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以教她咋舌的金额,这个男人怎能面不改色地签单?然而那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因为郭江权已经频频催促,随即又带她来到各式名牌专门店,饰品、皮包、鞋、各式名牌流行服饰……两人一一购齐,速度之快让宫风幸根本还来不及消化,也没能决定哪些
是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只是不停地看着签单一张写过一张,每一张的数字都是她未曾拥有的组合……
透过婚礼筹办公司的协助,两人就在马不停蹄地采购之中,完成了所有婚礼所需的一切,疲累得只能相拥而眠,却睡得如此酣畅,因为所爱就在身畔。
婚礼当天,冲绳岛阳光灿烂却不显躁热难当,仿佛连上苍也欢欣地庆祝他们的婚配,见证这对幸福佳偶。
湛蓝的晴空、绵长的海湾景致,相伴着美丽的教堂,蓝白色调相互辉映,有一种辽阔恢弘的气度,让婚礼显得更加气派却又不失高雅别致。
圣坛正面的拼花是朵朵盛开的百合,雪白修长的姿态,一如新嫁娘般娇艳,性感之中依然蕴含着纯真的雅致。
音乐不是传统的结婚进行曲,而是不知名的悠扬爵士乐,男女傧相率先步入教堂,新郎、新娘随后踩着轻盈的步伐跟进,直到在圣坛之前站定。
项皇瑞直到此刻心上才涌现一些些触动,望着眼前浓情正盛的新人,两人胶着的热情目光几乎要化作焰火喷出,这才让他忽忽感受到所谓的幸福约莫就是这等的光景。
那么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是想过结婚的对象该是怎样的女子,却从未想象婚礼的模样,不都是一个样?新郎傻傻地笑着,新娘则一脸娇羞,亲友忙着吃吃喝喝也不忘频频闹场……然而近身贴近,那氛围却全然不同啊,转头注视对侧的伴娘,总觉得好面善,在哪见过?没想到她竟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吓得他赶忙将目光转回新郎身上。
牧师用庄严而慎重的语气,郑重地开口。“请问你愿意与KIRO小姐结婚,并相守一辈子吗?”
只见郭江权一张俊脸略带困惑的神色,项皇瑞暗忖,这小子该不会忘记他昨天恶补的日文吧,不是早就提醒他,不管牧师问些什么只要说那句就好,正担忧之际,就听得他大声地用日文回答,“我愿意。”
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说得还真是字正腔圆,一点也不含糊。
反观新娘,一双晶亮的双眸闪耀着自信十足的光芒,朗声说:“我愿意。”
牧师正式宣告他们成为夫妻,从此缘定一生,情牵一世……白鸽不知从何处飞掠而起,花洒也瞬间四散,两人挽起手臂,在七彩气球的环绕下,走出教堂。
喜宴设在私人海滩上,参加婚礼的人除了男女傧相之外,其余都是婚礼筹办公司的工作人员,当然还有宫风幸在居酒屋打工的同事朋友,幸好有他们的帮忙,她才能顺利请假,筹备婚礼.而居酒屋老板更破天荒地关起店门三天,特别来冲绳参加婚礼顺道和妻子度个甜蜜小假。
美食当前,醇酒入口爽飒,每个人都玩得无比尽兴,也直到此时,项皇瑞才弄清楚,原来伴娘就是宫风幸的同事蝴蝶,如果没有她适时在一旁敲边鼓,郭江权可能还没这么容易敲开美人心房。
抱持着心怀感激的心情,这小子竟然在他身旁附耳低语,要他帮忙好好谢谢人家!这什么意思?在他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之际,背后受袭,整个人往前一倾,竟然扑倒在蝴蝶怀里!这……也太尴尬了点。
相对于他的失措,蝴蝶倒是落落大方,随即伸手扶起他,大方自我介绍……微风扬起,两人置身纱帐之下……
那会是另一个命中注定的爱情故事?新人已经无暇关注,两人月兑了鞋,就在沙滩上戏耍了起来,像个大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摄影师也机伶地尾随在旁,为他们拍下一张张动人的照片。
夕阳西下,灯光渐亮,众人纷纷相偕离去,识趣地不做扰人洞房的闹事,宫风幸和郭江权则带着些微的醉意,手拉着手,漫步回到预定的饭店。
那是一间位于突出海面岬角的旅馆,远处有座灯塔,投射着明亮的光,直照在白色旅馆上,营造出宛如希腊爱琴海的风情。
他们的房间是临海的总统套房,落地玻璃窗外就是黝黑的海域,临窗而立,仿佛置身海潮之中。
“如果能听到浪潮声就好了。”两人比肩站在窗前时,宫风幸惋惜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会有奖赏吗?”他偷走唇边的一个吻后,笑问。
“奖赏吗?”她竟然抛起生平第一次媚眼。“不就在你面前。”
是满心的幸福教她忘了矜持抑或是微醺的醉意让她得以更加放松?
傻笑了竟日的郭江权,面颊丝毫不觉酸意,依然笑得合不拢嘴,她听见一声咔嚓的响声,随即就听见浪潮汹涌起落的波动声——
她惊喜地圆睁了双眼,还来不及开口问他怎么办到的,他已经低呼。“我要领赏喽。”
瞬间,她已经抵着落地玻璃窗,唇瓣被热切的吻住,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滚烫的身躯也随着吻而交叠缠抱……好半天,郭江权才终于放开手,看着被吻得妆发凌乱的妻子,娇俏的脸蛋红通通,爱怜地说:“可以吗?”
她却不发一语,牵起他的手往上抬至她颈项上的环扣,协助他解下,他顺势落下一连串的细吻,在颈项、锁骨间反复留连,直到她浑身漫过阵阵轻颤才终于罢手。宫风幸松了口气,不意取而代之竟是他滚烫的唇舌,她惊呼出声,本能地伸手想推开却没想到完全使不上力,仿佛他在吸吮的当下连带地也吻走她的心魂……那吻攻城略地,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行,辗转在左右两侧戏耍逗弄,而她的衣衫滑落,春光早已一览无遗……
“可以吗?”他睁着迷蒙的双眼,还是问着,明明知道根本无须开口,明明知道就算开口也是肯定的答案,然而他就是想问,希望不单单只有自己有着难掩的丰沛情潮,她也有同样的渴求。
她微点着头,眼神迷乱,双手依旧抵着他的双眉,娇喘声清晰可闻,他低头又再一次深深地吻她,一双手也没停歇,开始褪去彼此的衣衫……耳畔尽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可以吗?”他嗓音已经碎裂,有些模糊不清。
“可以吗?”这次开口的是宫风幸,纤纤巧手往下一探。
蓦然间郭江权倒抽一口气,顿时哑口,只感觉到无尽的温柔随着她的手势蔓延而上,灼热感直灌脑门,直到再难承受,一声低吼,他凶狠地拉起她的手,高举在她耳际,结实的双腿分开她雪白的玉肢,他又问:“可以吗?”
每问一次,就更贴近一点,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他越问越急切,身体愈加贴近,几乎要融为一体,宫风幸脑袋乱轰轰,只感觉浑身仿佛着火一般,疼痛难当,只能无助地点头,哑嗓地附和,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直到两人身躯紧密的完美贴合。
夹杂着宫风幸几近撕裂般疼痛的低呼、郭江权不住软声的安抚中开始起伏跌荡,伴随着一波波高涨的热潮,呼应着落地窗外汹涌的潮声……竟夜未歇!
次日,当冲绳的阳光日正当中,明亮的光线穿透落地窗的薄纱时,风幸闻到了玫瑰花香,闻到了女乃油香,她闻到了……动了动身子,她缓缓地睁开了眼,这样一个清丽的早晨,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为此,她伸手想要证明一切是真人实境,往旁边一探,空空如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