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怕我放下妳,妳又要逃开了。”他的态度强硬,摆出一副绝对要娶到她的态势。
“如果我还是想逃呢?”她仍是不死心,小声问道。
逸凡的脸马上沈下来,那阴沈的模样恍如冰雪般地冷酷。
“那妳就等着被我当众处罚!我会把妳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打妳!”他皮笑肉不笑,她读出了他毒辣辣的威胁。“今天来的都是我的人,妳认为我敢不敢这么做?”
这下她真的像一只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了!
算了!她垂头丧气,不再反抗。
有生以来商逸凡第一次发现,等待真是一种该死的、没人道的煎熬!
婚礼结束,他洗完澡后,随意围了一条浴巾便走出来,坐在放满佳肴的英式圆桌前,惬意地看着咏晴走进浴室,满心期待他们的新婚之夜。没想到这一等,竟然过了三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人的忍耐毕竟是有极限的,终于,他跳起来,像莽汉似地撞开浴室门。
在蒸气氤氲之中,他瞥见酥胸半露的咏晴,雪肤花貌动人心神。
“啊!”泡在浴白里,企图逃避现实的咏晴完全没料到他有此一招,不禁尖叫一声。
“妳打算一直躲在浴室里不出来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充满。“我知道浴室很大,也相当舒服,但是一直躺在按摩浴白里面也不是办法。妳不可能躲一辈子,别那么胆小,起来面对现实吧!”
“要我起来,那你……”他的嘲弄让她又涌起战斗力,立刻回应。“请问你是暴露狂吗?非得连上衣都不穿,在女士面前袒胸露腿?”
“妳是我的妻子,无所谓。”他摊开手。“如果妳介意,大不了我穿上睡袍就是。”他泰然自若地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挖苦她。“胆小表,快出来吧!不准再拖延了!”
她凶巴巴地朝他用力泼水,嚷道:“不用你说,我才不是胆小表!”每次碰到他,都会激起她凶悍的一面。
他笑着带上门,说道:“很好,又有勇士的气魄了,这才像妳!”
当咏晴终于走出浴室,与他一起坐在桌前,面对着一桌佳肴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她低头瞄瞄身上这袭镶着银线,深V领的丝质长袍,小心翼翼地拉紧领口。丝袍底下一丝不挂,令她粉女敕的肌肤隐约可见,她更加谨慎了。
“想吃点什么吗?”他举杯对新婚妻子致意。“这里有各种小点心,提拉米苏、紫莓优格、南瓜派……”
咏晴还没回答,他已经听到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个不停。
她尴尬地按住肚子,发现自己还真的饿了,可是,她硬是动也不动。
“还是要喝点水果茶?”
她仍是不为所动。
“妳吃还是不吃?”他拈起一块起酥草莓派,咬了一大口。“妳打算一直这样瞪着我吗?”
见咏晴猛舌忝唇瓣,一副很想吃的模样,随即却又皱眉,发出一声疼痛的申吟。
“怎么了?”商逸凡笑问。她的表情千变万化,真是怎么看也看不腻。
“脚痛。”她低下头,轻轻扭扭脚踝。“今天是我第一次穿那么高的细跟高跟鞋,又穿了一整天,弄得脚好痛。”
“让我看看。”二话不说,他伸手欲抓住她的小脚。
“不用……”那多尴尬啊!她赶紧想把脚移开,他却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脚,把她整个脚掌紧紧握在大手里,仔细检查,她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端详了好一会儿,他皱眉。“起了好几个水泡,妳怎么不早说?”
他取出医药箱,帮她涂上一点消炎药膏,又拿了OK绷细心地帮她贴上,咏晴感觉那只大掌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令她的脸颊发烫。
他如此温柔的表现,令她深深被震撼着,陷入一阵感动。
她感觉到他强大的热力,不只是那个呵护的动作,还包含了他那属于男性的力量,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窜入她的鼻腔,令她蓦地感到昏眩。
“好了,这样就不会被细菌感染了。”他抬起头,用安抚的口气温柔说道。
“可以了吗?”她想赶快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不然的话,她快要迷失了。
“还不行。”他对着她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妳的脚累了一天了,我还要帮妳按摩。”
“不用了……”
“要。”
“不需要!”
“要。”
他十分坚持,她则无法抗拒。
商逸凡开始按摩咏晴红肿的脚掌,天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做这种体贴的举动。
今晚他一定疯了,他一向颇大男人主义,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替女人作这种服务,现在他竟然做了,真是离谱极了!
今夜的水沙一定有魔法!棒天早上起来,他一定会觉得昨夜的所作所为不是原来的自己,他变了另一个人。
心底虽是这般质疑着,但他的表情却看不出有任何勉强。
“舒服吗?”
“很舒服。”她不禁闭上眼,享受放松的感觉。
他们之间莫名泛滥着美好的感觉,让横阻在他们之间的尴尬暂时瓦解了。
“妳喜不喜欢听歌?”他突然开口问道。
“喜欢。”倏地,她张开眼,淘气地说道:“不过,我喜欢听现场演唱。”
“没问题,我正要唱给妳听。”他很干脆,二话不说就准备开唱──
“……如果爱情远去,一人孤独无伴,万事皆不再重要,恍如走在黑暗中,渐渐看不见真实事物,但那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因为我们全无疑惑,深醉爱中从无弃绝……”
这首曲子她很陌生,从来没听过,可是好听极了,绝对不输一流歌手。
“这是我自己做的情歌。”他大方坦承。
原来,他不仅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精英份子,还有一流的音乐天赋?她不得不更加欣赏他,因为他完全不是个虚有其表的男人。
“我高中的时候很想成为歌手,可是当然是不可能的,我爸爸要我当企业家,继承父业。”他居然跟她分享自己的年少秘密。“那时有一阵子,我整天不念书,偷偷模模地作曲写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太荒唐了,过一阵子我的心就冷了,对创作又没了兴趣,其实我不是真的热爱音乐,而是因为叛逆,我不满父亲对我的控制和安排……”他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咏晴更深一层地认识了他,在这样一个应该是浪漫旖旎的新婚之夜,他们却只是分享彼此的心事。
“别这么说,虽然你无法成为音乐家,但是,你的音乐天赋是无庸置疑的……”她真心真意地说。“至少对我来说,你是最棒的音乐家!”
“妳不应该这么说,妳让我……”他的眼瞳变深了,充满了无以言喻的情感。
他的体内有股蠢蠢欲动,越来越茁壮,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无奈那股异样的冲动却是越来越强烈,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他的脸孔离她只有几吋,灼热的呼吸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
咏晴不曾和男人如此接近过,甚至过去跟路凯尔也没有。
她的视线触及商逸凡的双唇,她看见他以舌尖轻轻舌忝了舌忝唇缘,而她也不自觉的跟着舌忝舌忝双唇。
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俯近,她震惊地想推开他,但他有力地以舌尖探入她的嘴,她想尖叫,却加深两人的吻,舌尖交缠在一起,她的声音变成含糊的耳语,而当他的吻加重,她的耳语化为低低的申吟,头脑也变得浑沌。