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她纤柔的手指,为她套上那枚戒指。“这戒指只属于妳,妳一旦戴上,就再也不能拔下来了!”
这只精巧、别致的婚戒,是他特别透过关系请到闻名世界的阿姆斯特丹钻石工厂的师父切割、镶嵌……如果说它是独一无二的,一点也不为过。
这是一只绝无仅有的钻戒,就如同水凌对他的意义。
水凌讶然并感动地说:“只属于我吗?”
“妳仔细看。”
水凌狐疑地低头审视,慢慢地,惊喜、讶异、爱意涨满胸怀。看见她眼底浮现的惊喜,对他来说是一件满足而愉悦的事。
戒指的式样十分简单,对她而言却是最美的,整颗钻石以几乎教人难以置信的精细手工切割成“凌”的字样,无以言喻的激动与感动紧紧地攫住她。
“水凌,说妳愿意!”他开始说出求婚誓辞。“我不能没有妳,我想要天天跟妳在一起。除了结婚,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把我们绑在一起的好法子!妳愿意嫁给我吗?”
水凌感动地眼眶泛红,立刻认真地回道:“我愿意。”
祥熙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原来他很紧张,一直憋气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们相信,未来必定十分美好,她会是最美丽的新娘,和他一起步入礼堂,然后两人共组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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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熙打算等新年度正式接掌集团后,带水凌回家,介绍给母亲认识,之后就会是一连串筹备婚礼的动作,看日子订婚、订喜饼……
水凌自从答应祥熙的求婚后,她也有着待嫁新娘的喜悦,不过目前两人仍然有各自的事业需要去冲刺,因此公司旅游回来后,他们仍旧维持先前的交往形式,生活上没有多大改变。
周末夜,今天是水凌的生日,她一样忙到很晚,接受几家杂志社的访问,回到家都已经十点半了。
生日对她向来是没有意义的,父母过世后,就只有爱热闹的爱爱会帮她过生日,爱爱去国外念书之后,她就没再过生日了。祥熙近来也很忙,因此贴心的水凌并没有拿这件事去烦他,也没提起。
深夜十一点,祥熙仍旧没有上线,等候祥熙许久的水凌心里不禁把嘀咕。
他是不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再等等看好了。
她边注意着电脑边准备好家居服,喝了一些水,还是没有看到祥熙上线,于是她决定先去洗澡。
大雄和小夫正在客厅看电视,这个周末他们难得聚在一起,两人当然无心于电视节目,他们在沙发上相拥,难分难舍。
夜深了,残月高挂天空,四周一片冷清,祥熙把车停在巷子里。他透过人事资料,得知水凌的地址,看到公寓三楼仍透出灯火,想来水凌应该在家,他露出笑容。
今天,是水凌二十三岁生日,他故意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作,就是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他准备带她去北海岸夜游。
下了车,他穿着简便的白色POLO衫和卡其色长裤,手中捧了束玫瑰花,试了试,发现铁门没有上锁,于是便直接坐电梯上楼。
这时,在雾气袅袅的浴室里,水凌发现自己忘记拿衣服进浴室。她将门打开露出一点细缝,瞄到那两个大男人正赤果着上身在沙发上翻滚,她只好提高声量大叫:“我没穿衣服,我要出来,你们不要偷看!”
谤本就没人理她。
想到那两个大男人根本对女人没有感觉,她干脆披着浴巾走出来。
就在这时,电铃响了。
“真是讨厌!”
懊死的!是谁竟在这时候打断他们的兴致?大雄好不容易才放开小夫,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潇洒的男人。而他脸上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凝住。
“生日快乐”四个字卡在允祥熙的喉咙里,久久不能出声。
“找谁?”赤果着上身的大雄,口气不耐烦地问道。
允祥熙怀疑自己定错楼层,不然就是找错地址。“请问,这里有住一位叫范水凌……”
“有。”大雄回头叫嚷。“水凌,妳的客人。”说完,就撇下允祥熙回到客厅沙发上,和小夫又黏在一起。
祥熙不禁往屋内望去,这时,水凌听到大雄叫她的名字,也停下脚步并转过头--
两个人目光相接,祥熙脸色铁青,水凌则是一脸尴尬。
她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狼狈,身上只披着大浴巾,客厅还坐了光着上身的男人……
水凌胀红着脸开口:“祥熙,你怎么来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浴巾,深怕掉下来,深深表现出她的不安和困窘。
祥熙一动也不动,瞳孔里燃烧着忿怒的火焰,扭曲的表情令人害怕,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他顾不得怀疑,便相信了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他青筋暴露,太阳穴止不住地跳动。“先告诉妳?然后让妳先清场,好继续玩弄我、继续欺骗我?”
瞬间,水凌的脑袋像是被炸弹炸开。“不!祥熙,你听我解释--”
糟了!她早就应该向他说明白的,她借住在大雄家……可是每次跟祥熙在一起时,都忘了提。现在说,是否太迟了?
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把一整束玫瑰花朝地上丢下,花瓣散落,他发疯似地用脚践踏,同时也狠狠践踏了她的心。
祥熙转身冲下楼,每一步都是那么决然。
“祥熙……”水凌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听我说……”
允祥熙却一句话也不听,头也不回地冲上车,他使劲地踩下油门,迅速地将她抛在车子后方。
水凌呆滞地站在马路口,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连鞋子也没穿,身上只披着浴巾,引起路人们好奇的目光。
冷风扑向她的面颊,泪水潸潸的滑下,她不懂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酷?可以一下子让她飞到天堂,下一秒却让她摔进地狱。
原来水凌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允祥熙彷佛感觉到有一把锋利的刀插入胸膛。
开着车子在大街小巷里乱钻,他不愿意去回想方才所看到的情景,两个没穿上衣的男人和刚沐浴后的水凌……那太可怕了,也太令人伤心了……
他好傻,怎么像着了魔似的迷恋她呢?
她竟然佯装纯洁、清纯,欺骗他的感情。不!从头到尾都是他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车子一直往前开,开上了高速公路,台北多雨,细雨湿润了他的车,打湿了挡风玻璃,一阵又一阵的细雨,将整条道路涂抹得更忧郁了。
当他恢复理智时,看到了中正机场的标志。
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水凌,以致无法承受她的背叛。
如今梦醒了,他只想远走高飞。离开吧!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到他生长的地方,不然他会崩溃,他无法承受这致命的打击。
他把车驶入机场的停车室,下了车,失魂落魄地走入机场,在机场内待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他搭第一班飞机飞回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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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祥熙再也没有来上班了。
水凌那一晚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却无人回应,她一夜无眠,隔天急着赶去上班,魂不守舍地在餐厅等候他,可是他没出现。到了中午,她忍不住打电话话到业务部,业务部的人说允祥熙没上班,这消息对她是个大打击,挂上了电话,眼眶开始不受控制地频频流出眼泪。
同时间,祥熙一直等回到韩国,下了飞机,才打开手机。看到水凌无数通的留言和简讯。他冷笑着不予理会,他只传了封简讯给许叔,简单说明要回韩国休息一阵子再回去上班。然后,他又关掉手机,不想让任何人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