老女乃女乃。“真的没有?”他依然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如果是娘就会写上娘的大名,可是这明明是给女乃女乃的谢函呀!
“没有、没有。”老女乃女乃烦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还记得,不可能连五百两这么大笔银子会不记得,八成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呀!”信差怪叫。“这银子明明是我代收的呀,怎么可能会记错人?”
“你代收的?”
“是呀!”否则府大人怎么会专程派他来送谢函?
这儿离济南可得要一天的路程,两天来回还挺累的,要不是同仁堂大有名望,府大人想巴结,一般官爷哪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劳师动众?还派人亲自送谢函来。
“这就怪了。”老女乃女乃疑惑地说。“我没差人过去啊,该不会是你娘吧?”
“我娘?”这也怪了。
如果是娘的话,帐本上一定会记,可是这几天没见过有这笔支出呀?
“送银子的人怎么说?”
“送银子的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