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男人同时领悟到是怎么回事时,惊喊出声。
“原来你有姊姊!”武浩天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原来她有姊姊!他的眼睛来回看着,不确定哪一个才是推他下水的贝儿。
他还以为昨天的贝儿与今天的贝儿是同一个人,没想到她们联手捉弄了他两回合。
“我知道你有个妹妹。”齐任驹的眼睛也转来转去的,不知道该跟哪一个说。“但我不知道竟是孪生妹妹!”
姊妹俩得意的对望了一眼,再眨了眨眼睛,又同时让两个大男人傻住,眼睛与嘴巴同时张得老大。
她们的表情如此的相似,令人无法分辨其中的差别。
“猜不出来还是请回吧。”换宝儿说话了。
连声音竟也该死的一样。两个男人又再度对望了眼。
“等我们想清楚了,决定‘愿意’嫁给你们了,你们再来吧。”贝儿也趾高气扬地说。
“嗄?”他们又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做梦也没想到竟这么被甩了。
“我们可是有婚的在身的喔!”齐任驹一脸警告地瞅着刚刚说话的小丫头,要她罩子放亮点。
贝儿才不怕他。“你分得出我是谁吗?”哼!
“呃……”齐任驹骄傲的俊脸顿时出现了挫败,碰下一鼻子灰。
“所以还是请回吧。”宝儿乐笑道。唤来仆人要他们立即送客。
“这……”
两个男人诧异地被人请出府。
生平头一次,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两个芳龄不过十六岁的女孩子耍了,却该死的没法当场断了心念,反而更坚定了要定她们的决心。
被撵出沈府的齐任驹与武浩天站在大门口无言地打量着彼此。
从来没有产生过交集的两人从互不相识到经历了这样的插曲,两个人的心中竟产牛了英雄互惜的激赏。
“钦差大人,久仰!”
“镇疆大将军,有礼了!”
“该怎么办?”
两个男人一筹莫展,竟异口同声地互问对方该怎么办。
想下到他们竟也有被难倒的时候。
“我的贝儿很怕狗!”他记得她曾抱着树干哇哇叫,只因为底下有只大狗。
“我的宝儿很会吃!”而且很爱吃。“动不动就噎到。”这是齐任驹对她的印象。
齐任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昨天的宝儿与今天的宝儿实际上是不同的人。
“她们会不会……”齐任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他真的被捉弄了?
而聪明绝顶的武浩天也在那一刹那有了了悟。
“难不成……”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喊:“昨天跟今天的,不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得问两位女主角。
猜题解答的游戏对两个聪明绝顶的男主角而言易如反掌,伤脑筋的是认人的问题。
到底谁才是宝儿?
谁又是贝儿?
而更伤脑筋的是他们两个爱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第八章
齐任驹发现自己弄不清楚未婚妻到底是哪一个,忙叫齐家的轿夫暂停每日到沈家接送宝儿的工作,等他搞清楚未婚妻到底是谁再说。
而武浩天则是派人四处打听,想要知道宝儿和贝儿到底谁是谁?他爱的又是哪一个?
除了她们的父母亲,没有人知道贝儿从不摺棉被,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贝儿写起字来错字连篇的事。
姊妹两个联手起来瞒天过海,人人都以为宝儿、贝儿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刺绣更是在行。
“贝儿!”夜深人静,杨秀无奈地叫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起床后要摺棉被,你怎么老说不听。”
贝儿耸了耸肩,“棉被干嘛要摺?早上起来,午睡会用到;午睡起来,晚上会用到,摺来摺去多麻烦哪!”拉了就盖,多方便!
外头传来一声讶异的低喊声响,却被风吹散得无影无踪,没有引起房里人的注意。
杨秀继续数落,“你还在怨你爹禁足的事?可见你反省得还不够,应该再多关几天。”
“娘!”她已经够烦的了!贝儿生气的捶着棉被。“禁足半个月太离谱了!”她才被禁足第三天,就已经快疯掉了。“狠心的爹啊!您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外头突然又传出一声低笑声,随即停住。
正在发泄怒气的贝儿,没听到外头有人偷笑的声音。
“你们两个啊——”杨秀生气地戳着贝儿的小脑袋。“宝儿也跟你一样差劲!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不是好东西。”
“要不然怎么会叫双胞胎。”贝儿理所当然地顶了一句。
杨秀白了女儿一眼,懒得理她,关上房门就走。
外头静悄悄地,无聊的长夜不知如何打发?
虽说是被禁足,外头却没人看守,她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来去自如。只是这回爹很生气,她把武浩天推下水的事,还有姊姊把齐任驹踢得差点绝后的事,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没亲手打她们两个一顿。
就连平常胆大包天,嚣张得很的姊姊,也跟她一样乖乖地待在房里,不敢擅出房门一步。
“唉!”
贝儿在房里哀声叹气,外头却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她房里探头探脑。
“是你!”武浩天压低了声音说话。
两个大男人藏在矮树丛里,还真委屈了他们高大的身躯。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就是担心武浩天会捷足先登,所以先一步赶来,没想到却还是与他碰个正着。
武浩天一脸的迷惘。
罢刚听那声音……是贝儿没错啊!问题是……她真的是他暗恋了半年的那个“贝儿”?
还是另一个?
两个男人都有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的尴尬。
“你的贝儿怕狗,不会放只狗吓她吗?”齐任驹坏坏的出着馊主意。
“你的宝儿还怕毒蛇呢!要不要我放两条来试试她?”武浩天哪会不知道齐任驹的坏心肠。
怕的就是两个人爱上的是同一个。
谁也不愿意抓错人,不愿意娶到个“替身”充数。
所以先下手为强。
其实要抓出“贝儿”不是难题,武浩天有强烈的预感,那天在书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贝儿”,才是他暗恋多时的对象,与那个推他下水的恶婆娘感觉差太远。
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怎么老感觉这个从不摺棉被的女女圭女圭,不太像是他要找的人?
而齐任驹才真的头大。
他对“宝儿”一无所知,到底那天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这两个大男人各自思索了三天三夜依旧不知道,他们爱的人究竟是宝儿,还是贝儿?
门“咿呀”一声的打开,一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人影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飞也似地冲到另一个房间。
耐不住长夜漫漫,白天早已睡得饱饱的贝儿无聊得想找宝儿谈天。
房内不时传出低低的笑语。
“姊,你看到那两个呆瓜的表情没有?”
“哈……”两姊妹又笑翻了天。
呆瓜?武浩天和齐任驹对瞪了一眼。
“那两个蠢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们两个谁是谁。”宝儿轻声笑道,笑声难掩得意。
蠢蛋?闻言两个大男人气得牙痒痒的,眉毛愤恨的蹙紧。
“是啊!”带着杏仁酥来找姊姊的贝儿,一面吃一面应道,还笑得频频发颤,弄得满地都是碎屑。
“姊……”藏不住心事的贝儿很想问问她对武浩天的感受,是很凶吗?还是很可怕?要不然那天为什么会丢下阿兴和阿财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冲回家?
“什么事?”宝儿了然地望着贝儿漂亮的脸蛋,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那天……”贝儿欲言又止。
“先说你那天混到齐府,齐任驹对你的印象怎样?”宝儿先发制人。向来只有她这个老大问话的份,贝儿想套她的话,得再修炼个八百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