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大跳,双手推他,却反而被他扣得更紧,无法挣扎。
对从不近的他来说,彩荷是他这一生惟一“碰”过的女人,也是他惟一想碰的女人。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月来日夜辗转难眠的难忍“疼痛”是怎么回事,一直萦萦绕绕在心头的俊丽身影又是怎么回事。
换上了女装的彩荷更具吸引力,他的心竟在这一刹那间完全沉沦。
从不信鬼神的他,头一次盼望这命定的“花灵之说”能真的成真。
谁说的都好,他衷心相信,彩荷将是他的惟一。
彩荷被他进犯的舌吓得魂都飞了。
“放开……”我!
她惊吼着,可是忽然全身软绵毫无着力,好像力气全被他吸光了。
她从不知道男人可以这么“进犯”女人,更不知道男人蛮悍的力道可以轻而易举的止住女人的呼吸,她终于懂了!说什么近着近着就停止呼吸了,她现在就已经快要吸不了气了!
瞿少华以纯粹的男性本能热烈地吮吻着她的小嘴,不断与她纠缠的舌正霸道地强迫地与他嬉闹,害她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他榨光,而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了!
幸好瞿少华已懂得换气,悄悄地移开了唇,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你——”
她骇然地推开他,抓住机会就想逃,但是她却被他轻轻拉了回来,回坐在他的腿上。
“你!”她吓得哇哇叫,更急得想推开他。她怕他又会再度覆上她的唇,弄得她呼吸困难、心儿怦怦乱跳、双腿无力,全身像被一种什么奇异的感觉流窜过,好……好可怕!
他被她惊恐的表情逗得直想笑。
“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样抱着我,比吃了我还可怕!”彩荷受不了地大嚷。
“嘘,小声点。”他只是笑。“你想要让人知道你现在正坐在我的腿上吗?”
“你!”她骇然地大吼。
他……竟然抓着她的手贴覆在他的鼻唇间,轻轻舌忝吻,温热的鼻息扰得她的神经绷紧,差点错乱。
“放开我……”她真的会被他这过于暧昧的异常举止吓死,改而慌张地小声乞求。
他改圈住她的腰,也小声地说:“为什么这么想整我?”他故意问,看着她开始慌张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老天!她会心脏麻痹!
为什么他逡巡着她脸蛋的清亮双眼,反而像是穿透了她的灵魂,望进了她的内心深处,引起她一阵惊慌失措?
为什么由他透出坚定意志双眸中的神采,竟是如此地吸引人?灵光灿灿、恍若聚集了他一身的灵魂精华所在,那眸光会说话,静静地宣告她是他的所有,更加地引起她的惊慌。
“因为你欠扁!”
哎呀,糟了!彩荷想捂住口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他眉一皱,不记得他曾与玉织坊有过任何过节。
她以为他会生气,也会对着她大吼,可是他没有,只是冷静地望着她,那感受……那份一直窜流过全身血液的异样感觉又回来了!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这样比较好说话。”她支支吾吾的说,终于知道看似斯文的瞿少华,其实是最惹不得的男人。
“你坐得很不舒服吗?”他抱着她换了个位置,依旧让她坐在腿上。
彩街简直叫苦连天,欲哭无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哪……饶了我吧!
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彩荷,今儿个真是阴沟里翻船,糗大了!早知道瞿少华这么顽强,她今天就不会主动来送死。“说!”他板起脸孔轻唱了声,“别想借机逃避我的问题!为什么我欠扁?嗯?”
事实上是他借机逃避话题,不再让她有提出坐回椅子上的机会。
彩荷果真吓了一大跳,乖乖地说:“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好玩、好奇,后来又想到咱们两家的布匹买卖一直在明争暗斗,所以就……”
“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大大方方地就上门来害人?”
“是呀。”她讶异地抬起脸蛋,一看到他的脸色立刻否认,“不对!”她急得比手画脚,“我不是……故意来害你的!”她说得可心虚了。
她只是没想到后果。
要是万一他真的救不回来的严重后果……
“真的!”这是真的!她只想要修理他,真的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唉!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她就不敢招惹他了。
望着她绯红的脸蛋,他知道她老实说了,望着她的表情竟教他有点忍俊不住,漂亮的唇往上弯了开来。
“干嘛一直瞪我?我说的可是真的,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她真的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自己竟然有眼无珠,去招惹瞿少华这样的男人。
“我相信。”他隐忍住笑声。想到这个呆瓜竟把他忘情的注视视为——瞪,他就忍不住想笑。
“这样……我可以走了吗?”她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深恐他又会抱住她,不让她走。
“不急!”他拉她坐在身边。“你欠我一个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她急急忙忙地说。只要能放她走出这扇门,要她说什么都可以。
“更欠我一个解释。”他斜眼睇着她,眸光惊心动魄。“为什么一直不肯回覆我的信?一直拒绝我的邀约?”
“因为……”她垂下了眼眸,无措的绞着手指。
为什么她一看向那双眼,心脏就会怦怦狂跳?
为什么他看着她时,就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激越感窜升出她的胸口?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行不行?
你让我好紧张!全身绷得快断了!
她好想大叫出声,可是这些话她只敢在心底说。
“因为什么?彩荷。”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害得她失了魂,愣愣地抬头看了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你已订了亲吗?”
她赫然跳起。终于给她想到这个重点,可以拿来反制他了!“你明知道我订亲了!还敢对我非礼!”她拍着桌子,吼得可大声了。
“刚才是谁突然用力堵上我的唇的?是谁?”他挑眉一笑,看着她骤变的脸色。
啊?!她用力捂住了唇,不说了。
“不许你把这事说出去,我可是已经订了亲了。”而且对象还是个要命的二皇子,惨了!
“你喜欢他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深邃。
“我连他是圆是扁,长得啥模样都不知道,如何喜欢他?”她手指着他,没好气地嚷。“我警告你,你可不许……”
“那我可以喜欢你?”他笑着格开她的手指,瞅着她。
“啊?!”她骇住了。
不许把她骇世的大胆行径说出来的警告话,突然间全化成了泡泡,消失在空气中。
“你、你说什么?”她的心脏突然衰竭无力。
“我想娶你。”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他轻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娶你。”再确定不过了。
“你……”她舌头打结了。
“彩荷……”
一阵颤悸陡地穿过她的心坎,这一声亲密的呼唤引得她全身惊颤,像有道电流通过她全身,让她打从心底惊慌。
“你别吓我!”她连忙捂住耳朵不敢听。
他伸手拉下她的小手,“我说的是真的。”他的心意再坚定、清楚不过了,却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样。
“你别说了!我求你!”这句话比见到鬼还可怕。
“彩荷。”不让她逃避,他眼神绽亮地逼近她,而她则是愈退愈后。“我说的是真的。彩荷,看着我。”他逼近她,已站在她眼前。“只有我能给你幸福,嫁入深宫,就没有了自己,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如果受宠便罢,不受宠便被踹到后宫凉快,不但如此,一嫁进宫中就形同与自己的娘家斩断关系,终其一生难再相见,这样的日子她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