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您自己以后恐怕做不到,因为您就要被囚禁在这九华宫的寝殿之中,不过请您放心,咱们王上将来会为您达成这个心愿,光海罪无可恕,迟早要伏法。”黄德笑道。
刘墨云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废,整张脸青得像鬼一样。
“王上的意思是,虽然您可以续住九华宫,但您没了钱,可供不起一座宫殿的花销,因此九华宫中的其他处全都封闭,连后宫也得散去,就只保留您的寝宫而已,刘侯。”黄德再支会的道。
刘墨云惶恐不已,原本只能守住九华宫已经够悲催了,如今更只剩一寝而已,这死同被囚禁了。
还有刘侯,自己竟被降为侯,此等奇耻大辱,实在教他愧对刘氏祖先,他欲哭无泪。
而赵葆同样害怕,连后宫都保不住了,那他岂不也要被赶出九华宫,一个太监若出了宫,身上又没钱,那如何生活,会被践踏致死的。
主仆两人皆是六神无主,极为慌乱。
玫瑰见他们如此,不住摇头,尤其对于刘墨云这个人,他既没担当,又贪图享乐,会有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弦月王,朕……我向您认错,请您晓过我这回,求您不要这么做,我错了,我错了!”刘墨云竟不顾尊严的向冶冷逍叩首认错。
冶冷逍瞧他的目光含霜,“刘墨云,在你敢夺孤的女人时,就该想到今天了,玫儿是孤的心头肉,你剐孤的肉,孤如何不痛,而这痛,孤自然要你加倍奉还!”
刘墨云叩首着贴在地上不动,半响后,身子竟缓慢瘫下,显是惊悸过度晕了过去。
冶冷逍见这人这般无用,不禁冷笑,“胞姊,你可以决定了,要如何选择?”他再度瞧向冶屏君。
她脸色旱已褪成了雪白,“冷弟,你当真不肯原谅我?”
“不是原谅与否的问题,是孤根本不可能接受你,而你犯的错太多、太大,已到了天地也不容的地步。”他肃然说。
她书然落下泪来,“我知害死父王以及母后的罪太深,老天给我惩罚了,让我一生得不到所爱,我本应到父王母后的皇陵前去赎罪的,但是……”
她望向倒地的刘墨云,“这男人我也跟了他多年,真要抛下他也于心不忍,我留下来陪他吧。”她怅然做了决定。
虽说自己爱的是冷弟,但刘墨云待她不算差,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也不忍就此抛下他离去,毕竟他会落到今日这下场,是她怂恿他去做的,就让她陪他一起囚禁吧。
冶冷逍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他脸上没多少情绪,仍是淡然无波,面对她没有半点的温度。
她掩面痛哭了,这一切真是强求了吗?
玫瑰瞧着她,突然不再想责怪她,她也不过是个爱错人得不到上苍垂怜的可怜女人而已,反观自己,拥有身旁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如此,自己幸福也幸运多了,又怎能不悲怜她昵。
第17章(2)
雨后初睛,空气静谧而清新,微风经拂,月牙株慢拂地,带进一股子的清爽气息。
冶冷逍伫立于下弦宫殿内,欣赏着廊外那一抹淡绿的身影,她正逗弄着小丝,完全不知他在凝视她。
俊美的脸庞上嗜着一抹微笑,眼眸深邃处清柔至极。
不由自主的移步往那抹绿而去,在她身后经经环住她的腰身,停在她手上的小丝立即识相的拍动翅膀离去,不做那杀风景的鸟儿。
微惊后晓得是他,玫瑰含羞带怯的回眸瞧他一眼,这模样教他怦然心动,抵挡不了诱惑,他缓缓亲近了她的唇。
“您……”她不觉一阵心跳耳热,才一开口,唇已让他摆夺吻去了。
他一寸寸地品尝她醉人心扉的甜美,既任肆也遇柔,极为满足她终于回到他身边。
几番缠吻后,他才松开她,但扫指仍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拿着让他吻得嫣红的女敕唇,见她脸上红朝未散,露出像弯周似的娇羞笑容,如此的明亮,没有一丝的阴暗瑕疵,真教他移不了目光,深深陷在她的笑容里。
“逍,我再也不要离开您身边!”她脸埋进他怀中说。终于回到弦月了,两人经过这一再的分离,还行生出重重的误解,要不是能与他心意相通,自己早在猜忌中绝望了。
她不想再经验分离的滋味了,未来她只想躲在他怀中,哪里也不想去,这副胸膛才是她最想依靠之所。
他爱怜地楼紧她,手指轻抚她细软的发丝,对她又思又恋,“嗯,今后你哪也别想去,只准在孤怀里。”他呼吸轻缓的说。
一再失去已教向来强心脏的他也感到不堪负荷了,更深刻的感受到她不在身边时的落寞与清冷,原来孤绝的自己也会害怕寂寞,然而这何止寂寞,简真孤单到令人窒息,他回不去那只有自己的日子了。
幸亏她重回自己环抱了,幸亏啊!他黑眸含笑,心满意足。
“玫儿,孤从未对你说过一句话,而孤认为早该对你说的。”他低声轻吐,语气怀着浓郁情感。
“是什么话?”玫瑰心跳微微加速起来,眸光闪亮。
他将唇移至她耳边,轻经说了几个字。
她眼中霎时绽出绚烂的光彩,接着眼中的泪水也很快地蓄积起来,她攀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怀里开始抽噎。
他不禁莞尔了,“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昵?”他故意调侃的问她。
“不高兴!”她泪眼一抹,大声地说。
冶冷逍没想到她会这么道:“你再说一次,当真不高兴?”
“是不高兴,您没诚意!”
“没诚意?”她竟敢这么说?
“没错,这种话怎能小声说,分明怕别人听见,你这是害羞还是心虚?”她推开他的怀抱,瞧来真的生气。
“害羞、心虚?”这些形容岂能用在他身上?他的眉心打了好几个结,“你……”他才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她已转身要进殿去。
他微愕的愣在原地时,她却又忽然喜盈盈的转过身来,朝他笑得心甜意:“弦月的王是个不解风情的二愣子,‘我爱你’三个字说得这么小声,只有风听去,鸟儿听去,我却偏偏没听见!”
没听见却能说得出这话,这分明是刁难,他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精光,上前一步,她已转身要逃跑,他长臂一勾,缠住了她的腰,一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抱入环中,“戏弄完孤后,还想逃?”
“谁逃了,人家是想进殿里去。”玫瑰含笑装蒜的说。
“是吗?”他嘴角扬起兴昧的笑意。
她脸蛋迅速窜烧成抹抹纵红,因为这笑意她懂得,身子已被他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殿内走去。
“逍……大白天的,满殿的人……”
“滚!”他才说了一个字,黄德立刻知情知意的大速将满殿伺候的宫人赶得一个也不剩,就连他自己都闪得老远去,转眼偌大的下弦宫只剩他俩,他将她抱上床,自己覆在她身上,情意深深地望着她,“住在下弦宫可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他忽而问起,眼底难得有丝不安。
她明白他指的是与冶屏君在这发生的事,她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回答,只是吻住了他热烫的唇,送出自己暖暖的信爱,而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缓缓地闭上明灿双瞳,任她吻出答案来,她细细密密地吻他,饱含浓情密意,也饱含不畏俱的精神,爱上这男人就注定得承受许多惊涛骇浪的事,她不在意那些,她只想抚平那曾经留在他心底的伤。
靶受到她浓烈的情意,冶冷逍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欢快,不再迟疑,他化被动为主动,倏然掠夺去她的唇舌,强悍的需索他所痴恋的娇柔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