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振坚正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他不是笨蛋,从香港回来之后晓乔就一直躲着他,整整两个星期没开手机,甚至晓乔也向饭店退房,搬离饭店……种种迹象都让他相信晓乔和竞焱重修旧好了,大势已去,他再也无法得到晓乔的心了。
可是他如此深爱晓乔,他不能没有晓乔,就算不择手段,就算用尽卑劣伎俩,他也要把晓乔抢回来。
他处心积虑,精心策划了下一步棋。
“晓乔!”一直到接近中午时间,裴振坚突然走出办公室,故作无事地拉着晓乔说:“先别说什么,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她不疑有他,傻傻地跟着去,结果车子竟然停在一家宾馆前面。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进去?”她怒不可遏。
“妳误会了,我只是要带妳去看真相,看看口口声声说爱妳的丈夫现在在干什么。”
“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阴影在她的心底不断地扩大。
“快点……”他拉着她大步走进宾馆,直接走上楼,停在某间房间门口。
这间房门没有关,隔着一条细缝,晓乔清楚看见自己心爱的竞焱哥哥和姗妮在一起。
剎那间,晓乔觉得胸口就快要爆裂。
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份资料怎么来的?”费竞焱一脸严肃地质问。
“你是对的。”姗妮答非所问,脸上有着狠厉的气息。“我确实是很多男人的情妇,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也是我跟最久的男人!”
“妳这份资料到底怎么来的?正不正确,准确度有多高?”她的告白他压根儿不在意,他们分手了,他不曾对她有任何感情。他在乎的只是手中这份情报,如果情报正确,他已经掌握C区那块土地裴氏出标的底价,他只要把价钱再稍微出高一点,势必夺标。
姗妮娇媚地笑着,话中有话。“你说呢?现在我是鼎鼎大名的沈立法委员的地下情妇,沈委员是这次国家C区土地的负责人之一,你说我的情报准不准?”
“我知道了!”费竞焱如释重负。“这么说,算我欠妳,而我不想欠妳任何人情,妳想要什么,我可以给妳,或者,妳别说我俗气,我可以给妳空白支票,妳随便在上面填上数字,算是妳的酬劳!”
姗妮暧昧地笑着。“当情妇的,怎么可能嫌钱多呢?”
“那妳……”
“我的要求很小。”姗妮主动走到他面前。“你走了,我一直很想念你,忘不了你……我可以吻你吗?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吻。”
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只是区区一个吻就可以解决,这似乎又是最简单的方式。
竞焱文风不动,姗妮主动埋向他的胸膛,她的手缠上他的脖子,亲吻着动也不动的他。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当她放开他时,她再度表白:“竞焱,我爱你,你是唯一让我永生难忘的男人……”
“我走了!”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说了这句话,便开门离开房间。
他迅速离开,不知道已躲到走廊角落的晓乔正浑身发抖。
亲眼目睹竞焱再次的背叛,晓乔感到像是有一支铁锤不断地撞击着她,使劲地敲打着她。她痛到无法说话,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反复无言地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最后,还是裴振坚把犹如行尸走肉的晓乔带离宾馆。
“我载妳回家吧!”他有些虚伪地关怀她。
晓乔点头不语。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饭店,她回到自己出嫁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家,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佣人固定打扫。
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人声,她躺在床上,又有一股嚎啕大哭的冲动,晓乔把头埋进枕头里,牙齿咬紧枕头,以阻止绝望的喊声,只是她的泪流得更厉害。
饼去有多美好,失落就有多重。
这情何以堪?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抬起头,她陡然看到桌上好几封从国外寄来的信,一定是佣人糊涂,忘记打电话告诉她。她擦擦眼泪,起身随意翻看,翻到一封从奥地利维也纳大学寄来的信。原来是维也纳大学诚挚地邀请她到校担任讲师。
离开……似乎是她这时候唯一的选择!
就去吧!
她要改变,唯有远走高飞,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学校信上写的报到日就快到了,她明天就要出发。
她咬牙,彷佛下了此生最重大的抉择。她去电表明愿意接受教职后,便开始整理行李,只是那种强烈的哀伤宛如一把剑穿过了心脏,心痛蔓延开来,悲伤的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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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晓乔迟迟未归。
竞焱打了数十通电话,晓乔的手机一直未开,他如坐针毡地踱步,担心晓乔是否出了什么事。
懊不是被裴振坚带走了吧!
他按捺不住地冲出门,在裴氏地下停车场拦住了刚好要下班的裴振坚。
他猛敲车窗门大喊:“晓乔呢?”
裴振坚不耐烦地摇下车,烦躁地说道:“晓乔早走了!”
“怎么可能,晓乔没有跟我联络……”他不相信裴振坚的话。
裴振坚望着他,阴险地说道:“那要问你自己背着晓乔干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勾当啊!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中午我和晓乔在那家宾馆,看到你和姗妮抱在一起……”
“什么?”所有的歉意与悔恨涌上费竞焱的心头,晓乔看到了?“怎么可能?”
“我对晓乔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裴振坚愤恨地说着。“我得不到晓乔,也不会让你得到!”
“该死的!”竞焱彻底抓狂,把手从车窗伸进去,揪住他的衣领,想要狠狠揍他一顿。“我要杀了你!”
费竞焱的手掌狠狠的掐着裴振坚,他感到快要窒息了!还是司机眼明手快的猛踩油门,让费竞焱不得不松开手,车子的力道也把他甩出去,踉跄跌倒在地,痛得申吟。
可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究身体有无擦伤,他立刻站起来,打电话要司机来接他,然后沿街寻找晓乔的踪影。
他最后来到晓乔父母的家,拚命按电铃,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晓乔故意不开灯,躲在被窝里,任眼泪不停地流着。
眼看似乎没人在家,费竞焱只得回到住处,他心乱如麻地在紊乱中试图整理思绪。眼看晓乔迟迟未有消息,此时太阳已经微微露出曙光。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姗妮。
为什么会这么巧,裴振坚也知道那家宾馆?显然姗妮跟裴振坚是一伙的,联合共同计谋陷害他!
他马上拨了一通电话给姗妮,吵醒了正在沈睡中的姗妮。
看到手机显示费竞焱的号码,姗妮以为他想重温旧梦,立刻喜上眉梢地接起电话。
“竞焱,我好想你……”她嗲声地说道。
“说!”电话那头却是阴狠的口吻,听得姗妮胆战心惊。“妳收了裴振坚多少钱?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妳如果不说清楚,我现在就冲到妳现任的情夫那边,把妳的过去一一公开,我会让妳生不如死。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面对这几乎会毁了她今后人生的恐吓,姗妮吓得半死,全盘招供。“我……我错了,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是裴振坚要我这么做的,代价是一百万,他要让晓乔彻底离开你。不过演个戏就有一百万拿,我当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