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身不由己地被带到这个在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时空?
如果有天堂和地狱可供灵魂栖息,那么回到过去是不是灵魂的另一种选择?
但是她又为什么这么刚好住进苏映雪的躯窍里?
而两人一模一样的脚环又代表著什么样的牵扯?
真是令人纳闷!
第五章
“三大碗!”
一群人大呼小叫地瞪著三个超大碗公叠在一起。
“嗯,好吃!”于如意满意地撇了撇嘴角,任由一群男仆围在她眼前吃惊地大呼小叫,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吃相。
“夫人,您都吃到哪儿去了?”阿兴忍不住问她。
“肚子啊!”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问吗?
“可是……”阿兴搔了搔脑袋,望了望她的肚子,再看了看众人一眼,跟大伙儿一样疑惑。“可是照夫人这等吃法,应该会很胖才对!”
于如意心想,那是因为她的运动量够。
其实能吃的人不一定非得肥胖不可,只有营养过剩的人才会控制不住体重,身材也才会有走样的危险。
像她,早餐胃口缺缺,往往不吃,意思、意思地咬了两口馒头,而她最恨馒头了,便将馒头丢了;午餐跟著大伙儿一起吃面食,一小碗肉丝面很容易便堵满她的胃,却又饥饿得特别快,所以晚餐便饿成了这副惨状。
“再来一碗!”她大声喊道。
“啊?!您还要啊?”
“当然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还没吃饱啊。
“你们一群人全没活儿可以干了吗?”
门口传来冷怒的吼音。
“啊!庄主!”冷不防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大伙儿惊讶不已,立即回头,却在瞬间同时目瞪口呆。
门口走进一个高大黝黑、俊壮硕实的男人。
这人是秦啸虎没错,只是少了胡子。
秦啸虎落坐,瞪著黏在他娘子唇角边的饭粒,再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
他娘子的花容月貌全给这群人瞧光了!
于如意故意不去理会坐在身旁的高大人影,继续专心吃饭。
开口之前,秦啸虎再狠扫众人一眼,大伙儿这才发觉自己还找死地愣在原地,赶紧离开。
“没人跟你抢,你起码也注意一下吃相!”瞪了她老半天,他忍不住嘀咕。
才正扒了一口饭进嘴里,一听了他的话,于如意不悦地抬眼想反击,却在抬眼的瞬间当场噎住!
“咳……咳……”
秦啸虎赶紧帮她拍背顺气,要她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救回她一条小命。
“你……你……”她简直不敢相信。“你剃胡子啦?”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凑近眼,瞪著上头光滑的肌肤。
“嗯。”他反视著她。
“为什么想剃胡子?不过这样顺眼多了。”
“难不成我连剃个胡子都得先跟你打声招呼?”他八成是和她相克,连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都会让他听了想动肝火。
“呵呵……”她笑出声,笑得眼眯眯的。
“笑什么?”他奇怪地反瞪她一眼,筷子顿在半空中。
“难不成我连笑之前都得先跟你打声招呼吗?”她用他的话反问他,收起笑容,不吃了。
秦啸虎也用力地放下筷子。“我是娶你进来惹我生气的吗?”
女人是用来讨男人欢心的,除了担负传宗接代的责任,还得柔顺服侍男人。
偏偏她就是不听!
“不高兴可以休了我呀!”她无辜的眨著美眸,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一刻,秦啸虎考虑要不要掐死她。
可是他却硬是将怒气忍了下来。
“吃饱了?”他刻意不看她,搁在腿上的拳头又紧张地握紧。
“嗯。”她打了个呵欠。吃饱了就想睡觉,这样的日子挺无聊的。
唉!好怀念有电视机、有电影可以看的日子。
“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走走。”搞什么嘛!他怎么像发春情的小伙子一样紧张?
“啊?”于如意一愣,嘴巴张得大大的。
“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逛逛!”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的声音变得又粗又冷。
变逛?!她无聊地挥挥手拒绝。
前几天他说要带她逛逛,结果竟带她走遍了整个山庄,走得两条腿差点瘫了,后悔不已,躺在床上申吟了两天。
她不干!要逛他自己去。
“你不去?”他的眉头紧蹙。
前几天带她熟悉整座山庄,心想她早晚是他未来儿子的母亲,理应知道这庄内的上下一切,将来也好方便教育孩子。想不到她一路大呼小叫、哀声连连,到最后他还是用背的才将她带回来,还被她整整数落了两天。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跟你‘逛’,太累了!”至今想起来她依然心有余悸。
又不是有跑车开,陪著他上山下海全都得靠两条腿。
NO!
“为什么?”好难得他想带她去看夜景,到观景楼赏月,她竟然拒绝。
“上山下海太恐怖了!”她摇了摇头,疲累地和衣躺在床上。
“过了今天就得等下个月!”他捺著性子劝导。
每月十五的月亮又亮又圆,他想带她去看看。
“那就下个月吧!”她闭著眼睛和他虚应了声。下个月搞不好她就不在这儿了。
秦啸虎的肝火隐隐上升。
“苏映雪!”他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千万别发火。“我好心好意想请你到观景楼赏月,享用肥美的巨蟹,你却用这装死的模样回答我!”
“奇怪了!”于如意生气地张开眼睛,睡神被他气跑了。“我不想和你去观景楼赏月,也不想吃肥美的巨蟹……”她的声音在瞬间随著肥美的巨蟹一块儿咽回肚子里。
“怎么?去是不去?”他斜眼睨著她,嘲讽地睨著她的馋相。
于如意心想,奇怪,她怎么好像又饿了?
“你今儿个存心跟我作对是吗?老是学我说话!”但他知道,当她饿了的时候,通常都没力气反驳。
丙然!
“你无聊!”无聊归无聊,于如意还是忍不住翻身下床。
到底该穿哪一件好?咬著唇,她为难地看著满柜的衣服。
如果这里有衬衫和牛仔裤该有多好!
秦啸虎随手抓了两件丢给她,双臂环胸,等著她穿上。
“白的?”她不大有把握地看著那套素白镶花的丝绸。
谤据以往悲惨的经验,凡是要剥壳的、沾汁的食物,若是穿白衣她很少能“全身而退”的。
秦啸虎深吸了口气,很忍耐的又再挑了件鹅黄的缎服给她。
她十分为难地摇了摇头。白的、黄的、粉红的,脏了很容易看得见,只有黑的最保险。
“你到底想穿哪一件?”他忍不住又火大起来。
“有没有黑的?”
秦啸虎的眼睛瞬间瞪大!
“我比较喜欢穿黑的。”
“又不是守寡!”他愤恨地啐道,干脆一把抓过来就月兑她的衣服。
“干什么?”她惊叫连连,一直打他的手,死命护著胸前。
“再蘑菇下去,太阳都出来了!”他边月兑边骂,恨自己没事找事做。
“我自己来!”她赶紧打掉准备月兑她肚兜的手,尴尬地转过身去,脸一下子烧红到耳根。
奇怪!平常他凶她的时候看起来狰狞又可怕,可是今天剃了胡子、浑身清爽的他,竟有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粗犷、性格,揉和了狂野与剽悍,直视著她的眼神有股压抑的情绪,她搞不懂那是什么,可是却让她紧张、不自在,甚至有些羞赧。
看她还杵在那儿,秦啸虎额上的青筋暴起。
“苏大小姐。”他非常忍耐地说。“麻烦你快一点!”她再蘑菇下去,他会非常、非常后悔自己决定带她出门的蠢行。
“好嘛!”
看著她一溜烟跑到屏风后躲起来,秦啸虎终于吁了口气,并再次告诉自己,下次出门前起码得有个再被气死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