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助她一臂之力能让她顺利过关。
“你确定就是这一家?”傅杰怪叫。
一看她的表情,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良良一脸渴望的模样,好像不知道已经垂涎他的财富多久了,让他愈看愈……伤心。
就在他爱上了良良之后,就在他决定要娶她之后,他竟然要帮她偷……偷……
“良良!”
“你看,我没骗你吧!”她瞅了他一眼,要他看向前方。“墙很高吧!”
“良良!”
“所以我才说一定要你帮忙,否则我一个人怎么爬得过去?”说着她责备地瞪了他一眼,怪他不相信她的话。
“良良!”
“所以才需要你帮我顶着,否则咱们两个怎么爬上去?”
他是没问题,但她可就要在围墙外跳脚了。
“咱们两个?!”他失声吼了出来,幸好被她的小手赶紧捂住。
“是啊!”她瞪着他的眼睛。“我需要有人帮我壮胆,还有……”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俏脸。
“还有什么?”他火大地推开她的小手。
“……把风。
“你……”
“我一个人不敢。”她赶紧解释。“有你陪着,我胆子会大一点。”
“你……”
“好不好?”她恳求地看着他。“好不好吗?”她再一次低声地请求。
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不知道想踏进他家是多么地不容易?她难道没看到门口那两个守门人吗?
她知不知道库房在哪儿?哦,她还真以为翻过围墙,金银财宝就等着她搬啊?
还有,她难道没想到他可能会黑吃黑?
真是单纯!
她知不知道父子可以为了金钱反目、兄弟也会为钱而变成仇人?
就凭她的美色,对方可以先上了她,让她人财两失!
她真的以为只要能进去,偷到就没事了?
单纯的小傻瓜!
幸好她遇到的是他。
“我帮你。”他暗哑地说。真个是身心俱疲,欲哭无泪。
“真的?”“得先让我打探打探情况再说。”
既然要帮她——虽说这方法教他吃惊,但是她自己偷——跟他拿给她,还不是一样?
只是过程不一样罢了。
“好!”她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谢谢你。”
“不客气。”他自嘲着说。
有人要来他家偷东西,他还得跟她说“不客气”,天哪……
唉,谁教他爱上了她。
“咱们先回去,等我打探好一切,就立刻行动。”他拐着她走向一家豪华的酒馆。
“嗯。”她一脸的感激。“真是谢谢你。”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心中的谢意,只能一再地向他道谢。
“不客气。”他快哭了。
两人走到了酒馆门前,里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良良,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从刚才他就一直惦念着她的肚皮。
“哦——”经他一提醒,她这才想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一直想着刚刚那件事,早忘了吃饭这回事。
“我带你去吃——”
“唉唉唉!”她惊慌地把他拉回来。“干什么?那一间很贵的耶,你有钱吗?”
“我认识里面的伙计,可以先赊一下。”他骗她。
“嗯……”她咬着唇,经他刚刚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感到饿了。“给我三个包子就可以了。”她掏出了几个铜钱给他。“你也来吧!”他大概也饿了……
“不不不,我请你。”他赶紧摇手。
“叫包子吧,咱们两个可以一边走一边吃啊!”
和她边走边吃边散步?
这提议挺诱人的。
“咱们边吃边走上一段路,这样还可以省点儿车钱……”
“还要再走上一段路呀!”他还未听完她的话,立刻哀号起来。
“是啊,省点儿嘛,赚钱很辛苦的。”
原本还打算包好料的给她吃,看来得等下次了。傅杰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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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天了。
他已经“打听”好了情况,今晚就可以动手。
一得知这决定,良良便准备了一套黑衣服给他。
“赶快换上,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
又不是守丧,他穿什么黑衣?
他不满地将黑衣丢到一边去,连同她正打算换的那一套也一起丢了。
“放心,我都打探好了,不穿黑衣服也不会有人抓我们的。”
“我怕人看见。”她压低了声音。
看见了就看见,谁敢怎样?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不会有事的。”他拍了拍胸膛保证,叫她安啦!
上一回他的胸膛拍得早了点,这一回他敢打包票。
不会有事的。因为那是他家呀!
“我都打点好了,你放心。”即使被人看见也会当作没看见的。
“你……是向谁打听的?”想想还真是不放心。
打点跟打听有很大的差别,可惜良良没有听出来。
“我表哥在里面干活儿,随便一问就知道了。”这答案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样呀……”她总算有点放心了。
就在这谈话之间,他们已来到了目的地。
“到了。”良良有说不出的紧张。
夜好静。
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正是偷的好机会。
“今天老天爷真是眷顾你了。”他意有所指地说。“来吧!”他拉着她快步过大街,直奔往他家大门。
“唉!唉!唉!”她吓坏了,拼命想甩开他的手。“你疯了!”她叫道。
哪有人笨到从大门进去偷的?应该要从旁边的围墙偷偷翻进去呀!
这是他家呀,有什么好怕的?傅杰暗地理翻了个白眼,一方面又觉得此事甚是可笑。
“放心。”瞧她紧张的,害他好想笑。“我都打听好了,守门人现在正在休息。你没看都没人在?”
事实上,他早就吩咐好了今天值班的仆役,远远看见他来就得自动躲起来,问到一边去。
“就算是没人也不能这么大胆啊!”他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安啦,一切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有我在,一切没问题。”说着他又拖她走往大门。
“你!”
良良被他拖着走,气不过的她当场月兑下一只绣花鞋,狠狠地往他头上敲下去。
“哎哟!”好痛!
“爬不爬?”她生气地颔首比了下围墙。
“唉,唉,唉!”痛,痛,痛!
火大的良良干脆再多敲他几下,看能不能敲醒这个大笨蛋。
“可是这……”他明明已经打点好的呀!
良良火大地再度举高了手,作势又要敲下去。
见状,他赶紧抱头抵御。
好好好,依了她,真不依她,他脑袋会开花。
“爬不爬?”
“爬。”他委屈地应了声,辛酸地调往方向。
这年头帮人当贼还真不容易,被偷的人还得听偷的人指挥,这是什么世界?
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围墙边。望着高高的墙,傅杰忍不住叹了声。
真是大门有路你不走,围墙无门你偏要爬。
唉!
“弯下去一点。”她指使他。“再弯下去一点。”
末了,他干脆蹲下来任她宰割。
两人好不容易七手八脚地翻过了墙,突然她“哎哟”了声,直揉着手。
“哎呀,你怎么搞的嘛?手都磨破了。”
暗杰看着她磨破的手肘,脸上有说不出的心疼,他不停地帮她搓搓揉揉,想减轻她的疼。
“快点!”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她拉着他跑了起来。
离他们最近的一间房门没锁。这当然是傅杰吩咐的,刚好就是放满了奇珍异宝的库房。
良良想也没想地就推了进去,直往内走。
暗杰也挺配合的,赶紧将门拴上,好让她安心偷个够。
良良在暗暗的库房东模西模的,就是模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儿有烛火。”他赶紧将房间里的烛台点上火。
“哎呀,你真聪明。”她高兴地道。“我倒没想到应该带火烛来。”是呀,她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