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天冷静的看这她,清楚看出她脸上正布满了怒气。
威赫八成又胡说些什么了,所以才会搞得宝儿如此反常。
“你听我说。”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我养过两个侍妾。”或许她正在气
这个。
“你说什么?”她怀疑地侧着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
武浩天警戒地住口,什么都不敢再说。
“你刚刚说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养过两个侍妾!她闷爆似的突然
吼了出来:“她们是不是长得很像我?说!”
对方是不是也长得很像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才养在家中?
“她们哪会长得像你。”差个十万八千里。“我跟她们之间是……”底下的话
突然哽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要说清白嘛,以前是不怎么清白,有过“胡系”;要说不清白嘛,自从把她们
养在家中,他反而跟她们彻底划清界限,不再碰她们一根寒毛,这……教他如何说
起?
“是如何?”冒火的眼睛正冷瞪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被武威赫气得快肝肠寸断的郁闷,决定据实以告。
“以前……”想老实的招供还真觉得瞥扭,所以他说得吞吞吐吐。“以前……
以前我上妓院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你也知道男人嘛,难
免都会……”他又不是圣人。
“说重点?”宝儿愤然痛斥。
“重点就是…,很早很早之前,我跟她们的确有过“关系”,可是她们家有老
幼尚需靠她们扶奏,又没有人肯为她们赎身,所以我买下她们,再帮她们找个婆家
嫁人,了却她们的心愿。”
所以,后来养在家中后,他反而不再碰那两个了。不过对外却宣称她们俩是他
的侍妾,让府里的仆人不敢轻规她们,好让她们安心地住下,直到出嫁为止。
“她们嫁了吗?”她哼然冷笑道。
“早嫁了。”而且嫁得很好。
“像我吗?”要不然怎么会养在家中?
“差个十万八千里。”
“所以你才舍得。”
“你在胡说什么?”武浩天听出她话中有话,却又不知是哪裹不对,浓眉都揪
了起来。“我不管威赫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的话你最好别信。”一提起武威赫
,他就忍不住握紧拳头。
那臭小子害他不该招的全都招了,而他依然还不知道宝儿到底在跟他闹什么瞥
扭!
“他到底跟你胡扯些什么?”他非找他算帐不可。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发现了某些事。”
“什么事?”他口气满冲的追问。
分明就是威赫居中捣乱,她却还护着他,他早晚会被威赫气死。
“没事。”宝儿见他不肯说实话,决定谈话到此结束,她什么都不愿多说。
“你……”他简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宝儿。”他想靠近她。
“别靠近我!”宝儿排斥地喊,离他远远的,觉得他令人厌恶透顶。
武浩天再也压不住心里狂燃的怒焰。霍地扭头就走。
他决定去找武威赫算帐!
房里找不到他的人,武浩天立刻杀往厨房,如果连厨房都找不到武威赫的人影
,那他八成是躲在哪个姑娘的怀里鬼混去了。
远远他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武浩天愤怒地踹门而入,两片被
踢飞开来的门板撞到墙壁发出惊人巨响,所有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将手上
的牌九、骰子甩到身后去。
他恶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武威赫呢?”
大夥东张西望,奇怪,别别二少爷明明还在这儿的呀!
“哼!”武浩天一望重坐在椅上,满腔的怒火发泄也不是,不发泄也不是。
仆人们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巨掌握了又耸、松了又握,纷纷面露惧色地自动移往
门边,准备逃生。
“武威赫,你如果是男子汉,你就出来!不要躲在上头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
雄好汉?”
准备逃生的朴人们全惊异地抬起头看向屋顶。
二少爷几时跑到屋顶上躲起来了?
“不要。”上头飘下了轻柔笑语,“我可孬种得很!谁教爹没把胆子生给我。”
“你孬种?”武浩天爆出如雷的吼声,“你孬种到敢骑到我头上撒野!”
“是啊。”武威赫舒服地半眯着眼睛,仰躺在屋顶上盼太阳。
“你给我下来。”
“不要!”
“下来!”
“不要!”
“好!”武浩天火大地站起来,准备杀上屋顶。“这可是你自找的。”
“大哥,你要上来我是不反对。”武威赫饱含笑意的望音自屋顶又飘了下来。
“不过你如果把我打伤了,宝儿会怎么想?你在她心里的印象岂不更坏了?”
“你到底跟宝儿胡说些什么?”武浩天怒气冲天的质问。
“我没胡说啊。”武威赫的声音显得懒洋洋的。
真舒服!他乾脆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你没胡说?那她怎么会突然不理我?”分明是你在居中捣乱。
缩在一块的仆人们全捂嘴努力憋着笑。
“笑什么?”他扭头一瞪,“还不快滚!”
得到“特赦令”的仆人一窝锋的冲出门。
“唉!”轻柔的叹息似是无可奈何。“你闺房失和也不必找我出气,宝儿不理
你,大概是你“办事”不力。公务太忙或应酬太多,难免在“那方面”会力不从心
,该检讨的是你自己,怎么怪起我来了。”
“你——”武浩天闻言,一口血差点啧出来。要不是宝儿远远地从那边走过来
,他真想立即飞上屋顶杀死这个王八蛋。
“我?我怎么啦?”武威赫微扬的嘴角泄漏出捉弄人的快意。“你别担心我,
倒是你得保重,太生气了,听说“那方面”也会深受影响的。”
“我不跟你胡说八道!你到底跟宝儿胡说了什么?”
武威赫侧身一翻,刚好看见宝儿打算进门,顿时又扬起了笑容。
“我只告诉她——”他故意拉长尾音。
“说!”武浩天沉声一喝,正好瞥见宝儿走进厨房。
“也没什么啦。”武威赫又侧身一翻仰躺着。“我只是“告诉”宝儿——”其
实他什么都没说,现在正打算再度陷害他而已。
“你别拖拖拉拉的,快说!否则我立刻杀上屋顶!”武浩天额上青筋猛跳,恨
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宝儿用力捂紧了耳朵,无奈地翻着白眼,他的声音比雷声还大。
“呵呵……”轻松的笑语好不快意地又飘了下来。“我只是告诉宝儿,你连搬
家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成亲的事也不限我说一声,分明就是不把我当亲弟弟看。”
“你胡说——”“八道”两字还没说完,又传来武威赫的一声长叹。
“唉!为什么我这个弟弟一直无法讨你欢心呢?大哥。”他的语气哀满是哀伤
与委屈。
武浩天还来不及开口,身旁便先响起一声娇斥。
“武浩天!”宝儿气愤的怒吼。
武浩天头疼的双手捂住脸,忍住想申吟的冲动。
“你别听他胡说。”他只能由指缝中透出模糊不清的嚷嚷。
是啊!没错,他确实搬家的事不跟威赫说、成亲的事也不敢跟他讲,因为这个
浑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知道威赫早晚会黏上来,却没想到他一出手便专捅他的“要害”——宝儿现
在是他的要害。
什么无法讨他欢心,全是狗屁话!威赫上次在他额头上画乌龟的事他还没跟他
算帐呢。
还有他和太子一块上喜福楼喝酒,当他喝了一口味道怪得让他吞不下去的酒时
,威赫这个臭小子拚命耸恿他喝,他疑神疑鬼的,但太子在座,他也不好意思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