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头发,你父亲都舍不得丢掉?”她好笑地睨着他,双肘轻松地向后靠撑住后方的木柜,一脸的新奇。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专门板了间密室,就只是为了贮藏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不是!”他轻笑。“不过这代表我成长的每一个阶段。”
他第一次开口学说话的声音;他穿的第一只小鞋;爷爷送给他祈求平安富贵的金锁片;他第一次涂鸭;他上幼稚圜时的小衣小帽;他写得歪七扭八的名字……
这些全是父母亲心中最有价值的宝贝。
当然,也是他的。
“让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他兴致勃勃地递了个绒布盒至她的手心,一脸她绝对猜不到的兴味。
“这是什么?”她也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干干又皱皱的?像只被晒死的毛毛虫。“毛毛虫。”
他一脸的恐怖!“再猜!”
裘台蒂端详了老半天,实在猜不透这是什么东西,遂向他摇了摇头。
“脐带。”
“脐带!”她吃了一惊,随即大笑。
他也跟着笑,一娇一沉的笑声交织满室的温馨。
“我母亲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只要想我时,就会拿起逭脐带贴在唇上亲了又亲,毕竟这是我与她最初的联系。”他会永远好好地收藏这样东西。
他将绒布盒放回原位,突然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微仰的脸蛋,回想起两人相遇的最初。
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深幽晶亮的黑眸突然变得复杂难懂,让裘台蒂起了戒心。
“这些东西需要放在密室里吗?”她随便找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突然不能适应一室的沉闷。
“没错,这是我的收藏,不值钱,却是最珍贵的,一生只有一次的收藏。”他眼神发亮地直盯着她的红唇。
她稍微退后了点,不太习惯他的靠近。刚才的轻松,早被他深邃难懂的目光吓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她悄悄打量四周,发觉竟然设有摄影机。“小偷来了多失望。”她小声试探,已经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得到女圭女圭了。
“哦,不,小偷偷不走属于我的任何东西。”他敲了敲墙壁,口气戏谑却眼神认真。“铜墙铁壁的,谁也带不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包括洁蒂丝吗?
唇角嘲讽地微扬,她背对着他,假装打量着洁蒂丝,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今晚,她就要带走洁蒂丝,让他大吃一惊!
第五章
“怎么你对这个女圭女圭这么有兴趣?”范凯瑞满心不是滋味,只能盯着裘台蒂迷人的侧影,却看不见她的脸蛋。
“如果有人出价向你买这尊女圭女圭呢?”
“不卖。”他的手突然钳住她的腰,将她扳转向他。
“你——”她微吃一惊,讶异他的孔武有力。
“你知道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吗?”他的脸孔突然贴近她,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你敢侵犯我,我就宰了你!”她气呼呼地,抬起膝盖用力往上顶!
早料到她会有这种烂透的防身把戏,他轻松避开,反用脚往她的脚踝一勾,她足下一个不稳,突然往前踉跄,跌进他怀里。
他呵呵直笑,像个顽皮的大男孩。
“放手!”她怒容满面,两手却被他反剪在后,动弹不得。“我说放手!你听到了没有?”
他的唇缓缓贴近她的,像是遇到了珍宝一般,先是轻刷过她的唇瓣,品味他渴盼已久的真实感受。
随即探进她从未给其他男人碰触过的红唇,品尝着他从不知道仅只有他曾汲取饼的甜蜜。她无措的反应让他的热情燃烧得更烈,吻得也更加投入。
“你——”被他强钳着,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一个喘息的空间,随即又遭吞噬。
他似乎没有把她吻到骨酥腿软誓不罢休般,裘台蒂使尽全身的力气挣开,奈何却无能为力,唯一能表达她的怒意的,是她燃烧着怒火的美眸。
“你好美。”他贴着她的唇瓣,赞叹的低语。
纯男性的气息徘徊在她脸蛋的上方,两人身体相贴,她倏地察觉身体内流过一阵阵奇异电流,让她惊颤,浑身无力,让她渐渐力不从心。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他放开她的唇,由下巴游移至颈项,在锁骨附近徘徊,往上再吮吻至耳垂,贴着她的耳朵呢喃。
裘台蒂震惊!“不行!”她怒喝,可是怎么喊出来的声音却沙哑得宛若娇嗔,一点气势都没有。
她竟被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两度吻倒在怀里,要不是对方要求再见面的声音惊醒她,她简直不敢想像,接下来她是不是会纵容对方把自己的衣服给月兑了。
他的轻笑声回荡在密室内,搔着她全身的神经;他一脸慵懒的笑容,毫不在乎她的怒视,只是兴味地盯着她的脸。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他的手贴着她的背脊摩挲,喜欢她柔女敕的曲线。
“下一次见面我会杀了你!”她恫喝。
“这么糟!”他佯装吃了一惊,但失笑的表情表示他一点都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两人就这样相贴着,一个怒瞪、一个故意将她搂得更紧,无视她的怒火。
突然,密室外传来有人输入密码按键的声音,范凯瑞忍不住申吟,一定是他母亲!
门被打开的同时,裘台蒂乘机曲起膝用力往上一顶!
“哇!”范凯瑞痛得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手一松。
裘台蒂也利用这个空档轻快地溜出密室,唇角扬得高高的,一脸的愉快。
妈的!来阴的!范凯瑞咬牙,于心中咒骂。
下次他会记得不要让任何事情分神,否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掉。
“你怎么了?用这种方式迎接我们?!”范天弘调侃儿子。这种姿势,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都能明了,刚刚他受的是什么惩罚。
不理会父亲的调侃,范凯瑞横了母亲一眼。天哪!真的好痛。
“野食吃多了,偶尔会闹肚子疼。”汤镇明还有心情说笑,幸灾乐祸地睨着好友直不起腰的惨状。
刹那间迸出的笑声高高低低,在大伙儿的调侃下,王秀庭才终于领悟儿子的怪异姿势是怎么回事。
“都是妈害的!”没事干嘛带人来参观密室,一定是好奇他和裘台蒂怎么会窝在里面这么久。
“我是想问你和刚才那位小姐,中午打算去哪儿吃饭?”好让她藉机亲近、亲近。
哼!午餐飞了!
范凯瑞的好心情也跟着飞了!
丢下一伙人,范凯瑞板着一张充血的脸缓缓走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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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女圭女圭!真的是魔力女圭女圭!
裘台蒂咬着下唇在饭店的房里兜着圈,有点挫败,有点懊恼。
“混帐东西!”她突然一声暴喝,用力捶了茶几一下。
怎么满脑子全是那个坏胚子的容貌,害她没法专心想心事。
铁诺说得没错,魔力女圭女圭拥有深不可测的魔力,单单女圭女圭那双眼睛,便仿佛能看进对方的心田,收摄对方的魂魄,让人不由自主受其吸引……
那个臭男人!裘台蒂蓦地又想起他!恨得她咬牙切齿。她一想起洁蒂丝,就会想起那个叫范凯瑞的臭男人,想起他如何吻她、如何搂她,还有她差点就……
天!她的脸蛋红烫不已,她用力拍了拍,让自己清醒一下。
其实当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吻得七荤八素,哪还有脸生气。
洁蒂丝和那个刚被她查出姓名的臭男人占据了她一下午的心思,让她一向平静自在的心受到不小的冲击!
今天晚上她就利用万用光环进密室直接去把洁蒂丝拿回来,然后快快乐乐地挥手跟台湾说拜拜,火速赶回加拿大,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